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春還是提出了個疑惑:“你怎麼知道,少爺暈了過去?”
顧言溪先是示意著,眾人先跟著她們走到這後院,看著這一排排的顧家人,還是歎氣,人這麼多,可真的想要幫助秦禹的人,還真是很少呢:“南秋,你先過來。”
南秋很聽話地走了過去,這是他除了大哥以外,最喜歡的人了:“姑娘。”
顧言溪詢問著南秋:“你最是喜歡醫學,那你看看,這茶水裏麵有什麼?”
南秋走了過去,聞了聞,少爺之前喝過的茶水:“這茶水內含著薄荷,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
南秋的道行還不算夠,這也是讓顧言溪無奈笑了笑,跟著說道:“確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可你瞧瞧,這上麵的糕點。”
南秋將糕點扒開,弄出裏麵的內陷,這裏麵的味道,帶著酒精,還有辛辣的味道:“這糕點不利於少爺的身子恢複,這絕對不是我們準備的。”少爺最喜歡桃花酥了,每日都會吃上兩三顆,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隻有少爺身邊最是親近的人。
這樣的情況下,這還是讓南秋想通了一件事情,難不成,是自家人傷害了少爺?這不可能吧。
顧言溪看見南秋的眼神,開始各種變化,也知,南秋是在多想,故而再次提醒著:“南秋啊,這可能不是你們這些人想要傷害秦禹,也可能是真心關心秦禹的人,想要他回家。”
南秋愣住了會,看了一眼,同樣不知該說什麼話的東春,這事顧小魚怎麼知道。
顧言溪走到案前,拿出了這茶葉蓋子上麵,所寫的字跡:“懇求少爺回家。”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起來,可有些事情還是想不通,為什麼懇求秦禹回家,就會算計到了顧爺爺的身上,他們其中的人還是直接詢問:“此事和爺爺有關係嗎?”
“原本是沒有關係的,隻是,你們可是記得,之前爺爺曾和二狗叔借過十兩銀子,但一直因為沒有辦法還上,家中總是會看見二狗叔叔的影子?”顧言溪提醒著,指了指,這二狗叔掉下的破衣角。
二狗叔很容易出汗,身上帶著很重的汗味,所以,這不管是他的什麼衣服上,都是有這樣的味道,所以,若是想要分辨的話,也是很好分辨的。
顧大夫聽見這裏,還是忍不住鼓掌,這顧小魚聰明是聰明,隻是現在這沒有任何的證據,就能夠證明:顧小魚所說的話,都是真的:“現在隻能是一個假設。”
顧言溪也沒有很著急,反而是指了指,這地上多出來的幾個腳印:“你們誰去拿來秦禹和爺爺的鞋子過來,我們可以對比下大小,就知道,這是不是多出了第三個鞋子。”
眾人想要知道這所謂的真相,故而在聽見顧小魚所說的話時,還是去拿來了秦禹和爺爺的鞋子過來,顧言溪分別放置到了不同的位置上,指了指那個更大的鞋子說道:“現在你們去喊來二狗叔,說秦禹殺人未遂,明日就要送到衙門去。”
東春額了一聲,有些為難,但也清楚顧小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少爺,便使用輕功,去和二狗叔說了此事,而站在原地的劉氏,有些不確定地問:“小魚,若是他不來呢?”
顧言溪笑著搖頭:“不可能不來的,不管是意外,還是有意傷害爺爺,二狗叔都會找個機會,再次回來,看看爺爺的情況,現在有爺爺的消息傳來,他肯定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隻會趕來。”
果然,他們沒有等多久,二狗叔就走了過來,但時刻都保持警惕心:“你們怎麼都在後院,這裏氣氛也不是很好,有點讓人害怕。”
顧言溪認真地說道:“雖然我們也知道了,秦禹傷害了爺爺,但我們總是要證明,我們大夥兒的清白,唯獨這樣,我們才能告別現在的事情。”
這話其實說的邏輯有點錯誤,可是情緒正在高chao點的二狗叔,並未是認真地思考過,反而是嗯了一聲,示意著他們快點來證明清白,這樣的話,心裏麵就不用內疚了。
顧言溪打個響指,邱嬤嬤端著一個大瓶子走了過來:“這裏麵都是白粉,隻要每個人的手上都染上白粉,就能證明清白,可若是染上了黑粉,那就是他傷害了爺爺。”
等等,這不對啊,二狗叔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正想要轉身就走。
東春擋在了二狗叔的去入:“請。”
二狗叔看這東春那肌肉滿滿的線條,是真的開始害怕了,隻能是硬著頭皮,轉過了身:“你們不是證明了,秦禹是殺害顧爺爺的凶手嗎?”
“嗬嗬,若是不說,你怎麼會過來,更何況,爺爺被搶救了回來,現在還沒有死,就不能如你所願了。”顧言溪示意著東春動粗,對於這做錯了還不認錯的人來說,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動粗了!
東春將其的手跟著抓著,朝著瓶子按了下去。
二狗叔啊了一聲,嚇得臉色蒼白:“啊啊啊,我錯了,是我做的還不行嗎?”
原本還不認同,顧小魚作出這樣行為的眾人,在聽見著二狗叔所說的話時,都還是佩服著對方,這樣的心思,怎麼可能是一般人呢?
顧言溪挑眉,這語氣比之前還要冷:“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狗叔也很是委屈地說著:“我本來是想要找老頭子要錢的,然而,老頭子不給我,我在一氣之下,就開始動粗了,可我怎麼知道,老頭子也不躲開,直接是衝了過來,就不小心傷到了老頭子。”
東春氣得抓著二狗叔的衣領,想打一頓時。
顧言溪卻再次出聲:“等等,別打了,交給顧大夫吧。”顧大夫和衙門老爺的關係很好,是師叔侄之間的關係,現在由顧大夫出麵,此事肯定能解決。
東春冷哼一聲,將二狗叔住到了顧大夫的跟前:“麻煩顧大夫了。”
顧大夫反而是看向顧小魚:“東春能否借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