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給陌森過生日,可能要很晚,所以,他今晚是不能再爬窗戶進她的房間了,要是被大家知道了他小人行徑,他們笑話他堂堂天耀集團的總裁居然晚晚偷進她的房間不說,笑話她夏默言身上有傷,還忍不住寂寞,夜夜私會男人這才是最大的事兒。
所以,今晚,隻能委屈他獨守空房了!
“寶貝兒,你想我了嗎?”九點的時候,陌森還沒來,夏默言就借口進房間休息休息,實則是給溫逸塵打電話。
“溫逸塵,你給我正常點。”他曖昧不清,自戀的聲音實在是讓夏默言受不了,側躺在床上,她捏著手機的手因為他肉麻的話不可遏製地抖了抖,整個人都不好了。
“寶貝,一天不見,你也不想我,還凶我,我傷心。”辦公室加班,溫逸塵停下手中的筆,十分享受地靠在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說著。
“溫逸塵,你能不能正常點,我是來通知你的,今晚別過來了。”夏默言惱了,手指不停扣著手機,就好像能讓電話那端的男人感受到她的憤怒似的。
“為什麼?不要,阿言,我不幹。”一聽她這話,溫逸塵急了,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提高分貝,完全沒有剛才的悠然自得。
他都快要被自己老婆踹了,他哪能泰然處之啊,這事把他急的。
“讓你別來你就別來,哪裏來得這麼多廢話,再囉嗦,我廢了你。”
“嗚嗚,老婆,你好凶喲,你是不是有了兒子就不要我了,你都不愛我了。”夏默言的怒吼讓溫逸塵的氣焰囂張得不到發揮,乖得如同一隻小貓咪。
果然,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以前他對夏默言有多惡劣,有多冷漠,有多囂張,高傲得如同一個說一不二的帝王,今天,他就不得不把這角色給換過來了。
“我簡直是受不了你的發瘋了,今天是陌森的生日,整個公館都會給他慶生,你來了要咋辦,難不成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翻窗,昭告天下我夏默言夜夜私會堂堂天耀集團的總裁?”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嚴謹,幼稚可笑了,他還是那個高冷,尊貴得如同帝王的總裁嗎?貌似已經被她給玩壞了。
“不要,我才不管他過不過生日,憑什麼因為他,你就丟下我了,我不要,我不要。”溫逸塵不幹了,他們才認識幾天呀,他們從小青梅竹馬的,憑什麼他一出現,他就要讓著他呀,阿言是他的老婆,老婆。
“額……”這個男人,怎麼像個孩子一樣固執,幼稚呢,她還能說什麼,哎,什麼也不能說,隻能哄了,“老公,乖啦,隻是一晚,明天你就可以看到我了,就這次好不好,要是你答應今晚不出現的話,我明天給你一個獎勵,好不好?”
這男人,不把他毛給順溜了,他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他真要往眾人麵前一站,一張嘴,給她一個真相大白,那她還怎麼在人前活了。
尤其每天早晨何姨進她房間幫她起床,洗漱時,她盯著她,笑得曖昧,意味不明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別人肯定知道她每晚在幹什麼。
一想到這,她就忍不住臉紅,全身躁動,還有,恨不得提刀子衝向溫逸塵,那個罪魁禍首,無恥到極限的王八蛋。
“不要。”福利太少,他不能被誘惑了。
“禮物你也不要?可別衝動哦!”大灰狼哄誘小紅帽。
“不要。”他堅持,忍痛拒絕。
“那你說說,你到底要怎樣才答應不來公館。”夏默言狠狠捏著手機,努力控製著憤怒,咬牙切齒地問。
隻要他不來,她暫且忍了,滿足他的要求,誰叫她小時候眼神不好,就看上了這唯一一個竹馬呢!
哎,要是多幾個竹馬的話就好了,那她都不會這麼糾結了,更不用在這裏和他低聲下氣了。
果然呀,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老人說的別早戀,別早戀,不是空穴來風,它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這麼多年了,時至今日,她才得出了這條血淋淋的教訓。
“我要你給我快樂,一次……”他厚顏無恥地說著要求,最後才發現吃虧了,加價了,“不對,兩次,是兩次,嘻嘻。”他已經好久沒有嚐到肉了,整天清湯淡水的,他都快要成和尚了,還有七八個月呢,這還沒等孩子出生,他就先廢了。
“溫逸塵,色狼,你怎麼不說三次呢!”夏默言鬧了個大紅臉,嬌斥著,他倒無所謂,反正是無恥,下流慣了,她卻經不起他的撩,臉紅心跳的。
“嘻嘻,如果寶貝願意的話,我倒無所謂,決戰到天明,保證腰不酸,腿不疼的。”溫逸塵站在落地窗前,心情大好,故意將聲音拉得老長,窗明幾淨,玻璃上映出他愉悅又邪惡的笑。
“溫逸塵,你簡直就是個混世淫魔,你這無恥程度,也是沒誰了。”她敗給他了,她承認,和溫逸塵比下流,她甘拜下風。
“老婆,那你是答應了?”他挑眉,壓住內心的狂喜,故作鎮定地問。
“嗯。”電話那頭夏默言的聲音如同蚊子發出的聲音,幾乎聽不到了,可溫逸塵卻奇跡般地聽清楚了,她的羞澀,難為情他想象得到,正當他要得意大笑的時候,夏默言補充了一句,“不過隻是一次,多了我就不伺候了。”
“三次。”這可是她自己說的,到嘴的鴨子,怎麼能仁慈地放過。
“一次。”
“三次。”有些原則不能破,要就算咬牙也要守住。
“兩次,再多就不給了,不幹拉倒。”夏默言被他惹毛了,怒吼,他別得寸進尺,大不了魚死網破,大家一拍兩散。
氣憤不已的她沒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有哪裏不對。
“哈哈,幹,怎麼不幹,兩次就兩次,不幹白不幹。”溫逸塵忍不住笑了,笑得酣暢淋漓。
這丫頭太可愛了,怎麼會這麼單純呢,她難道不知道有些動詞是不能亂用的嗎,尤其還是對一個成熟的男人說,這簡直要他命呀!
