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嶸生帶來的這個消息,讓我渾身一震:“確實看清了?”
“對!我打算待會交給警察!”
我激動得拍了拍掌:“那這真的是個好消息,隻要能抓到那幾個與他打架的人,再順藤摸瓜,肯定能揪出真凶的。”
蘇嶸生摟了摟我的肩,嘴角裏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對,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出的主意卷走我的錢,又是誰殺了會計總監還栽贓給你的!”
我仰著頭看他:“不過你怎麼會知道這個視頻的?”
蘇嶸生低下眉頭看了我幾眼:“其實是白銘安幫的忙。”
“白……白銘安?”對於這個久未出現在我們生活裏的名字,我一時間還有點接受不了:“你和他聯係的?”
“不是,媽和白銘安的媽媽挺熟的,還在一個圈子裏。媽知道你被劉豈浩誣陷後挺急的,就在圈子裏尋求幫助吧,白銘安的媽媽便把這事兒告訴了白銘安,爾後他利用自己的專業查到了那條朋友圈的信息,然後昨夜便聯係了我,說有線索。”
“這樣說起來,倒是要好好感謝白銘安了。不過他為何要半夜三更聯係你,大可以白天再去啊?”
“白銘安也是淩晨才查到這條信息的,因為你明天就得去警局說明情況,我們覺得能提供點其他線索會更好一些,所以連夜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低頭玩著手指:“我們以前挺排斥白銘安的,可他在我們遇到麻煩時,還是盡心盡力的幫我們。我感覺我們有些小氣了,改明兒請他吃頓飯吧。”
蘇嶸生再次點了點頭:“我已經表達過感謝了,等以後有時間再約他聚聚。”
我們換了衣服後,便去了警局。警局那邊可以調到我最近的出入境記錄,而蘇嶸生也提前給紐約的醫院打過電話,讓醫院提供了我們帶孩子就診的資料。加上我和蘇嶸生的感情一直比較和睦,所以工作人員也覺得我和這件事的關係不是很大。
加之劉豈浩所說的也隻是全憑一張嘴,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以警察隻是讓我最近最好別離開上海,以便有需要時可以配合他們做調查。
“好的,辛苦您們了!”
我們剛準備離開時,旁邊的工作人員突然叫住我:“蘇先生,羅女士,你們是不是沒有領結婚證?”
我和蘇嶸生對視了一眼:“我們曾經領過,但後來因為一些原因離了婚,和好後一直挺忙的,便沒有去複婚。”
工作人員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可是你們最小的孩子要落戶,難道你們沒有考慮過要領證嗎?”
我感覺到工作人員似乎在懷疑我們的關係了,便認真的解釋:“我們最小的孩子是先天性的唇齶裂,最近我們經常往返紐約,就是去那邊做手術的。說實話,我們原本是打算領證的,可是孕期知道孩子有缺陷後,我們的心情也受到了影響,便一直沒提上日程。孩子出生後又覺得應該等他手術徹底成功後再領,所以也拖到了現在。”
蘇嶸生接過我的話頭說:“我們的孩子目前還沒落戶,打算等他的唇部恢複正常後再落,所以我們最近就會領證的。”
可能是我們太認真了,工作人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你們別緊張,我隻是隨口一問而已。”
之後的幾天,我大多時候都在家照顧與蘇,他在傷口愈合的過程中會很不舒服,會一直想去撓它,所以我得時時刻刻的盯著他的手。
蘇嶸生也把這件事委托了律師,讓律師跟進這件事。這件案子一直在偵查階段,因為相關規定,我們也無權詢問辦案進度,隻能等。
大概半個月後,我們隻是聽說案子已經有進展了。之後,參與毆打會計總監的人都被捉住了,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法院做了第一次提審。
案件采用不公開審理,我們請的辯護律師出席了,我們作為案件相關人也出了庭。
最先被警察抓到了那晚參與毆打會計總監的其中兩個人開始陳述。那兩個人是一對表兄弟,是從外地來上海務工的。但兩人學曆不高,又受不了太累的工作,便遊手好閑起來。
兩人開始小偷小摸的,有了錢就去網吧打遊戲,還加了幾個亂七八糟的群。
後來他們在群裏看到有人在群裏發了一條小廣告,說能輕鬆日入過萬,一般人看到這種消息都會覺得是陷進,會自動屏蔽,可這對表兄弟窮瘋了,竟然真的加了那個人。
那個人便說他和某個人有仇,隻要他們幫忙湊一下那個人,他就會支付一萬元,而且是一人一萬。
那兩個人當時覺得反正隻是教訓教訓他,又不把他打死,加上兩萬塊錢實在太另他們心動了,他們便接了。
可後來的情況有些失控,除了他們兩人外,後來又來了4個人。他們6個人在湖邊蹲守時聊了幾句,原來大家都是從群裏接到任務的。
後來快淩晨一點時,有輛車開到了湖邊,接著一個人被人從車上推了下去。車子揚長而去的同時,他們6個人便衝上去對倒在地上還未站起來的人拳打腳踢的。
據這對表兄弟交代,他們當時都打得挺過癮的,對方一直躺在地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但他們並沒有人把人打死,因為他們離開前,他還試圖要坐起來。
他們打完人便扯,用手機聯係了那個雇主。雇主說已經把6萬塊放在不遠處的路邊了,用白色的塑料袋裝著,他們分了前後便各自離開了。
至於後來會計總監是被誰綁上石塊沉入海底的就不清楚了,而且這兩個人說了他們都是用腳和手打他,並沒有用過工具,所以會計總監後腦勺的那個洞就更顯得可疑了。
其他四位的情況也差不多,都是沒有正業的年輕人,年紀在16至22歲不等。他們的說法都差不多,都承認毆打過會計總監,但卻沒有把他打死,都是在路邊拿到錢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