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你好,請問一下你能幫我拍幾張照片嗎?對,就是他,我的男朋友,十分感謝你。”不知什麼時候,夏默言已經跑到還在原處愣住,沒有跟上來的溫逸塵的後麵,她請了一個法國中年婦女幫她拍照,得到那個女人的同意,說了聲謝謝後,她就迅速地跑上前去,在後麵抱住了溫逸塵。
她在他的後背上做了一個鬼臉,露出她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得意地朝遠處笑,而那個女士卡擦一聲,就記錄了她此時的小甜蜜。
“嗯?怎麼回來了?”溫逸塵被人從後麵突然一抱,他緊繃的身體在意識到抱住他的人是誰後,他身體放鬆了下來,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溫聲問到。
“你不陪我玩都不好玩了,我要懲罰你。”夏默言假裝生氣,在他後背處悶悶說道。
“傻丫頭,怎麼懲罰?”他知道自己放不開自己陪她玩,這讓她很掃興,十分愧疚,他轉過身,雙手摟著她的腰,認真問到。
“嗯,就懲罰你讓我掐一下臉。”夏默言在他默許的情況下,嫩白的雙手捧著他的臉,將他臉拉到變形,然後,又是卡擦一聲,他的窘態就被拍下來了。
“哈哈,總裁,你現在的樣子好好笑哦,可愛極了。”實在忍不住他英俊有型的臉被她玩壞了,捧腹大笑,在收到旁邊男人不開心,不斷放冷氣的信號,她趕緊阻止自己的得意忘形,直起身子,在被她捏紅了的俊臉上落下一個惡作劇的吻,算是對他的安撫,毫無疑問,這個畫麵又被定格了下來。
嗯?她這算是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既然敢惹他,她就別想逃,二話不說,伸出一隻鐵臂,另一隻手控製住她的小腦袋,化被動為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唔唔,唔唔……”夏默言沒料到這個男人會如此無恥,所以,毫無準備的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等意識到自己終於踢到鐵板時,在他懷裏不停掙紮,可是,她那小胳膊小腿的,怎麼能撼動眼前的這個像大山一樣深沉,偉岸的男人,所以,她注定是抗議無效咯,隻能任由對方宰割了。
世上最美的一刻當然不能錯過,給他們拍照的法國中年婦女覺得她此生拍得最好的一張照片就是在法國的街頭,凱旋門,黃昏時分,在夕陽西下,晚霞滿天的戴高樂廣場,那對深深擁吻的男女。
“女士,你的照相技術不錯哎,謝謝你!”拍了數十張,夏默言很滿意,一邊和朝他們走來,手裏拿著她手機的婦女感謝,一邊暗中觀察他的動作表情,旁邊的溫逸塵由一開始的不解到中間的釋懷,再到最後的滿足,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沒有逃脫夏默言的眼睛。
她在心裏給了自己的聰明才智一百分,她做得不錯,溫逸塵果然是個悶騷的男人,切,這樣的男人,恐怕隻有自己將他當成天下至寶咯!
“女士過獎了,你們是我見到過的最浪漫的情侶,沒有之一,真是太棒了,比我們法國人還浪漫。”
“謝謝,謝謝。”夏默言恬不知恥,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人家的讚美,喜笑顏開,心情大大的好。
“兩位再見,祝你們玩得愉快!”法國女士又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後,準備走了。
“謝謝你的祝福,再見!”這次還沒等夏默言開口說話,溫逸塵已經在她前頭向別人道了謝。
她的拍照技術,說的話他很愛聽!
“總裁,你喜不喜歡這些照片呀,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就刪了,我很尊重你的選擇的。”夏默言抬頭,眼眸認真地看著假裝很鎮定的男人,故意說著讓他窘迫的話。
嘻嘻,她就喜歡看總裁吃癟,對她很無奈的樣子,別提有多可愛了。
“你,你……”溫逸塵知道眼前的這個丫頭是故意嗆他的,可他又不能說什麼,畢竟是他自己說不喜歡照相的,最後無奈,他隻能惡狠狠地說道,“夏默言,以後你要有什麼把柄落在我的手裏,你就等著被我嘲笑吧,你這個壞丫頭。”
“哈哈,哈哈。”夏默言是真忍不住了,毫無形象地捧腹大笑,總裁現在這個樣子,就跟一個十七八歲的小男孩一樣,幼稚極了,居然威脅她,簡直太搞笑了,“總,總裁,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現在的樣子好可愛哦,哈哈,哈哈。”
這個丫頭太聒噪了,能有什麼辦法讓她暫時安靜下來呢,嗯,唯有以吻封緘。
再次被禽獸吻住的夏默言學乖了,再也不敢笑話這個小心眼,一言不合就開吻的男人,紅著臉跑遠了。
兩人在廣場上瘋狂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溫逸塵給她的時間隻有兩個小時,眼看就要來不及了,她有些焦急地在廣場上尋找著流浪的畫家的身影,想借助他們的畫具,為溫逸塵作畫。
也許是天要黑了,流浪畫家們都回去了,找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她還是沒找到一個畫家的身影,現在又不能去買畫具,時間來不及了,怎麼辦,怎麼辦,難道她今生的願望都不能實現了嗎?
