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事,都要讓老夫過來?”程大夫一臉受到了羞辱的樣子。
此刻的宮霖麵色也是難看,“程大夫,不知這藥究竟有什麼問題,你顧左右而言他,是在包庇誰不成?”宮霖方才就已經失去了耐心,那程大夫還如此的賣關子,心中自然是不舒服的。
程大夫原本想發火,卻看到麵前這人竟然是縣老爺,頓時就不敢多言,隻是說道,“這,這藥中,有大量的紅花,而且,並未有任何安胎的藥物,隻有紅花和覆盆子兩種藥。”程大夫此刻也是中規中矩的說道。
隻是,他倒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奇怪這為何被叫做安胎藥的東西裏竟然會有這般齷齪的東西。
聽到程大夫說的話,顧月兒算是鬆了一口氣,頓時又換上了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哭著,“宮老爺,你聽到了嗎?這顧言溪就是個毒婦啊!若不是這程大夫仗義執言,我這孩子掉的,可算是不明不白啊!”
顧月兒雖然奇怪,為什麼顧言溪會這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是,好歹現在的事情都是偏向自己的,顧月兒自然是順水推舟了。
陳二旺此刻才吐了一口氣,他之前一直懸著的心也是落下來了,這顧言溪的藥中有紅花,自然是可以證明方才顧月兒和張大夫說的話才是真的了。
“顧言溪!你究竟是為什麼要這般做!枉費我如此的信任你!”此刻的陳二旺也是痛心不已,他早上如此的相信顧言溪,卻沒想到顧言溪竟然還將他一軍,背後暗暗害了他的孩子,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就算是再漂亮,陳二旺也是不稀罕了。
這個時候宮霖也是犯了難,他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的情況,隻是看著顧言溪,不說一句話。
這程大夫此刻也在不斷絮絮叨叨的說著,“這藥物,分明就是落胎藥,又怎麼會叫做安胎藥呢!”他不住的搖搖頭,這些大宅院裏麵的齷齪手段他不是沒見過,但是這直接將安胎藥給換成落胎藥的,還是頭一次。
看到顧月兒現在演的如此的賣力,顧言溪嘴角也是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自袖中又掏出一張手帕包裹的藥渣來,遞給程大夫,說道,“勞煩程大夫再看看這包。”顧言溪將那手帕遞給程大夫,麵色卻是沒有露出半點欣喜讓他們找到破綻。
顧言溪這一舉動也是讓顧月兒有些緊張起來,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可別再生出什麼事端來,她一臉緊張的看著顧言溪,說道,“顧言溪!你還要搞什麼鬼!現在人贓俱獲,你還想狡辯不成!”
顧月兒此刻也有些心急,她想要快些將顧言溪的罪狀給定了,這般,一切都萬事大吉了。不僅自己的肚子裏的那個孽種已經拿掉了,還能除掉顧言溪這個一直看不順眼的人,這簡直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程大夫雖然不知道顧言溪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大宅院裏的勾當,他也是素來知道沒有那麼簡單的,將手帕包著的藥渣打開之後,程大夫看了一看,頓時就欣喜起來,說道,“這,這是安胎藥啊!而且,這其中的藥物,分明就是在防止女人小產啊!我行醫這麼多年,倒是頭一次看見如此的藥方,實在是高,實在是高。”
程大夫不斷的感歎著,拿著那藥方看了又看。
這個時候換顧月兒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這,程大夫,究竟是什麼意思啊!為何顧言溪這藥渣,有兩份?”
“嗬!你還不知道啊!定是這顧言溪害了我們家夫人,現在還在這裏弄虛作假罷了!”
陳家的下人也是趴在門口偷聽著,看著這事情一波三折之後,頓時就開始發表意見起來,所有人都認為是顧言溪害了顧月兒,顧月兒完完全全是無辜的。
陳二旺也是皺起眉頭,他倒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顧言溪手上有兩幅不同的草藥,而且,這兩幅藥的功效相差甚遠,莫非是顧言溪一開始想要害顧月兒的胎,可是後麵又收手了,但是劑量沒有把握的好,所以才導致顧月兒回來了之後還落胎了。
陳二旺此刻看著顧言溪的眼神也是帶著萬分的疑惑,他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是什麼意思?”就連宮霖都感覺到一陣的疑惑,這顧言溪拿出了兩份藥,一份是安胎藥,一份是落胎藥,她給顧月兒喝下的究竟是哪一副?眾人不得而知。
顧言溪此刻看了一眼顧月兒,指著她說道,“顧月兒,你賊喊捉賊,現在證據確鑿,你還不說實話嗎?”她這話語氣雖然不是很沉重,但是帶著萬般的警告。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顧月兒也是愣在原地,在感覺到其他人都在看自己的時候,悻悻的一笑,說道,“顧言溪,你可還真是能說會道啊,這樣的事情,都能被你說成是我自己在賊喊捉賊了,佩服佩服。”
顧月兒此刻心中也是打著鼓,她不明白為什麼顧言溪會這般說,隻是,她決不能承認,若是她承認了,一切的盤算都完了。
顧言溪也是冷哼一聲,將那第一副藥直接扔在地上,對著顧月兒說道,“你可知,這幅落胎藥是從何而來嗎?”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月兒,眼中帶著不屑和嘲諷,像顧月兒這般狠毒的女人,她倒是不介意撕破臉和她扯一扯。
顧月兒看到顧言溪這一連串的動作,心中更是疑惑,隻是她還不能表現出來,於是裝作怯生生的對著顧言溪說道,“小魚,姑姑不知道到底哪裏得罪了你,這藥,分明,分明就是你早上給我喝的啊!”
說到這裏,顧月兒也是做出一副十分痛心的樣子,“枉費了我如此信任你啊小魚。”
顧月兒此刻不住的搖頭,對著顧言溪說著。
然而,顧言溪的臉色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冷眼看著顧月兒的這一係列的表演罷了。
聽到顧月兒說出這般的話,顧言溪心中更是覺得嘲諷不已,她還是第一次見如此死皮賴臉的人,以前倒是小看顧月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