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再遇方醫生

蘇嶸生在上次操辦我們婚禮的時候學到了很多經驗,他便全程參與到趙毅的婚禮準備中去,盡可能的幫趙毅籌備出一個完美的婚禮。

這個周末蘇嶸生又陪趙毅去選購婚禮的材料了,而孩子們吵著要去遊樂場玩,我和保姆便帶著他們去了遊樂場。

後來孩子們說口渴了,想喝果汁,我便讓保姆們看著孩子,我去樓下的店鋪買。

在等現榨果汁時,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羅小姐?”

我回頭,是個長發披肩的美女。

我覺得她挺眼熟的,可一時半會兒卻記不起是誰。她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尷尬之色:“羅小姐,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在紐約見過的。”

她這麼說,我便有些印象了:“你是給我做過心理治療的方醫生?”

“對,就是我。”

“好巧!”我伸出手和她握了握:“不過你怎麼會在這兒?”

方瑤笑著搖頭:“心理醫生的工作讓我壓力很大,我又和老板有了分歧,便索性辭職了,想回祖國看一看。”

“歡迎歡迎,你回來多久了?”

“有一個多月了吧,這個月我去了很多地方,上海是昨天才到的。”

“那你住酒店?”

“對。”

……

我們閑聊了一會兒,後來果汁好後,我和她互留了電話後便離開了。

和方瑤的偶遇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但當晚蘇嶸生回來後我還是和他提了這件事。

“方瑤?”他顯然已經忘了這個人了。

“你不記得了?我們陪與蘇去紐約治療時,我情緒不好時你給我介紹的華裔醫生。”

他總算想起來了:“那個心理醫生?”

“對,她說她辭職了,回國旅遊。分別時我們換了號碼,她說她對上海不熟,留個號碼以防不備時可以請我們幫忙。”

蘇嶸生換了睡衣便去洗澡,關門前說了句:“那麼大的人,應該沒什麼事兒會需要我們幫忙吧。”

沒想到三天後,還真接到了方瑤的電話。

她在電話裏有些驚慌的說:“羅小姐嗎?”

我當時正在用PPT,聽到她的聲音不對勁兒後便放下手裏的事:“是我,方醫生,你有事嗎?”

“羅小姐,我剛才逛公園時不小心把包落下了,等我折回身去找時已經不見了。我的錢包、證件及護照都在裏麵,我現在……”

我聽她似乎都已經哭了,便說:“你先別急,你找工作人員或者報警了嗎?”

“找了,他們說會幫忙找,但因為公園裏沒監控,若撿到包的人不主動聯係我,能找到的概率很低。”

“你別急,你把你的位置給我吧。”

她把地理位置分享給我後,我便去蘇嶸生的辦公室和他打了招呼:“我開車出去一趟。”

“去哪兒?”

我把方瑤的事告訴了他後,他說:“那你打算怎麼幫她?”

“先借她點錢應急吧,萬一包找不到了,再幫她谘詢補救的措施。”

蘇嶸生點點頭:“她既然聯係了你,那隻能去了,不過讓司機送你去吧。”

“沒事,我能開。”

我在公園接到了方瑤,她有些狼狽,眼裏還有些濕潤。我讓她上車,然後問她有沒有吃過東西。

她坐在副駕駛上點點頭,說她吃過了,可下一秒她的肚子卻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我忍住笑,盡可能真誠的說:“方醫生,我們既然是朋友那就坦誠一點吧,你餓了就直說,渴了也可以告訴我,不必因為害羞或者抱歉而撒謊。”

方瑤笑得有點尷尬:“我其實是挺餓的,我在公園坐了很久,正準備離開去吃飯時,才把包弄丟的。”

“那我們先去吃東西吧,你喜歡中餐還是西餐?”

方瑤舔舔嘴:“雖然我在美國長大,但我的口味還是偏向中式。”

“那想吃火鍋還是炒菜?”

她捂著臉,有些害羞的問:“我可以選嗎?”

“當然可以。”

“那我想吃火鍋,就是那種辣子很多的火鍋。”

我把她所說的關鍵詞在腦海裏迅速搜羅了一遍:“你是想吃重慶火鍋?”

“對對對,就那個!我其實去過重慶那邊,當時便想去吃的。但我看到其他人都是成群結隊的去吃,沒有一個人去吃的。我怕成為異類,便沒有去。”

我當時在心裏想,這個方瑤內心還是挺敏感的:“那我待會陪你一起吃,你可以多吃一點。”

我剛吃了午飯沒多久,食物都還沒消化呢,但為了不讓她尷尬,我還是盡可能的陪著她吃。

她並不太能吃辣,眼睛裏都辣出了眼淚,但她說很好吃,嘴巴根本停不下來。等她吃飽後從餐廳裏走出來,我才注意到她的嘴唇腫了起來。

她呼著嘴巴說:“嘴巴挺難受的,但辣椒的美味卻讓人能忽視這種疼痛。而且吃了辣椒後,我感覺我的鬱悶都隨著眼淚和汗水留了出來,整個人都好受些了。”

“那就好。”我低頭看了看表:“方醫生,我待會還得回公司,這樣吧,我先送你回你住的酒店,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晚一點再聯係你,陪你去補辦護照之類的東西。”

聽我這樣說,她的臉上閃過一抹糾結:“我的酒店鑰匙也在包裏的,現在丟了我不確定能不能住。”

“酒店有備用鑰匙的,沒事。”

我陪她到了酒店後說明了情況,但酒店的工作人員卻以她無法提供身份證件為由,不給她拿備份鑰匙。

她當時著急的和工作人員理論,雙方各執一詞。酒店的工作人員說不拿備份鑰匙給她,是為了保住住戶的資金安全。在她無法提供證件前,即使她和辦理入住時監控拍到的人是同一個,他們也不會隨意把鑰匙交給她的,因為現在的入住和退房都是按證件為依據的。

我見他們爭執不下,便提出用我的身份證重開一間給她住下,但工作人員還是說不行,入住者得憑自己的身份證辦理登記。

方瑤的臉上冒出了一抹焦慮:“那你們現在是讓我睡大街了嗎?”

我見她挺焦慮的,也覺得她一個女孩子在不熟悉的城市遇到這種事也蠻糟心的,便動了惻隱之心:“方醫生,你若不嫌棄的話,可以去我家暫住幾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