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他吃錯藥了吧?”
蘇曉柔現在還是一臉懵逼,她不知道一向溫柔可親,從來沒跟自己大聲說過話的陳西洲這是怎麼了。
其實愛情捅開那層窗戶紙是需要助攻的,但是他們這對比較複雜,楚瀟瀟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就自動請纓過,但是陳西洲卻不願意。
她還記著陳西洲那時候跟自己說的話,他說:“愛情跟感冒一樣是忍不住的,就像他,無時無刻眼神都跟著她,陪著她喜,陪著她悲,我愛了這麼多年,我希望有天她也會像我一樣忍不住,而不是被別人告訴,說那個陳西洲好像喜歡你。”
愛情雖然先愛上的那一方多少要多付出一些,但是愛情是有自尊心的,它一旦在一個人的心裏成型變成真正的愛情,他就想要對方和自己是一樣的心情。
不是什麼攢和,不是什麼將就,就跟我愛你這麼多年一樣,你也終於意識到人生沒有我不行。
所以出於這一點,楚瀟瀟除了開玩笑的時候,從來沒有正經說過這個問題,隻是今天,陳西洲好像真的是生氣了。
“你也不能怪西洲,畢竟他不認識祁哥嘛,他名聲在圈子裏麵是不怎麼好,風流成性什麼的,我們和他是朋友那是因為我們接觸了,他們兩個也沒接觸過啊,你敢保證,你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沒帶有色眼鏡?”
楚瀟瀟這話讓蘇曉柔不覺紅了臉,有色眼鏡?她簡直是全副武裝,相親的時候,不到十分鍾就各走各路,後來再見麵,也是不願意和他接近,簡直就是災難。
“我確實也有過那麼一頓時間。”
蘇曉柔沒底氣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就對了嘛,所以你就能理解陳西洲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他不一直都保護著我們,怕咱們受傷嘛,一聽你醉了,然後和不認識的花花公子共度一夜,這像話嗎?你剛才說的確實有點重了,重的我都覺得,你喜歡上祁哥了。”
雖然聽上去像是不經意的一個玩笑話,其實是楚瀟瀟自己的一個測試,她想知道蘇曉柔是不是真的……
“他確實是不一樣。”
楚瀟瀟聽完這話,不覺怔在了原位置,她此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雖然祁冊是不錯,但是陳西洲怎麼辦啊。
“瀟瀟,其實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兩個一直都有一些聯係,我一直拒人千裏之外,但是祁冊不一樣,無論我怎麼拒絕他,他總是有辦法不傷麵子的繼續跟著我,他那雙眼睛好像有魔力一樣,讓我那麼多的心防,全都卸除掉,跟他在一起,我好像找到了以前的自己。”
楚瀟瀟聽完這話一是感歎兩個人的進展,二就是覺得自己平時對她的照顧實在是不夠,居然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每天就忙著應付容爵了。
“曉柔,那你就是喜歡上祁哥了?”
蘇曉柔微微的笑了一下,“可能吧,其實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自從那天以後,陳西洲就沒再找過楚瀟瀟她們,楚瀟瀟知道他是生氣了,自己確實是該出動去說和,但是蘇曉柔都那麼說祁冊了,自己還能說出個屁來啊?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陳西洲忽然找上門來,自己助理跟自己說有人找的時候,她還以為又是什麼不速之客,見到陳西洲以後,才感覺到工作的好處。
兩個人尷尬的坐著,陳西洲攪拌著眼前的咖啡,忽然開口說:“蘇曉柔是不是她,她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果然上來就直奔主題連個鋪墊的時間都不給一個,真是。
“喜歡的人?誰啊?沒聽她說啊。”
楚瀟瀟短暫的用大腦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說實話就是把事情加重還是說點善意的謊言比較好。
“你別騙我了,我認識她的時間比你長多了,從那天在飯桌上她那麼為那個姓祁的說話,我就知道,她淪陷了,喜歡上他了。”
陳西洲說這話的時候,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眼裏麵的愁緒和聲音中的沙啞,和以前那個說話溫暖,性格溫柔的人不一樣。
“西洲,這麼多年了,你從來也沒跟她說過你喜歡她,我這麼多年沒有和她說,是因為我覺得你高中那會和我說的話,很對,你也不希望強留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在身邊,可是現在我們都這麼大了,理應談婚論嫁了,不僅是曉柔,你和我都不能幸免的,你知道嗎?七情六欲是不等人的。”
楚瀟瀟一口氣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其實如果陳西洲和祁冊之間選一個的話,她當然希望陳西洲照顧蘇曉柔了,沒有人比他更愛她,也沒有人比他更懂她了。
陳西洲自顧自的歎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隻要努力,一直對她好,她終有一天會回過頭來看我,發現我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她身邊,風雨無阻,可是我現在忽然覺得,我那時候想實在是太天真了,我現在不要她愛我,我要她在我身邊。”
楚瀟瀟不覺皺起眉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兵荒馬亂的現在,讓她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送走陳西洲以後,她很是悵然,她忽然感覺自己就算是幫忙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蘇曉柔會違背自己的心,選擇他嗎?
旁觀者雖然看的最清楚,但是愛情中最不重要的也是旁觀者,說的話做的事情真正有用的沒有幾個。
晚上下班她早早就回了家,剛到家門口就看見了祁冊和蘇曉柔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閑聊,此時正是夕陽西下,懶散的夕陽照著他們的側臉,祁冊不知道在說什麼偶爾蘇曉柔會抿嘴笑的微甜。
那天她看了很久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在那時候他們的眼中隻有彼此,這樣的時候,陳西洲也許除了放棄以外,真的就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我回來了。”
蘇曉柔進屋就直接癱在了沙發上,楚瀟瀟心裏備受煎熬,歡迎的表情自然也不是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