“你,溫逸塵,你無恥。”他不笑還好,一笑夏默言就後悔她說出的這些不經過大腦的話,羞紅著臉。
“寶貝呀,你來來去去,反反複複的就這幾個罵人的詞,我都對它們免疫了。
不和你扯了,你就好好做好準備吧,明天晚上我可要來收債的哦!”還有工作要忙,他不能和她聊太久,再說了,今天她忙了一天,也夠累的吧,她身子不好,經不起折騰。
他和奶奶商量好了,將婚禮定在新的一年的開始,在那個欣欣向榮,辭舊迎新的一天,牽著她的手,走進婚姻的殿堂,從此,她的喜怒哀樂,悲歡惆悵,幸福甜蜜,都由他溫逸塵來負責,哼,別人別想覬覦他老婆。
所以,為了能夠安心地籌備婚禮,他隻能加班加點的工作了,沒辦法,李蕭,何銘都不在,什麼事都要他親自過問,整天忙得根本停不下來,就連吃飯,上廁所都是按秒掐好的,分秒必爭呀!
他這裏忙成狗了,突然覺得,他是不是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他到底是派他們去非洲受苦的,還是去享受的?
“老公。”她突然軟糯糯的聲音通過電波傳過來,讓他準備掛電話的手指停在半空。
這丫頭,這麼乖?肯定是幹了什麼壞事吧,每當她依賴又無助地喚他的時候,肯定有事要和他說,要不然,她絕對不會這麼溫柔,柔軟的。
“嗯,我在,你說。”雖然知道她心裏的那點小九九,不過溫逸塵還是很寵溺,耐心地說著。
“老公,我想你。”夏默言聲音酥軟,柔媚,多情。
“老婆……”溫逸塵頓時紅了眼睛,僵硬著身體,聲音也暗啞了許多,這丫頭,他都打算放過她了,她還來招惹他,簡直是在玩火。
“老公,我要向你坦白從寬一件事,你能保證不打我嗎?”那邊他的寵溺,耐心,溫柔終於讓夏默言高懸的心放下了一丟丟,趕緊直奔主題了。
給顏色就開染坊,給根竹竿就往上爬,這是夏默言一貫的做事原則。
“嗯,你說說看,情節如果嚴重的話,相應的教育還是必要的。”
“那個,你今天給我的錢都被我花光了,你會不會怪我呀,嫌棄我敗家。”夫妻之間重在坦誠相待,她想和溫逸塵一生一世走下去,所以,她願意依賴他,也願意和他敞開心扉,錢雖然是小事,能及時溝通才是感情得以保鮮的真諦。
“一分不剩?”
“一分不剩,就連我的兩萬塊錢也被我花了。”夏默言嘟嚷著嘴,手指不停地扣著床頭櫃上的水晶,隨意,安然。
“阿言,你認為我工作的目的是什麼?”花錢這事不是小事,必須得教育教育她,要不然的話,以後想教育也來不及了。
“啊,這和我們要討論的問題有啥子關係?”溫逸塵突然跑題一問,這讓夏默言一頭霧水的,不過她還是認真地回答道,“當然是為了賺錢呀,賺很多很多的錢。
不過,更多的是,我老公想要證明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他不僅能給自己滿意的生活,他也能給別人帶去財富,讓別人也少一些顛沛流離。
我爸爸曾今告訴我,貧窮之所以讓人生恨,不僅僅因為它不能讓自己得到滿足,最主要是它無法救贖別人。
我老公雖然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私,最偉大的人,但他卻在用他的一言一行,綿薄之力去真真切切踐行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他不斷努力地去創造財富,讓更多的人能安身立命,年輕人能大展宏圖,中年人能養家糊口,真正做到讓他們老有所依,幼有所養。”他是她的驕傲,所以,在說到這些時,她臉上得意的神情,在沒有外人的房間裏,也依然熠熠生輝。
“阿言……”溫逸塵嗓子堵塞,千言萬語一擁而上,反而不知該如何表達。
原來,她懂他的驕傲,他的追求,在她眼中,他不是唯利是圖,不折手段,一身銅臭的商人,他原來也可以成為她的驕傲,阿言,此生有你,足矣。
“溫逸塵,你很好,真的很好……”她麵帶微笑,恬靜地說著。
“嗯,我知道我在阿言心中很好。”溫逸塵笑得滿足,驕傲,他補充道,“阿言,其實,我沒你說的那麼偉大,我賺錢隻是不想讓你跟著我吃苦而已。
所以,我都是你的了,那些錢還算什麼,傻丫頭,以後,像今天一樣,做我溫逸塵會花錢,聽話的老婆就行。”
她懂他就行,至於別人對他的看法是什麼樣子的,他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