第272章 我可以

聽到秦禹說的話,唐逸和慶豐眼中的光頓時就暗淡了下來,他們原本聽到顧言溪說話的時候,眼中也是十分的激動,以為顧言溪真的有辦法可以救他們,可是,在聽到秦禹所說的話的時候,頓時就灰心了。

聽秦禹的意思是說,顧言溪連地藏都不知道是個什麼,還當做尋常的病症不成?當時,整個太醫院,不知道有多少的太醫聯手,想要盡快在瘟疫進一步蔓延之前,就將解藥給研製出來,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瘟疫發作的如此的迅速,無數的病人在還沒有等到解藥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顧言溪就連地藏是什麼都不知道,又如何來研製這解藥呢?

“厲王妃的心意我們心領了,隻是,我們也知道這地藏是多凶猛的東西,今日來尋找厲王爺,一是為了告知村南的情況,二則是想僥幸看看厲王爺這裏是否有解藥,現在看來,倒是我們貪心了一些。”

慶豐深深的歎了口氣,他倒是不畏懼死亡,可是,他就算是死,他也要死的遠遠地,決不能傳染任何一個人,他死了不可惜,他就怕傳染給整個桃花村的人。

慶生此刻有些不明白慶豐究竟在說些什麼,隻是,看到慶豐的臉色如此的沉重,慶生也是不敢亂說話,隻是低低的問了一句“爹爹,這地什麼藏的,是什麼東西啊?很可怕嗎?”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天真的盯著自己,慶豐有些不忍。

“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想麻煩一下厲王妃和厲王。”此刻的慶豐站起身來,跪倒在秦禹和顧言溪的麵前。

此刻的秦禹和顧言溪也是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這慶豐究竟要做些什麼,“你快起來,有什麼話別跪著說啊。”顧言溪此刻有些尷尬的看著慶豐,這慶豐的年紀,都可以當自己的父親了,現在卻是屈膝給自己下跪,顧言溪都有些於心不忍。

而慶生更是驚訝,爹爹從小就教育過自己,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天跪地跪父母,而此刻,爹爹卻是給顧姐姐和秦哥哥跪下了。

“爹爹,你這是做什麼啊!”慶生一臉的不敢置信,看著慶豐,就要去拉慶豐。

誰知,慶豐此刻卻是比方才更為嚴厲,指著慶生說道,“不準靠近我,再靠近我一步,我就,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慶豐雖然心中於心不忍,但是一想到,若是自己的兒子也感染上這地藏,他這輩子,就全完了,頓時就狠心了下來。

此刻的慶生眼淚都已經快出來了,他不明白,一直以來都對自己十分寬容的爹爹,今日竟然會這般的凶惡,之前就算是二人吵架,慶生也從未聽到過父親對自己說過如此重的話。

顧言溪此刻也是一臉的難為情,說道,“老先生,有什麼話,起來說也可以的啊,何苦要下跪?”顧言溪看著慶生的樣子,心中更是心疼,頓時就對著慶豐說著這話,眼中也盡是擔心、

慶豐此刻搖搖頭,說道,“厲王爺,王妃。我想請你,收留慶生。”此刻的慶豐低下頭,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請求十分的強人所難,這厲王爺和王妃本就是因為好心才救了慶生,現在自己還要讓他們收留慶生,這不是為難別人是什麼。

顧言溪聽到慶豐說的話,頓時就放鬆下來,說道,“這又有什麼難的,當時我救慶生的時候,就想的是若是慶生無家可歸,可以跟著我和秦禹學一些本事,至少以後也不至於會餓死,這點小小的請求,老先生你還是快請起來吧。”顧言溪此刻也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原本她以為這慶豐會提出什麼不情之請來,誰知道竟然如此的簡單。

聽到顧言溪的回答,慶豐此刻也是放心下來。

而整個桌麵上,最震驚的人,就是慶生了。慶生此刻滿臉的驚訝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爹爹!你,你這是不要我了嗎?”慶生一臉的驚訝,不可置信的看著慶豐,問道。就連聲音之中,都帶了一絲絲的顫抖。

慶豐此刻也知道,自己不是心軟的時候,而地藏這種陰影,最好不要留在自己兒子的心中,隻是狠下心來說道,“你如此的不聽話,我自然是要將你帶給厲王妃和王爺好好指導指導,這件事情,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多說了。”

慶生的眼神此刻已經十分讓慶豐難受了,索性慶豐就閉上眼睛,不去看那慶生的眼神。

顧言溪看著慶生,俯在慶生的耳邊說道,“你跟著我們,可以學功夫,還可以學醫術,而且,你什麼時候想回去了,也是可以回去的,這不過是你爹爹在為了你的以後打算而已。”顧言溪也是有些不忍心,一個十歲的小孩子能懂什麼,於是安慰道。

聽到顧言溪的話,慶生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秦禹。”此刻,顧言溪卻是低低的叫了一聲,秦禹聽到這話也是抬起頭來看著顧言溪。

顧言溪此刻的眼神之中有一絲的期盼,也有一絲的請求。秦禹自然是知道顧言溪想要說什麼,頓時就拒絕了,“絕對不行,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秦禹的麵目緊皺,看著顧言溪。

顧言溪此刻也是有些焦急,說道,“若是我不管的話,這村南的所有人,就隻有死路一條了,當時,你們京城之中如此多的太醫都對著病沒有辦法,這不是就讓整個村子的人活活等死嗎?”顧言溪眼神為之動容。

一想到整個村子都陷入瘟疫之中,顧言溪就覺得似曾相識。當年的非典不也正是這樣嗎?鬧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而且,我娘也在這桃花村中,她此刻就在村西,這村西離村南可要比我們近多了啊,若是我娘也染上了,我卻無藥可救,我定會自責一輩子的!”顧言溪的語氣之中此刻也帶了一絲的急切,看著秦禹。

她也知道秦禹究竟是在擔心一些什麼,但是,她作為一個醫者,在沒有嚐試之前,絕對不能說出放棄這種話,這是失了醫德,也是失去了她一開始想要作為醫者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