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疊雪被四五個人粗魯的推了出去,釀蹌的摔倒在了地上。看著緊閉的大門,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接近楚瀟瀟了。
自從知道了楚瀟瀟被關在了這裏,陳疊雪第一時間就來了,但是整個別墅從上到下都有人看著,自己根本不敢露麵。今天好不容易等到手下換班鬆懈的空檔,她終於衝了進去。
手捂著被蘇曉柔打腫的左臉,不甘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看到楚瀟瀟再次站在自己眼前,原來自己是那樣的驚慌,不安。
她知道,隻要有楚瀟瀟在,容爵就再也不屬於她了。楚瀟瀟就是她永遠忘記不了的疼痛,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夢魘。
陳疊雪憤怒的雙手狠狠砸地,細嫩的手被砂石磨得血肉模糊,但是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眼睛哭的通紅,衣衫淩亂,看上去就像個瘋子。
“我一定要和容爵結婚,一定要和容爵結婚。”陳疊雪早已經不是那個溫柔的富家千金了,她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了深淵。
蘇曉柔看著一臉受傷的瀟瀟,心裏猶如千萬隻螞蟻啃噬她的心那樣的疼。
“瀟瀟……”
“曉柔,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容爵是我的哥哥?我們是兄妹?我們的關係是……亂倫?”
“容爵說我是他的妻子,可是她說,他們馬上就結婚了,那我是什麼?”
“曉柔,你告訴我,我跟容爵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說我們是亂倫?”
“還有,容爵答應我不會娶她的,這是真的嗎?”楚瀟瀟蹲在地上,雙手不住地顫抖。她現在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問,一肚子的委屈需要發泄。
楚瀟瀟頭一次因為失憶而感到恐慌,她迫切的想知道她和容爵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點一滴,她都想知道。
蘇曉柔看著楚瀟瀟痛苦的神色,真的很心疼,她想讓她開心,但是總是有那麼多阻礙讓她難過,傷心。真希望老天能多眷顧眷顧這個可憐的人兒。
蘇曉柔想回答瀟瀟,但是一張嘴,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但是看著瀟瀟那樣迫切想知道的眼神,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瀟瀟,你和容爵不像她說的那樣不堪。你們兩個從小就在一起,不是親兄妹,你們感情一直很好。根本就不是亂倫。”
“剛剛那個瘋女人叫陳疊雪,是市長家的千金,她一直心生愛慕容爵,所以她嫉妒你,總想害你。”
看到瀟瀟明顯懷疑的眼神,蘇曉柔有些著急,雙手撫上瀟瀟的肩膀,聲音也提高了一個分貝。
“瀟瀟你放心!容爵根本不喜歡她,是不會娶她的。他最喜歡你的就是你,這麼多天你也能感覺的出來他對你的真心。”
“從你出車禍失憶開始,他就一直的瘋狂在找你,我是親眼看見他為了你是怎樣墮落的,沒有你的日子,容爵就仿佛失去了靈魂,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但是瀟瀟,自從他找到你以後,他仿佛又活了過來,你看看院子裏的那些櫻花樹,這難道不是你們愛情的見證嗎?”
“所以瀟瀟,相信容爵。”
“曉柔,我好想恢複記憶,恢複那些曾經的過往。我不想什麼事都是聽你們說起,我……”
“瀟瀟,你怎麼樣?”楚瀟瀟和轉過頭,就看見容爵風一樣的跑了過來,頭上布滿了汗珠,天知道他接到蘇曉柔電話的那一刻,心都要炸裂了。心裏有多麼的著急見到瀟瀟,同時他又恨不得馬上去殺了那個女人。
蘇曉柔終於鬆了一口氣,瀟瀟出事後,他就馬上給容爵打了電話,現在也隻有容爵,能夠真正安慰那個傻丫頭了。
看見躲在容爵懷裏哭的像個淚人的楚瀟瀟,蘇曉柔眼角不自覺的濕潤了,此時她不適宜在這裏待下去,陳疊雪已經知道瀟瀟沒有死的事情了。過了今天,可能又要不太平了。
看到懷裏哭的梨花帶雨的瀟瀟,容爵的心都要碎了。容爵抱起楚瀟瀟,抬頭看了一眼心虛的手下們,強忍著怒火沒有爆發,克製著要殺人的衝動怒斥一句“等一會兒再找你們算賬!”
轉身就抱著瀟瀟回到了臥室。手下們感覺渾身都被凍結了一樣,從上到下的寒冷。
“瀟瀟,對不起,我來晚了。”容爵的語氣帶著些哭腔的說道。
楚瀟瀟見了容爵後,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水管一樣,不停地流淚,憋了一肚子的問題,在看到容爵的那一刻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瀟瀟,不要哭了,是我不好,沒有派人好好檢查,將那個惡毒的女人放了進來。都是我不好。”容爵不停地道歉,他害怕,他害怕瀟瀟流淚,每次她哭,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容爵怕的不知所措,隻能緊緊地將瀟瀟摟在懷裏,努力克製住自己顫抖的內心,因為此時的瀟瀟,真的太無助。
“瀟瀟,你說句話好不好,不要不說話,你這樣令我害怕。”
楚瀟瀟哭了好一會兒,終於不哭了,但是她一直沉默,沉默的可怕,不管容爵怎麼和她說話,楚瀟瀟都不知聲。
楚瀟瀟抬頭看到容爵眼中布滿的血絲,她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她想起曉柔說的那句:“所以瀟瀟,相信容爵!”
她不是不相信容爵,隻是陳疊雪的話總是回蕩在耳邊。句句紮心。
楚瀟瀟抬頭看著容爵,容爵左手放到楚瀟瀟的臉上,嘶啞的喉嚨心疼的說道;“瀟瀟,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楚瀟瀟就那樣看著容爵,片刻,張開幹裂的嘴唇。
“容爵,我不是禍水!”
“容爵,我不是禍水,我沒有勾引你。”
陳疊雪的話一直縈繞在楚瀟瀟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當然沒有傻到相信了陳疊雪的話,但是她就是害怕,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陳疊雪,她感覺容爵隨時都會離開自己。
“瀟瀟怎麼會是禍水呢?我的瀟瀟是最善良、最可愛的人,今天來的那個女人才是禍水。”聽了楚瀟瀟的話,容爵急切的澄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