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畫風突變

待到她吃飽了飯,打了一個飽嗝兒後,心滿意足的喝了兩口茶,有些不滿意的道:“我以為你會給我準備梨花醉。”

寧印搖頭道:“沒有,你自己說過,軍營之中,不宜喝酒。”

“我都被你擄到這裏來了,我又不是在軍營,怎麼就不能喝酒了。”喬涼瑾揉著鼻尖,不開心的說道。

寧印微微的低頭,又望了望門外自動起了身,往門外走去,沒一會便帶著一個酒壺進了門,放在了喬涼瑾的麵前。

喬涼瑾打開酒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歎息道:“果然是梨花醉,哈,你個酒鬼,還騙我,說沒有酒。”

寧印淺笑,坐在了喬涼瑾的身旁,將酒杯遞給她道:“我隻是為了遇到故友的時候,可以把酒話桑麻。”

喬涼瑾卻隻倒了一杯酒,自己一飲而盡,繼而朝南宮一笑,滿麵桃花的模樣。

寧印在心底微微的歎息了一聲,他喜歡她,她喜歡她的不做作,喜歡她的聰明機智,喜歡她的果敢,她如同水中滑溜溜的蛇一樣,他沾濕了雙手,卻怎麼也抓不到她。

“我說寧印,你是不是不行啊?”喬涼瑾三杯黃湯下肚,開始胡言亂語了起來。

“嗯?那是什麼意思?”寧印皺眉問道。

“不然你看南宮妹子,這麼嬌滴滴水靈靈的一個姑娘,你怎麼就沒打算睡她呢?”

南宮瞠目結舌的望著喬涼瑾,一雙臉頰瞬間變得通紅至極,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反駁回去,隻能呆呆的望著喬涼瑾。

寧印也完全沒有想到喬涼瑾竟然會說這話,頓時慌亂了手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拚命的咳嗽了幾聲,這才壓住了自己的害羞,擰眉道:“瑾兒,你喝多了。”

“如果是我,我早都把你睡了,這有什麼,大女子怎麼就不能有個三夫四婿的呢?你可別忘了,我是來自未來的人,什麼狗屁從一而終,在我這裏完全不存在!”喬涼瑾又悶了一口梨花醉,小手一擺,笑道。

寧印將手按在了酒壺上,認真的望著喬涼瑾勸說道:“你喝的太急了,已經醉了。”

喬涼瑾將手掌放在了寧印的手背上,輕輕的摸了兩下,嫣然一笑:“我醉了不是更好麼,撿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洞房,這樣你就永遠都不會有遺憾了,或者可以將我放了,讓我回去。”

寧印的眉頭微微的皺在了一起,他縮回了自己的手,望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南宮,認真的說道:“瑾兒,你真的醉了。”

喬涼瑾幹脆站起了身子,端起了酒壺,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門口處,她仰頭望著外麵的天空,隻覺得自己有些暈眩,看來還真是許久沒有喝酒,這點酒就有些醉意了,不知道肅清找不到自己,會不會心急如焚啊,白無呢?是不是也在到處找自己呢?

她自己訕訕的一笑,若是肅清知道自己這會準備要睡了寧印,會不會把自己的屁股打爛呢?會不會就此覺得她很放蕩,恩斷義絕呢?她將酒倒入了口中,一直到最後一滴後,她隨手將酒壺扔在了院子中,隻聽得酒壺四碎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出來了許多侍衛,一臉戒備的望著她的方向。

喬涼瑾朝大家尷尬的一笑,擺手道:“沒事沒事,酒喝完了,沒有盡興,所以就摔了酒壺,你們回去吧。”

寧印此時過來,扶著喬涼瑾的纖腰,隔著一層中衣,仍然能感覺到喬涼瑾肌膚上透過來的熱度,讓他臉上又是一紅。

喬涼瑾扭頭看著寧印,用食指點了點寧印的臉頰,笑了:“哈,你臉紅了,是不是從來沒有這麼親近的靠近過一個女子啊,沒事,今日你想怎麼樣都成,我是你的。”

寧印慌忙鬆開了自己的手,轉頭朝南宮說道:“你來扶她去歇息吧,我出去一下。”像是甩掉了一個燙手山藥一般,寧印奪門而逃。

南宮不情不願的走過來,扶著喬涼瑾的胳膊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呢?”

喬涼瑾打了一個酒嗝兒,笑了:“我怎麼故意呢?我是真的醉了。醉了醉了。”她又重複了兩句,便被南宮扶著上了床。

這一覺睡過去,等到喬涼瑾醒來,已然是深夜了,她翻身坐了起來,望著桌子上的燭火發呆,南宮不在屋子裏,她迅速的起了身,又運功試了試,小腹部還是有些痛,看來寧印真是中藥世家的傳染,不知道下的什麼藥,竟然能封住自己的內力。

她抓起了蠟燭,往門口走去,剛推開門,門口有個侍衛便轉身望著她問道:“統領,有事?”

