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顧永年繼續說道,“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這方麵的天賦,隻是這寺廟也太好了吧,去了回來之後,不僅僅性格都變了,還會醫術了,甚至,還會做桃花粉和桃花酒了?果真是清心靜修的的地方啊!”顧永年頓時陰陽怪氣的說道,說著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顧元貴。
顧元貴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他細細回想到顧言溪的種種,當真是自從顧言溪從寺廟回來之後就性情大變,而且顧家的種種災難,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頓時顧元貴就火大了起來,“說,你是誰!”顧元貴衝到顧言溪的麵前,但因著忌憚秦禹,終究還是沒有動手,隻是用手指著顧言溪,眼中充滿了憤怒。
秦禹直接擋在了顧元貴的麵前,麵色陰沉道,“顧老先生,你要做什麼?”秦禹的眼神之中帶著警告,雖然他也覺得顧言溪很多行為都很奇怪,但是顧言溪就是顧言溪,他愛的人就是她。
顧元貴此刻看到秦禹還護著顧言溪,更加火大了起來,“你懂什麼!你京城來的人自然是不知曉那些歪門邪術!我顧元貴的孫女怎麼會是這樣的性子!定是有人害死了我家孫女故意借屍還魂在她身上來害我們家!”
顧元貴眼神毒辣的看著顧言溪,剛才被顧永年一提醒之後,他更加覺得顧言溪的種種行為都變得怪異起來。
況且,借屍還魂這種法子是極其傷陰德的,若不是顧言溪不是真的顧言溪,那怎麼會她一回來就給整個家裏都帶來災難!這一切的一切,定是因為顧言溪的原因!
顧言溪看著顧元貴,隻是一笑,她本就沒有擔心過被別人發現什麼,隻是,若是這事情鬧大了被顧家抖出去,會惹來不少的麻煩,原本想辯解幾句,卻直接被秦禹給攬在懷裏,顧言溪一怔。
秦禹對著顧元貴說道,“我不管什麼歪門邪術,你若是膽敢傷害她半分,我定會叫你們血債血償。”秦禹每一個字都說的字正腔圓,顧言溪原本那嘲笑的眼神也暖了半分。
顧元貴看到秦禹還這般的護著顧言溪,頓時就惱了,“好,你說她是顧言溪,那我問問她,她可知曉她左手上的傷疤是怎麼留下的?”顧元貴陰險的問著,借屍還魂的人是不會有原來的記憶的。
顧言溪此刻卻是冷冷一笑,自己又不是借屍還魂,自己來到這裏乃是天命,顧言溪的所有記憶,自己都知曉,顧元貴這般問,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罷了,“當年是你在抽旱煙的時候,在我手上燙的,怎麼,顧老爺子這麼問,是想讓我好好記住這事情?放心,我可沒忘。”
顧言溪眼神陰冷的說著,這原主小時候受的苦楚可多了去了,自己這麼對顧元貴和王氏當真是便宜他們了。
聽到顧言溪這麼回答,顧元貴和顧永年給愣在了原地,若是顧言溪是借屍還魂,是必定不會知曉這些事情的。
看著二人呆愣在原地,顧言溪隻是冷笑一聲。
不多時,仆人就拉著郎中來了,那郎中名叫張揚,是桃花村唯一醫館的大夫,張揚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看到一地的血,也是愣了兩秒,直接朝著王氏給走了過去。
在看到王氏身上的繃帶的時候,大怒,“這般炎熱的天氣,還用這種來給病人包紮,不感染才怪了!”那張揚說的理直氣壯,就要去解開。
顧言溪歎了口氣,看來,這張揚和程耳都是一樣的性子,死讀醫書的,顧言溪此刻也難得與他多費口舌,說道,“大夫,你還是先把脈吧。”
張揚這才反應過來,若是先解開繃帶,根本就不知曉王氏到底傷的有多重,直接將手搭在了王氏的脈搏之上,隻是,在把脈的時候,張揚的表情卻是變化多端,由一開始的有些生氣,到後來的震驚,然後疑惑的看了看顧言溪,又看了一眼這王氏胸口的金針,不由得更加震驚了。
看到張揚的表情,顧元貴也是著急起來,“大夫,你倒是說說啊,我夫人這是怎麼了啊!”顧元貴以為王氏已經是無藥可救了,頓時就朝著顧言溪走了過去,“你這個掃把星!害的你姑姑名譽掃地,你四叔斷腿,現在,又害的你奶奶命喪黃泉!你真是克人啊!”顧元貴的眼神中帶著陰毒,似乎要將顧言溪給生吞了一般。
顧言溪不由得笑了起來,“我說顧老先生,你家裏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和我又有什麼幹係,竟然賴到我的頭上了。”現在顧元貴顯然是想把王氏的死也怪到自己的頭上,真是可笑。
顧元貴卻是不管不顧的說道,“嗬!咎由自取?我告訴你,若不是你方才對夫人做了這些奇怪的舉動,我夫人定能等到大夫來,現在你必須為我夫人的死負責!”顧元貴顯然是想利用王氏的死再訛一筆,畢竟這個家裏,已經是沒有人了,他需要多一些錢財來傍身。
而就在顧元貴說話的時候,張揚卻是沒好氣的對著顧元貴說道,“誰告訴你你家夫人死了啊?沒點由頭就在這胡亂揣測,還怪別人?”看到顧元貴這般跋扈的樣子,張揚也是十分不滿,這種人他見多了,病人還在病榻上,就已經在推卸責任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顧元貴聽到張揚說的話,頓時就愣在了原地,“什麼,我夫人她沒死?那你剛才那副神情做什麼!”顧元貴更加惱羞成怒,他方才見張揚的表情如此的奇怪又如此的震驚,便以為王氏已經死了,現在又說沒死,豈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張揚冷冷一笑,“聽你剛才的話,似乎是這個姑娘給她包紮又封住心脈的?”張揚上下打量著顧言溪,見眼前這女子年紀輕輕,甚至有些麵黃肌瘦,怎麼看也都不像是一個行醫之人。
可是方才顧元貴話裏行間幾乎都在指著顧言溪怪罪,想來定是這女子做的一係列的措施不假,隻是,這般年輕的女子,又是從何而來這些醫術的手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