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你讓我打的

“給本世子閉嘴,再說這樣的話,信不信本世子打你。”

“有種,你打啊!”金鑲玉梗直了脖子。

“啪!”蘇子泓被她撩起心頭火氣,伸手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本世子從來不打女人的,但這是你求我的。”

竟敢說他是慫樣!

“你!”金鑲玉挨了一巴掌,卻又無詞以對。

“你竟然敢打我。”

她快要氣瘋了。

“你自己說讓我打的。”蘇子泓冷冷一笑,又道:“我便如了你的願又如何。”

金鑲玉這位番邦公主,從小嬌養大,是真正的金枝玉葉,蘇子泓卻扇了她一巴掌,這叫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我要殺......殺了你。”

她貝牙緊咬,這五個字是從她牙縫裏生生擠出來的。

一雙美目,恨恨的盯著蘇子泓。

她的眼光果然是好的,蘇子燁那樣的俊俏郎君才配得上“如意郎君”這四個字,他蘇子泓算個什麼東西?!

哪一點又極得上蘇子燁了。

“哼,你以為本世子會把你放在眼裏。”

金鑲玉覺得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你算什麼東西,連睿郡王的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難怪王爺隻看好西院那位。”

“閉嘴!”蘇子泓氣紅了眼眶,朝金鑲玉怒道:“我會比不上他,在你眼裏的我會比不上他?”

金鑲玉怒道:“就是比不上,人家要長相有長相,要能耐有能耐,既不分桃也不打妻兒!更是把他媳婦疼寵到骨子裏。”

蘇子泓行至她跟前,伸手一把用力捏住她的小下巴,道:“騷婦,你不就是想得到他麼?為了自己的心上人,竟把我這個名義上的夫君踩到泥裏,你就給我死了這條心吧!”

“哼,我草原兒女一向直爽,喜歡上了便是喜歡上了,恨了便是恨了,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齷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肮髒見不得人的事。”金鑲玉越說越順溜。

蘇子泓微微眯起眼,裏頭閃過一道驚人的光芒,一身殺氣遮都遮不住。

他伸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嘴兒挺利的,給本世子接著說啊。”

“世,世子!”

“世子,還請饒命啊。”

“世子,公主快憋過去了,還請放手。”

金鑲玉的女官以及兩個丫頭在外頭聽著不對,都跑進來拉架,可是......

又怎及得蘇子泓這個男人的力氣大。

不過是三兩下,就把這三人給推倒在地,烏蘭更是額頭撞到了桌角,額頭上頓時冒出鮮血,隨即兩眼一翻,倒在地上不知人事。

蘇子泓回頭一瞧,見那礙事的小丫頭竟然被撞暈過去了。

金鑲玉趁機掙脫,彎腰猛咳一陣,跑到烏蘭身邊,此時,烏珠已拿帕子捂住了烏蘭的額頭,素白的帕子上,很快開出一朵朵刺眼的紅梅。

“烏,烏蘭!”

金鑲玉與烏蘭是一個部落裏的人,烏蘭與她是真正的一塊兒長大的。

遠離了部落的金鑲玉,這些年越發看重烏蘭,在她的心裏,烏蘭是她親妹妹一般。

“烏蘭,你醒醒!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烏雲,快,快去請太醫來。”

金鑲玉神色地吩咐丫頭們去請太醫來,她身為公主,自然能叫得到太醫。

“公主,烏蘭一定會吉人有天相的。”

烏珠一手抱著烏蘭,一手拿帕子幫她按住傷口。

金鑲玉急得眼淚直流,回頭看向蘇子泓,眼神凶殘,如同兩把利劍狠狠地刺向蘇子泓,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殺了你!”

蘇子泓心中一驚,尚來不及辯解,隻見她站起來快速跑入房內,隨即,又卷著一陣香風殺了回來。

蘇子泓一瞧,她手裏正拿著平日裏用慣了的,極粗的那根軟鞭,立馬拔腿就跑。

“蘇子泓,你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給本姑奶奶站住。”

“有種,別給本姑奶奶跑,信不信,我今日抽死你。”

“你竟如此狠毒,我家烏蘭若是有半點差池,我便與你不罷休。”

蘇子泓好漢不吃眼前虧,一邊大呼餘慶等人,一邊撒丫子往外跑。

這才有了劉稻香等人先前瞧到的一幕。

潘媽媽說到這兒,又道:“兩位主子,那兩位如今已鬧到了王妃跟前呢。”

錢側妃自然不會這時候去繁錦院瞧熱鬧,若去了,不是明擺的拉仇恨麼?

劉稻香也不曾再打聽那邊的事,好在張桂花與敬王妃不久之後就都來了。

四人少不得客氣一番,劉稻香更是拉著張桂花親熱巴巴的叫娘。

打馬吊的時光過得飛快,劉稻香恍覺才落坐沒打幾圈,這就已到晚飯邊了。

錢側妃開口留了兩人吃了晚飯才回去。

劉稻香少不得又要奉陪在側,蘇子燁最近又不知在忙些什麼,今日打發了進忠回來送信,說是不回來吃晚飯,倒是叫人留了信,說是給他準備一些宵夜。

吃過晚飯又將張桂花、敬王妃送出門去,劉稻香這才回轉。

回了屋裏的時候,羅姑姑已經在屋裏等著她了。

“主子!”