“我要上廁所。”喬涼瑾捂著肚子。

侍衛麵露難色的望著肚子痛的喬涼瑾。

喬涼瑾此時肚子很配合的發出了聲音,喬涼瑾捂著肚子有些艱難的模樣問道:“怎麼了,人質還不能上廁所是不是啊?”

侍衛隻能讓開位置,朝角落方向指了指道:“就在那裏,你去吧。”

喬涼瑾連忙作揖道謝,捂著肚子就往廁所跑去,蹲在了馬桶上,她四處張望著,馬桶的右側放著淨壺和一疊草紙,她百無聊賴的拿起了草紙,準備折好,突然發現有些草紙上竟然寫著字,她來了興趣,將所有的草紙,帶字的開始拚寫在一起,竟然發現是一首詩,她忍不住樂了,這是誰啊,這麼有才。

門外突然傳來了南宮的聲音:“你還沒有好嗎?我們要上路了。”

喬涼瑾一怔,問道:“不是說的明日啟程麼?”

“到了南國境內,我們才有辦法抓得住肅清啊,這裏……”南宮輕笑了起來。

喬涼瑾搖頭也跟著笑了起來,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這可是一箭雙雕的好辦法,真是為難了南國了。

出了廁所,喬涼瑾跟著南宮回了屋子,披上了披風,便上了昨日的馬車,她探出頭看了一眼院子中間自己砸碎的酒壺的印記,早已經消失幹淨了,她勾唇一笑,便又縮回了馬車中。

寧印隨後也上了馬車,坐在了一旁,望著正懶洋洋的抱著被子準備睡覺的喬涼瑾,笑了笑:“才醒來又繼續睡?不餓?喏,這是包子,那個是茶,你先吃了吧。”說完便丟過來一包東西,喬涼瑾接住了打開一看,四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她也不再推脫,幾口便消滅了一個包子。

直到四個包子沒有了,她又接過寧印丟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巴,問道:“寧印,你覺得玉玲瓏更好一點還是南宮更好一點?”

寧印一怔,搖了搖頭,南宮也好,玉玲瓏也好,他都不曾往深處想過,怎麼分得出誰更好一些。

“那我呢?”喬涼瑾側著身子躺著,在黑暗裏望著寧印。

“你?罌粟。”

“怎麼說?”

“讓人欲罷不能。”寧印自嘲的一笑。

喬涼瑾皺眉又追問道:“南宮看來也對你依賴很重,為什麼就放心你跟我在一個馬車,她不怕我真的和你洞房了嗎?如果洞房了,她可就失去了啊。”

“我嫌她聒噪,已經點了她的睡穴。”寧印解釋道。

喬涼瑾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勾勾頭,立刻將被子蓋的,隻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麵,灼灼生輝。

寧印看她一臉戒備的模樣,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你是不是打算就在這裏把我辦了?”喬涼瑾問道。

寧印啞口無言,這讓他怎麼回答,他知道喬涼瑾毫不在意男女之間的關係,可是這樣大咧咧的說出來,他是害羞的。

“我坐外麵吹風,你睡吧。”寧印幹脆掀開了門簾,出去了,他實在不知道怎麼麵對這個百無禁忌的少女了。

喬涼瑾捂著被子,吃吃的笑了許久,她是吃定了寧印的性格,寧印和肅清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高傲,任何事情都希望別人是心甘情願的,所以她篤定了寧印一定不會在這裏為難自己的。

不過說到這裏,她倒是想試試看,肅清會不會有這樣的定力呢?

正在外麵趕路尋找喬涼瑾的肅清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順著羽笙找的方向,肅清趕到了喬涼瑾過夜的院子,他狐疑的望著空蕩蕩的院子,低頭問銀狐羽笙:“你確定,她在這裏滯留過?”

羽笙很肯定的點點頭,又四處聞著,走到了院子中間,聞了半晌後,打了一個響噴,肅清和白無同時躍下了院牆,走到了院子中心,白無撚起一塊土,細細的聞了一下,笑了:“梨花醉。”

“瑾兒最喜歡的酒。”肅清也笑了,說罷便拍了拍羽笙的頭頂,讚賞道:“還好有你在,如果我們再快一點,一定能追到瑾兒的。”

二人又從院子裏出去,翻身上馬,順著羽笙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此時正在馬車上翻來翻去怎麼都睡不著的喬涼瑾,暗自歎息了一聲,白天睡多了,此時哪兒有瞌睡啊,她起身又開始運功,可是仍然感覺到自己小腹有些微痛,她放棄了運功,隔著門簾問道:“寧王爺,為什麼我的內力用不了了,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或者那晚我聞到了什麼?”

“情花,我給你聞得是情花。”寧印回道。

喬涼瑾驚訝了,這情花,她也不過是在小說裏看到過,怎麼現實裏居然還真有這個花。

“你從哪裏找到的,絕情穀嗎?”喬涼瑾笑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