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我都知道,曉柔,我依然願意當你的好朋友,因為你對我很重要,無論是哪個方麵,我告訴你不是為了霸占你,我是覺得都這麼多年了,就算是拒絕的話,我也該聽聽才對。”
陳西洲在沒去留學以前,幾乎填滿了蘇曉柔的所有生活,以前很多的瞬間,都衝進了蘇曉柔的腦袋,在她還沒晃過神的時候,陳西洲已經帶著遺憾和不甘離開了。
她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房間裏麵還存留著他身上獨有的香水味,她皺緊了眉毛,原來真的沒有什麼是天經地義。
等到一切都真相大白的時候,你會發現,不是你虧欠了別人就是別人虧欠了你。
……
容爵皺著眉頭,拿起麵前的財務報表,風一般的衝進了容君陌的辦公室,此時容君陌正在和幾個股東喝茶,麵對一臉怒氣的容爵,他明顯麵上有些尷尬。
“各位叔叔,我有事情和你親叔叔說,你們能不能先出去。”
容爵雖然歲數不大,但是人人都知道容家的繼承人可不是好惹的,曾經也有人因為他年輕,動過歪念頭,可是最後的結果都是生不如死,他就是個活閻王。
幾個股東出去了以後,容爵就直接將財務報表扔到了茶幾上,“你到底還要讓盛意走到什麼地方去?這個月本來開了三個新項目,按理說我們現在的財務應該緊張才對,但是這盈利額,真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啊。”
容君陌淡淡的笑了一下,隨手拿起所謂的財務報表大概翻翻說:“你這麼不講規矩,就是因為這個?怎麼?公司裏麵有閑錢,你還不高興了?難道就非得看著盛意背著那三個項目喘不過氣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哪個企業背後不用點手段?你還小,這些我來處理就可以了。”
容爵負氣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假賬,偷稅,洗錢,還有你那些個賭場的生意,隻要曝光了一樣,盛意就完了,你用我哥的命換回來的盛意就完了。”
“閉嘴,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容爵,我一手扶你到這個位置,不是讓你來教我怎麼做的,我不是說過不準你在提起你哥哥嗎?之前我和陳家已經見過麵了,下個月十號就是你和疊雪結婚的日子,你好好準備就行了。”
容爵聽完冷笑了一聲,“我當然會好好準備,隻是我說過,盛意既然是要交給我的,一切運作就該聽我的,你要是繼續這樣在背後搞手腳的話,我也不會讓你如意的。”
“容爵,你威脅我?”
容君陌猛地拍了一下茶幾,他的虎口被震的生疼,但是他卻依然麵不改色,他容君陌一輩子叱吒商界,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
“是威脅還是災難,就看你的了。”
容爵說完就出了辦公室,他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出現在員工麵前的時候,麵上的淡定,根本看不出來他剛才情緒的激動,他回到辦公室以後,助理就小心翼翼的跟了上來。
“容先生,之前那個檢察官又來了。”
容爵不覺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他將椅子轉了過來,深吸一口氣說:“告訴他我今天沒時間跟他約別的時間。”
“容總,明明有時間,還讓手下的人撒謊,你有點不地道吧。”
程施格忽然推開門,笑著說了這麼一句,容爵被抓包也一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這個時候助理開口說道:“檢察官,你怎麼能硬闖啊?”
“好了,你出去,程檢察官可是政府的人,怎麼也不能怠慢了。”
容爵這個時候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但是他笑也比不笑好多了,起碼助理出去的時候心安了不少。
自打那次見過楚瀟瀟以後,程施格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之後也去找過她很多次,也問過她的閨蜜,但是每個人都吞吞吐吐,最後他覺得隻有眼前這個男人,才可以給自己答案。
“容先生,今天來,我是要問一個私人的問題。”
程施格和容爵其實有很多的地方都很像,隻是容爵將自己的鋒芒都暴漏在外,而程施格將鋒芒都收斂起來,看上去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公務員,但是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這麼年輕,就拽了那麼多人落馬,絕對不是偶然。
他的狠辣都隱藏在了他春風般的微笑之下。
“哦?按理說我和程檢察官也不隻是相識,不知道你我有什麼私人的事情可以說啊?”
容爵私底下和他較量過很多次了,在他剛接手盛意的時候,他就知道盛意背後的那些操作被人盯上了,而其中盯的最緊的,最剛正不阿的就是眼前這個程施格了,要不是他的話,自己也不會那麼著急洗白盛意。
“容先生,我想問問你,最近是否見過瀟瀟?”
在這裏程施格故意沒叫楚瀟瀟的全名,他自小察言觀色的能力就不是一般的強,他知道容爵這人雖然年輕,但是心思深沉,一個不小心自己被他弄死都不知道。
這個楚瀟瀟是他唯一的軟肋,他要是能掌握楚瀟瀟就等於握住了他的軟肋,隻有把容君陌和容爵抓住,隻有把盛意徹底摧毀,自己的父親才不算白死。
容爵聽到他嘴裏的親密稱呼,不覺眉頭一挑,“瀟瀟?有意思,程檢察官,不知道你找瀟瀟幹什麼?”
程施格看他那個表情就知道自己剛才的那個稱呼已經觸犯到了他,他微微笑了一下說:“這個就是我和瀟瀟的私事了,之前約好了要見麵的,後來這人就找不到了,打手機也不接,我是擔心她,畢竟她之前因為容先生,被媒體也逼的不行,看她哭我心裏也不好受。”
程施格說的既心疼又擔心,看的容爵不覺握緊了拳頭,哭?楚瀟瀟居然在他麵前哭過?他們兩個之前就夠讓他惱火了。
現在到這裏來,是故意還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