“事兒打聽得怎樣了?”劉稻香牢記錢側妃的話,沒事,就別去東院那邊晃悠。

她慣是個憊懶的,又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指使下人時,她絕不自己抬腳。

因此,下午時,她暗示青梅去與羅姑姑說說話。

“回主子的話,那叫烏蘭的隻是被撞暈了,後來太醫也瞧過了,隻讓多多靜養,開了些藥,之前,世子與世子夫人鬧到了王妃跟前,可把王妃氣得狠了,喝斥了世子一番,又賞了世子夫人一套頭麵,還給烏蘭賞了上好的藥材,以及五兩銀錢。”

對於烏蘭的打賞,在下人們中算是頂豐厚的了。

劉稻香問:“那金鑲玉沒再鬧?”

“當時,屋裏隻有王妃、世子、世子夫人,王妃後來說了什麼,婆子、丫頭們都不知。”羅姑姑再答。

她說到這兒,又道:“主子可是擔心什麼?”

劉稻香沉吟了一番,道:“也沒什麼,隻不過是心裏在想著王爺給我夫君的那幾處產業,據我所知,這是王爺手中一半的私產了。”

“主子,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要不,奴婢幫主子多看著點?”羅姑姑如今越發忠心劉稻香了。

“姑姑,不了,還是讓我手上的四個丫頭多曆練曆練,無論將來如何,她們身為女子也要學會獨處一麵,這樣,她們即便嫁人了,膽色、見識皆與旁人不一般,想必,她們的婆家也不敢輕易欺了幾個。”

羅姑姑心感欣慰,自己當真沒有挑錯主子。

“奴婢知道了,這事兒,奴婢多提點提點青梅,你看如何?”

劉稻香感到有些奇怪,打聽消息的事,不是春嬌最擅長麼?

見她一頭霧水,羅姑姑再答:“主子不是說了,讓她們幾個能獨擋一麵麼?春嬌是個閑不住的,性子最開朗,極易與周邊人處得來,春暖獨愛刺繡,她又加之主子有意讓她管著針線房,奴婢已另派了人教她如何管事,她那樣的脾性,又加之擅長針線活計,去了婆家也隻會受寵的,青絲有個精明的爹,她的話雖不多,卻是極有主意,唯有青梅,她雖管著院裏的一攤子事,終歸隻局限如此,我看主子的意思,往後,怕是要提她做管事媽媽的,隻是她不擅與外人周旋。”

不愧是教導過這四個丫頭的姑姑,說出來的話一針見血。

“既如此,那便讓青梅多多曆練一番,說起來,我最頭痛的還是她的親事,當初進義、進孝都相中了她,不知她為何不肯鬆口,這事也拖了大半年了,我問她,她總說隻想陪著我,自梳也罷,這哪行?我都嫁人了,還是挺想她能嫁個好婆家的。”

劉稻香頗為頭痛,連春暖的親事都有眉目了,而青梅的親事還在半空中蕩悠。

“主子,姻緣、姻緣,所求不過是一個緣字,許是青梅的緣份還沒到。”

“罷了,罷了,往後還得請姑姑們多多看顧一番,我也不知她們幾個將來會嫁往何處。”劉稻香待這四人本就不同,自然希望四人能嫁得好。

“她們幾個與我一起長大,這情誼比旁的更是深厚幾分呢,好在姑姑你尚年輕,若她們真的皆外嫁了,隻能再多多辛苦姑姑幾年。”

羅姑姑忙問:“主子心裏有譜了?”

劉稻香笑答:“我也就這個想法,最終如何,還是要看她們自己,青梅大抵是瞧青絲的親事是她爹做主了,春暖這邊雖說與進忠家,但她隻看管著針線房那一攤子事,春嬌雖然會攏絡人,但她不耐管著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思來想去,也唯有她最得用。”

也正因為如此,劉稻香其實最希望青梅能嫁得好。

春嬌回來的時候,羅姑姑正陪著劉稻香,兩人不知在燈下看什麼。

“主子,姑姑。”

她給兩人見了禮,劉稻香打趣她道:“喲,你這一去合八字,可是晃悠了大半天,你再不回來,我便要叫人落了院鎖,叫你在外頭吃一夜的北風。”

春嬌笑道:“主子,奴婢真是天大的冤枉呢,是進忠他娘子拿了兩的八字在街上合了不算,非拉著奴婢又跑了一趟姻緣廟再合了一次,這才算完,回來時,已是掌燈時候,進忠他娘老子眼見天黑了,便又非拉了奴婢去小館吃過飯才回來,奴婢到是想早點回來呢!”

劉稻香聽了心中很高興,笑道:“難為她有這心思了,那八字合得如何?”

春嬌一臉得意地答:“得了個上簽,算得上良配,奴婢瞧那簽上說的,可不,咱家春暖就是個會自個兒賺錢的,嫁過去,那肯定、必須是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