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要說什麼時,東春等人卻態度很是堅決,非要是找這村裏最德高望重的人過來不可,可她不太理解說,為什麼出了事,不找衙門呢?
邱嬤嬤在得知,秦禹出事之後,便放下了剛從菜市場買的菜,連忙走到了房間門口,正好聽見顧小魚和東春等人在商榷著,這下一步怎麼做時,跟著出聲:“若是去衙門,需要時間。”
確實也是,這時間成本,也是顧言溪需要考慮的,也被這些人說服:“好吧,那娘親你去找來顧大夫吧。”這退休在桃花村李的老大夫,之前在縣裏給大戶人家做大夫,這平時內也修了不少的律法。
所以,顧言溪覺得,找來他,算是靠譜。畢竟,她可不喜歡看見秦禹背上殺人未遂的罪名。
劉氏點點頭,轉身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
顧家也是比以往更加熱鬧,顧大夫不僅來了,後麵還跟著陳二旺。
陳二旺進來顧家時,就帶動著整個顧家的氣氛:“哈哈,大家可是想我了?”
顧家人沒有幾個是真的喜歡陳二旺的,隻是尷尬地對視一眼,不出聲。
陳二旺可沒有覺得,很是尷尬,反而是笑著:“今兒我是陪著老先生過來的,聽說,你們顧家出事了,這新來的孫女婿捅了老太爺一刀了,老太爺還差點救不回來了?”
這消息傳得可真快,這陳二旺還真不愧是百事通,什麼八卦流言,都是知曉一二的,顧言溪感慨的同時,還是站了出來,簡單地和顧大夫解釋了下,這裏發生的情況。
顧大夫蹙緊劍眉,這長滿老人斑的手,開始微微抬起:“那現在秦家那小子可是醒了?”
秦家那小子?顧大夫怎麼說的好像和秦禹的關係很好的樣子,這也是讓顧言溪有些困惑,想要追問下去,而東春突然出聲,順勢阻止了她的追問:“少爺還沒有醒來。”
顧大夫嗯了一聲,轉過頭來,看著想要說話的顧言溪:“你接著說,你可有什麼辦法來證明,秦家那小子不是殺人未遂?”
顧言溪在顧大夫沒有來時,就曾找過最愛讀書的南秋,拿過不少的律法,也知道,這個國家的律法雖然不完善,但對殺人未遂的懲罰,還算是很重,重則禍及三族。
她若是不和秦禹定親的話,那秦禹出事的話,最多是秦家倒黴,可現在她和秦禹已算是定親,這不少的村裏的人都知道,顧家和秦禹的關係極好,所以……此事,她是沒有辦法逃避的。
既然如此,那就有難同擔好了,她想到了,在大學期間時,就曾學過這方麵的知識:“還原現場,以受害者和被害者的視角,來重新分析整件事情。”
顧大夫頷首,但同時再次搖頭:“這個主意確實是一般人想的還要好,可是,有個問題,我們必須要仔細地考慮清楚,這有沒有時間做這樣的事情,現在受害者還沒有醒來,這嫌疑人也在昏迷的狀態。”
他頓了頓,還是說出了自個兒的看法:“不如此事往後在延後幾日,等他們醒來之後,再次決定?”
顧言溪也清楚,顧大夫所說的話,是有幾分的道理,可現在的情況是,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不行,這件事情不能拖的太久,我們先試試這個辦法吧。”
顧大夫勉強叩首,對顧小魚下意識想要還秦禹清白的心思,還是很滿意的,這顧小魚和外麵的女子不同,沒有將秦禹當成是那種可以當成是個人私欲的人,反而是幫秦禹著想了,秦禹挑選女人的眼光,還算是不錯。
隻是,若真讓顧小魚證明了秦禹的清白之後,這對於布置這些計謀的幕後人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故而有些猶豫:“這……”
顧言溪可是行動派,想到什麼,就立馬要放下所有的事情,去做本應該做的事情,帶著這東春,南秋,還有最不喜歡她的西夏,三人來到了案發現場。
“東春,你和我站在一起,來看這個案發現場。”
東春神情自然,走道了顧小魚的身側,示意著南秋和西夏分別根據自己的喜好,來扮演相應的角色。
可顧言溪卻不是這般地看著的,連忙出聲:“南秋的性格相對溫和,很少發脾氣,正好符合你們家少爺的性格特征,至於東春的性格過於急躁,經常發脾氣,很是符合祖父的性格特點,你們按照各自的性格特點來扮演不同的人物。”
東春愣住了會,仿佛是從顧小魚的身上,看見了少爺。
少爺經常掛在嘴邊的,都是得按照每個人的性格特點,去安排相應的事情,這一個鄉下出生的顧小魚,怎麼在思維上和少爺如此接近呢?
顧言溪一直注意到,東春看著自己,有些不自在:“東春,我臉頰上有什麼東西嗎?”
東春再次恢複麵無表情的樣子,跟著搖頭:“沒有。”
顧言溪示意著他們快點,想到了之前娘親說的話:“娘親說,祖父和秦禹正在下棋,可是在案發現場,並未發現,這棋盤的影子,除非,這不是案發現場。”
眾人被顧小魚突然的話,給震驚到不知該說什麼為好了。
可仔細地想想,他們才注意到,有很多的細節,是被他們所忽略掉的,最先支持顧小魚想法的人,是東春:“那姑娘覺得這案發現場會在哪裏呢?”
顧言溪噓了一聲,聞著這鮮血的味道,走到了窗戶,下意識地推開窗戶,正好看見這圍繞窗戶附近的鮮血:“我知道了,在後院。”
後院的棋盤被人打翻,滾在地上,而這地上滿是鮮血,一直延續到了,窗戶的邊緣,在顧言溪的腦海李,一直在腦補著整個畫麵,突然想明白了,整個事情:“我想清楚了。”
這就想清楚了?眾人一臉懵逼,等著顧小魚說話。
顧言溪將自己的假設,說了出來:“或許,從一開始,秦禹就目睹了,爺爺被刺傷,想要去追凶手,卻因為爺爺的病情很嚴重,想要帶著爺爺進來,隻是還沒有到窗戶口,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