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你可確定了,這藥是我早晨端給你的?”顧言溪此刻眼神笑眯眯的盯著顧月兒,問道。
原本是想點點頭直接說是的,但是在看到顧言溪這般的笑意之後,顧月兒整個人又覺得心虛了起來。而且,顧言溪這般的笑容,想來定是圈套在等著自己,若是自己這般承認了,會不會中了顧言溪的計。
頓時,顧月兒就一臉委屈的看著陳二旺說道,“夫君,你知道的,我早上都已經痛暈過去了,我又怎麼會知道這顧言溪究竟趁我睡著的時候給我灌了什麼藥,當時我的肚子就已經很不舒服了,回來,這,這孩子就沒了啊!”顧月兒此刻也是拉著陳二旺說著。
陳二旺聽到顧月兒這般說,心中也已經是麻木了,對著顧言溪說道,“你是大夫,這裏張大夫也是大夫,程大夫也是,你何苦要為難月兒呢?而且,你早上不是和你的婢女一起在房間中給顧月兒醫治的嗎?根本還不讓其他人入內,若說在這藥中做了手腳,隻怕旁人也不知曉的吧。”
顧言溪卻是一笑,對著那程大夫說著,“程大夫,我們都知曉,這落胎藥不是給每個人的藥方都是一樣的,月份不同的,體質不同的藥方子都不一樣。你看看,這藥像是落幾個月的胎的藥?”
顧言溪從穿越過來之後,就不斷的找了這裏的醫書來看,畢竟,這可是幾千年前的古代,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麼藥材是現在沒有的,所以,掌握現在的醫術也是最重要的,而她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個時代的落胎藥似乎是按月份來算的。
三個月以下的落胎藥,其中的藥性就並沒有那麼的凶猛,是溫和的,一般喝下去,要一天才能有所反應。
而三個月到六個月的落胎藥,藥性就相對於要猛烈的多,因為這個時候胎兒已經是穩固快成型了,若是藥性不猛烈一些,到時候胎兒還遺留在腹中,那便是得不償失了。
而六個月以上的,那藥性則比三個月以上的溫和一些,隻因這個時候母子已經是一體的,若是損傷孩子導致母體受損,那才是得不償失。
聽到這裏,程大夫才猛然抬起頭來,他怎麼就忘記了這檔子事情,若不是顧言溪提起,他當真是完全想不起來的,“對對對,這落胎藥可不是一樣的。”
說完這話,程大夫就連忙將那藥渣撿起來,仔細的看著,這其中的藥材雖然主要是以紅花為主,但是似乎其中的溫補藥材甚是少,若是顧月兒的身孕隻有兩個多月,又為何用這等墮胎藥呢?
看到程大夫和動作,顧月兒又聯想到方才顧言溪所說的話,頓時就臉色一白,她看向張大夫,想求證是否真的確有其事,但是張大夫此刻也是傻傻的愣在了原地,眼中的驚恐也是無法隱藏。
顧月兒此刻便是知道,這一切隻怕都被顧言溪給算計了進去。
“程大夫,這藥如何?”宮霖看著程大夫問道,他們這一等的人都是不懂醫術的,甚至連這落胎藥的不同也是不知曉的。
程大夫說道,“這藥,是三個月至六個月的身孕之人用的。隻是,這藥也太猛烈了一些,一般喝下這紅花,半天才會發作,但是按照這藥中的劑量,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藥性就會發作,導致小產。”程大夫方才也聽到了顧月兒和顧言溪的對話,也對其中的緣故稍稍了解了一些。
看來,就是這顧月兒不幸流產了,懷疑到顧言溪的頭上。
可是,這和幾個月有什麼關係?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程大夫百思不得其解。
程大夫這話說出來,陳二旺直接從床榻上站起身來,“你說,這是懷孕三個月的人用的落胎藥?”陳二旺的麵色十分的難看,若是這話是顧言溪說出來的,他是完全不信的,但是現在程大夫不過是一個局外人,沒有理由來陷害顧月兒。
顧月兒此刻也有些慌亂起來,對著陳二旺說道,“夫君,你別聽顧言溪在這裏搞鬼啊!她肯定是因為早就想好了對策,所以才用這樣的藥的,你想想,我之前流了如此多的血,想來定是這藥不對的緣故!
她不僅僅是想要我的孩子生不出來,更是想要我的命啊!”顧月兒此刻盈盈哭著,身上的血跡已經幹透了,可是也看得出來之前是如何的慘烈。
聽到這話,陳二旺又覺得猶豫起來,他倒是相信顧月兒,但是,顧月兒以前的名聲都已經糟糕成這樣了,他也不是不知道,原本以為顧言溪是在冤枉顧月兒,但是現在想想,在自己和顧月兒有肌fu之親的時候,這顧月兒就未曾落紅,而且顧月兒之前和楊家也是有婚事的,指不定就是那楊家的……
想到這裏,陳二旺也是怒火中燒,對著顧月兒說道,“你說!是不是楊家那小子的!”陳二旺原本是不介意顧月兒以前究竟有過什麼事情,但是現在顧月兒卻不改,竟然還瞞著自己養著楊家的孩子,這讓陳二旺如何能忍。
聽到陳二旺這般的怒火,頓時顧月兒就慌張了起來,“夫君,夫君,不是這樣的啊,夫君,是,是顧言溪她陷害我的,夫君!我是冤枉的啊!”
顧月兒此刻倒是真的哭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就連她自己都無法控製了。
陳二旺此刻已經是怒不可遏,他看著顧月兒,用手將其下巴托起,說道,“我待你可不薄啊顧月兒,你竟然這般的來給我戴綠帽子!”
陳二旺看著顧月兒這張臉也是覺得十分的心痛,自己這段時間還對她如此的好,想要什麼就買什麼,卻不想她竟是個如此不安分的。
顧月兒此刻也是心慌意亂,她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她拉著陳二旺的手,說道,“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夫君,我真的沒有……”
隻是現在,宮霖大概已經了解了,對著顧言溪說道,“所以,這顧月兒的身孕,當真是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