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沒精打采的?”
蘇曉柔坐在楚瀟瀟身邊,給她揉揉肩膀,楚瀟瀟勉強的笑了一下說:“嗯,沒怎麼,就是有點累了,最近工作實在是太多了。”
蘇曉柔點了點頭,楚瀟瀟越發覺得心裏不舒爽,陳西洲惆悵的樣子,一直在她的腦海裏麵,感情這玩意,雖然是要你情我願,但是有的時候也真的可以讓人感動到,想要強加於他人。
“曉柔,今天你和祁哥出去玩了?”
楚瀟瀟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蘇曉柔立馬就靦腆的捂住了臉,這個德行不用說,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沒有出去玩,就是晚上的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吃的飯,然後他送我回來的。”
她看見蘇曉柔說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這個時候她還能說什麼,說到底她還是站蘇曉柔這邊的,陳西洲也許很了解蘇曉柔,但是未必就適合她啊。
楚瀟瀟想到這裏,微微的笑了一下說:“真是氣死單身狗啊你,有時間,你們可要請我吃飯啊。”
另一天楚瀟瀟剛睡醒就接到了容爵的電話,一看是他,她本能的給掛掉了,他們兩個最近話不投機半句多,一大早上的還不想和他置氣。
但是沒過多久這電話就又響了起來,要是隻打一次的話,容爵找她秋後算賬還能說是沒聽見,要是一次以上,就難保那個容爵幹出什麼事情來。
“嗯,有事嗎?”
容爵聽見那邊沒精打采的聲音,不覺皺眉,“一早上沒吃飯啊,聲音怎麼了?”
楚瀟瀟不覺在這邊翻了一個白眼,隨後說道:“就是我工作還挺忙的,你到底有沒有事情,沒事情我還要工作呢。”
“工作?聽你們老板說你要參加比賽了?”
楚瀟瀟一聽這話,不覺在心裏罵了起來,這個劉總,最會幹的事情就是和惡勢力低頭,跟自己還說沒定下,到容爵那裏,自己就變成參賽選手了。
“嗯。老板隻是那麼一說,具體的還沒定下來呢,誰參加還不一定呢。”
容爵隨手拿起一個文件,嘴角帶著不明意味的微笑,他拿起桌子上的鋼筆,直接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遞到了助理的手上。
“會定下的,一定是你,你晚上幾點下班?”
楚瀟瀟撓撓腦袋,又晃晃胳膊,腦袋裏麵飛過無數搪塞他的話,最後說了一句:“我最近忙著設計你的新房呢,每天都要加班。”
容爵用手指點著桌麵,淡淡說:“晚上八點我去接你。”
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楚瀟瀟聽著那邊的忙音,情不自禁又翻了一個白眼,他自己早就定好了,還問個毛線啊。
“楚設計師,您媽媽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楚瀟瀟的助理忽然站在門口喊了一聲,楚瀟瀟不覺頭皮一陣發麻,趕緊就跑了出去。
隻見梁豔渾身珠光閃閃的坐在休息室,看見她來了還朝她笑著招手。
真是幾天不見,演技見長啊,明明見麵都恨不得互相掐死,現在居然還玩慈母這一套,她不屑的輕笑一聲隨即說道:“你先出去忙你的吧。”
屋裏不相幹的人走了以後,楚瀟瀟就本能的把門關上,“幹什麼來了?梁女士?”
梁豔一聽這話不覺冷眉一橫,“楚瀟瀟你真的要和我這麼鬧下去嗎?什麼梁女士?我是你媽,別的你都可以不認,但是血緣關係不是你說斷就能斷的。”
楚瀟瀟冷笑了一聲,“這是太陽打哪邊出來了?上次我說和你斷絕關係,你還沒這麼激動呢,現在這小詞一套一套的,是不是容君陌又讓你來當什麼說客了?”
對於楚瀟瀟來說,這個世界上最涼薄的就是親情,從小到大看了那麼多的人間悲劇,現在想要真切的叫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一聲媽還真是難啊。
梁豔深吸一口氣,坐到她身邊,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瀟瀟,今天不是誰讓我來的,是我自己有些話一定要和你說,媽知道你以前受苦了,現在好不容易日子過起來了,媽不想再讓你難過了。”
楚瀟瀟甩開了她的手,尷尬的扭過頭,“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受苦?你不是說,你嫁人就是為了我嗎?怎麼今天又說出實話了?”
“瀟瀟,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就算是你恨我,我現在還是要說,離開容爵,馬上離開要不然我也不知道,容君陌會做出什麼事情。”
楚瀟瀟苦笑一聲,隨即開口,“就算你們要挑軟柿子捏的話,也不至於表現的這麼明顯啊?我說了,我和容爵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關係,如果你們想要我們兩個徹底分開,不如你去和容爵說,要他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對這一點求之不得。”
楚瀟瀟說完就站起了身,梁豔猛地拽住她的胳膊,“瀟瀟,當媽的是最知道女兒的想法的,難道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她不覺身形一滯,她以前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從來不會有這樣心虛的感覺,自己還是過不去心裏這一關。
可是楚瀟瀟你給我忍住,你永遠不能承認,你不能愛那個人,你可以跟他吃飯,跟他說話,跟他玩笑,但是你永遠不能愛上他。
“你不知道!”
楚瀟瀟猛地喊了出來,她眼角的濕潤夾雜著複雜的感情,她多希望自己的媽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是那種無論發生什麼時候都把孩子護在身後的人,而不是這種凡事畏懼的母親。
“梁豔,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以後我無論成什麼樣子,和你沒有關係。如果你那麼有時間,那麼有口才,盛意集團容爵等著你呢。”
楚瀟瀟說完就走了出去,她沒有回到辦公桌而是去了洗手間,她用水打濕了自己的臉,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走進了一個迷宮一樣,根找不到可以出去的路。
她這一下午都是渾渾噩噩的,周圍的人都陸陸續續的下班,她卻依然在紙上亂畫著,心裏真是亂到極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