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詹秋那副身先士卒的樣子,顧言溪也是不好再多言,看來是這詹秋生了病自己不去看大夫,也難怪拖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顧言溪看了一眼詹秋,說道,“你這病不要緊,隻需要吃一些尋常的草藥便可以了,隻不過要多吃幾貼,這樣才能好全,這病也拖的太久了一些。”
顧言溪倒是覺得有些奇怪,這佛祖給自己的病人,竟然如此的簡單?莫不是,上天就是要讓自己生還所以才給了自己這個台階不成。
詹秋也是笑道,“那就謝謝女施主了,女施主,世事紛擾,擾心則是緣滅。”
顧言溪原本想要走出去給詹秋煎藥,卻是聽到詹秋這般說話,沉思了幾秒,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笑笑。
接著七日,顧言溪都一直等著詹秋的身子好了之後才準備離開。
臨走之時,詹秋對著顧言溪說道,“女施主心存善念,本是好事,若是這善念用錯了地方,隻怕會庸人自擾之。”
顧言溪點點頭,隻是日後想起來的時候,卻屢屢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把這話給放在心上。
……
客棧之中,顧言溪照著鏡子,竟然出奇的發現,自己這麼些日子在寺廟裏吃齋禮佛的,竟然還變得更漂亮了。
她看著鏡子裏的臉,似乎因為在屋子裏養了大半個月所以顯得白皙了不少,秦禹帶的廚子做的東西又意外的好吃,到時候養胖了不少,女子的身材也都漸漸的長開了來。
顧言溪伸出自己的手,竟然比在現代塗那麼多美白乳液都還要白皙不少!簡直可以用膚若凝脂來形容。
隻是,為何秦禹對自己還是以前那般,莫不是自己現在還不夠漂亮嗎?
顧言溪盯著在一旁看著書籍的秦禹,秦禹好一會才發現顧言溪在盯著他,“怎麼了?”秦禹問道。
顧言溪隻是搖搖頭,歎了口氣,都說女為悅己者容,隻是,好像自己什麼樣子秦禹都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小姐,小姐!你知道嗎!我們的桃花粉,竟然已經賣到縣上去了!”冰兒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對著顧言溪說道,她手中一疊銀票也是被風吹得搖搖晃晃。
顧言溪看著那一疊銀票,皺起眉頭說道,“我們的桃花粉不是一直都是每日一百盒嗎?怎麼會有如此多的銀票?”這銀票絕對不是賣桃花粉賣出來的。
冰兒“嘿嘿”一笑,說道,“縣老太爺的女兒宮羽看上了這桃花粉,也不為難我們,隻是需要每日一盒送到府中罷了,這全都是定金。”冰兒今日去那店鋪的時候,就看到宮羽拿著一盒桃花粉愛不釋手的樣子,正在和全貴說著什麼,但是全貴一直猶豫著。
“怎麼了?”冰兒走過去問道,原以為是有人接著桃花粉鬧shi,冰兒想去解決。
全貴在看到冰兒的一瞬間頓時就感覺找到了救星一般,說道,“冰兒小姐,這位宮羽小姐想要每日一盒桃花粉送到府中,可是你也知道的,我們這桃花粉,公子是說過的,隻能排隊來買,能不能買到,全靠緣分罷了。”原本全貴拿不定主意,但是看到冰兒過來,也可以鬆一口氣,畢竟冰兒是顧言溪身邊的人,自然是可以拿主意的。
那宮羽小姐也是個極有禮數的人,見冰兒過來而全貴對她如此禮遇有加,還詢問起那桃花粉的事情,頓時就知道這桃花粉和冰兒自然是少不了幹係的,隨即行禮說道,“這位姑娘,我想要這桃花粉,我娘親,因為前幾年燒傷的緣故,一直都不敢示人,這桃花粉我之前買過一次,發現那疤痕竟然淡了一些,不知姑娘可否將這桃花粉每日都賣一盒給我,隻要一盒就夠了。”
宮羽的臉上滿是誠懇,當年因著爹爹被人陷害,府邸竟然被人放了一把火,若不是當時自己的娘親護著自己跑了出來,哪裏還有她今日,隻是她雖然是安全了,娘親的臉上和半邊身子,卻是留下了燒傷的痕跡,從此之後便不敢再見人了。
聽到宮羽的這般遭遇,冰兒也是皺起了眉頭,原則上說,他們這桃花粉應該是先到先得的,但是這女子態度如此的誠懇,且確實是有所需要,冰兒也就點點頭答應了。
誰知,那宮羽竟然給了自己一疊銀票,說是因為他們打破了規矩而感謝他們的,冰兒也就不推脫,隻是收下了。
顧言溪聽到這話的時候,眉頭卻是一皺,若是真的自己的母親生病了,自己隻怕是每日起個大早也要排隊買這桃花粉,何苦多花這麼多錢來買?
想到這裏,顧言溪便說道,“你去外麵打聽看看,這宮家的夫人,是不是從不示人。”她總覺得心裏有些放心不下。
冰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看到顧言溪如此嚴肅的神情,倒也是點點頭,乖乖的去問了,“這錢?”冰兒舉起手中的銀票問著,她看到顧言溪的表情,便也知道,自己這件事情,定然是沒做對的,自己怎麼就鬼迷了心竅,收下了這錢財呢!
顧言溪說道,“你先收著,若是有什麼不妥,我們再還回去便是。”
不多時,冰兒就回來了,冰兒笑道,“小姐,我問過了,那宮家的夫人的確是之前被燒傷了,隻是,那宮老太爺又娶了一門,似乎是對宮羽這個小姐不是很好。”冰兒似乎是聽到了不公的事情,眼睛氣的瞪的大大的。
顧言溪看著冰兒的模樣,笑道,“怎麼了這是?這宮小姐是什麼遭遇讓你這般的氣憤?”
冰兒這才說道,“我還說為什麼那宮小姐不親自出門買呢,原來是因為她那繼母給她定了楊家的婚事,那楊家雖然有錢,可是次子楊忠卻是個沒有臉皮的,到處戲弄良家婦女!就不許她出門了,今日出來,都是碰巧罷了。”
看著冰兒如此的氣憤,顧言溪說道,“那豈不是這宮家小姐的生活本就艱難,還給了我們這麼多銀子來當定金?”想到這裏,顧言溪皺起了眉頭,這個時代的女子還真是可憐,自己的婚姻,就被父母給指了,沒有反駁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