“總裁,怎麼辦,怎麼辦?”夏默言死死地拽住溫逸塵的袖口,嘴裏不自覺地念叨著,她全然已經忘了溫逸塵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阿言,怎麼了,什麼怎麼辦,你在找什麼?”半個小時,她都在不停地四處搜尋著,焦急而又認真,他不知道她在找什麼,看她很急,他也不好出言打擾她,隻能跟著她一路走走停停。
“畫,畫,總裁,我在找畫畫的人,總裁,沒有,怎麼辦,怎麼辦?”夏默言習慣了依賴旁邊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如果他都沒有辦法的話,她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畫畫的人?”溫逸塵根本很疑惑她說的話,她要找這些人做什麼,“走,我帶你去。”不管她要找那些人做什麼,看她現在很急的樣子,他都必須滿足她的要求,所以,沒有多問,他拉著她的手,朝廣場一個比較隱秘的角落走去。
沒走多遠,在一個小角落裏,溫逸塵就停下腳步,後麵跟著一臉愁容的夏默言還來不及收住腳步,硬生生地撞在了他銅牆鐵壁般的後背上,撞得她鼻子通紅,眼冒金星。
“總裁,你怎麼突然……”在看到溫逸塵手指的方向,那裏有個人在專心地畫著前麵的建築物,沒說完的話自動回到肚子裏,真的,這裏有人哎,她終於找到了,這個隱蔽的小角落裏,她找到了她要的人。
“總裁,過去,我們趕緊過去。”喜出望外,夏默言急忙拉著還搞不清狀況的溫逸塵朝那個人跑去,急急忙忙的,有幾次顯些摔著了。
“你好,請問一下,我能借你的畫具一用嗎,我想為我的愛人,諾,就他,做一幅畫,可以嗎?”夏默言眼前安靜畫畫的是一個年輕的東方女孩兒,此時她眼中沒有其他人,隻有不遠處隱在燈火輝煌中古老的建築物,直到麵前出現一個急得滿臉通紅的自己和她說了好久的話,她才從思緒中回過神。
東方女孩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看到的是停在不遠處,耐心地看著和自己說話的姑娘,溫潤但似乎很冷的男人,她說的是中文,八成這兩個人是中國人,異國他鄉遇同胞,她忍不住動容,剛剛被打斷的微怒也消失不見了,“可以,用多久都沒有關係。”
她有五年沒回過國了,隻有在他鄉漂泊久了的人,才能體會到對祖國母親的那種思念,隻有異國他鄉流浪久了的人,才明白來自同一個過度的人才是最親最親的親人,所以,她願意幫這個看起來很急,但卻不失禮貌的女孩兒。
“謝謝你,我用完了就還給你,十分地感謝你。”夏默言朝已經從凳子上站起來的女孩兒笑著說道,對方同樣投給她一抹微笑,沒有多言,她抓緊時間將自己要的東西從畫簍裏有條不紊地一一拿出來,之後朝不遠處的溫逸塵招手,示意他過來。
而旁邊的女孩,則暗暗心驚,她是個專業的畫家。
“怎麼了?阿言。”得到命令的溫逸塵快步走了過去,看她在不停地擺弄著麵前的畫具,他疑惑地問,該不會這丫頭要畫畫吧,她能畫嗎,他怎麼不知道她還有這項技能,他的丫頭,讓他意外不少。
“就是你看到的樣子,別多問,別廢話了,趕緊過去坐好,我給你素描一張。”夏默言時間緊,沒時間和他囉嗦,直接一指前麵不遠處的矮凳,吩咐他坐過去。
溫逸塵內心是拒絕的,但看到夏默言一臉忙碌,沒時間理他的樣子,他就乖乖閉嘴了,聽話地走過去,像一個木頭人一樣地坐在矮凳上,從來沒給別人當個模特的他,十分地不自在,拘謹,難受,感覺旁邊的人都在朝他投來異樣的眼光,他多坐一秒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