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個晚上,夏默言終於恢複了一點兒元氣,一大早醒來,對著身邊的某隻男人也沒那麼大的火氣了,一想著她今天不用呆在房間裏了,可以出去透透氣,她就忍不住地輕揚嘴角,所以,心情很好的她,輕輕地揭開被子一角,輕腳輕手地下床,怕吵醒了旁邊睡得正熟,“累”得夠嗆的男人。
隻是,她還是高估了她身體的恢複能力,等她雙腳才接觸到地麵,站起來時,雙腿忍不住顫抖著,怎麼也控製不住身子,她然後,她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向床上倒去,更讓她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的時,好死不死的,她臉最終著陸的地方,居然是溫逸塵的下身所在的位置,天,上帝,來收走她吧,她要被自己蠢死了。
見上方半天了都沒有一點兒動靜,夏默言才敢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鬧了個大紅臉的她,在看到溫逸塵還在熟睡,沒有醒來的跡象,二話不說,她趕緊麻利地爬起來,隻是,手忙腳亂中,她又不小心碰到他“那裏”了,這次,換來的是溫逸塵的悶哼聲,從那聲沉重,喘息的聲音中,可以判定,他剛才忍得有多辛苦,“阿言,你再這樣亂動,我可不敢保證你今天能夠成功出了房門。”
這丫頭,一大清早的,在他懷裏動來動去的,這會兒又是對他投懷送抱的,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尤其懷裏的這個小女人還是自己愛的女孩兒,他能忍住才怪呢!
“你,你,你不要臉。”夏默言的臉像煮紅了的蝦,燙得不行,這個男人,其實早就醒了,他居然不出聲,看她鬧出這麼個大笑話,真是可恥。
“嗯,終於懂得換詞了,不錯,值得鼓勵。”溫逸塵顧不得小女人的掙紮,惱怒,長臂一伸,他將她亂動的身子緊緊用在懷裏,好笑說著。
“放手啦,我要起床了,我今天要出去玩,你要敢阻止我,我讓你好看。”
“好,去收拾收拾,一會兒帶你出去吃好吃的。”他不再鬧她,輕輕一使力,她借助於他的力量,成功地從床上站起來了。
夏默言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朝浴室走去,雙腿合不攏,十足的一個唐老鴨的走路姿勢,又惹得自己在心中要和自己絕交。
“阿言,你想吃什麼?”兩人收拾好了後,坐在酒店的餐廳,溫逸塵體貼地將手中的菜單給依偎在他懷裏的小女人問道。
“嗯,隨便吧,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夏默言在他懷裏無精打采地說著,不是她無事要在他懷裏膩歪,實在是任誰被翻來覆去,以不同的姿勢被折磨了一天一夜,都會沒有精神了,所以,一臉好心情的溫逸塵又被夏默言在心裏狠狠罵了個遍。
真是個不知饜足,禽獸不如的王八蛋。
“好,那我們就先吃點清淡的粥,填填肚子後,我再帶你去吃法國大餐。”他知道她被他折騰的夠嗆,這會兒肯定是沒力氣的了,他愛憐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心疼的吻,他的阿言,身體太差了,需要加強鍛煉。
“好,我先睡會兒,粥來了再叫我,哎,困死我了。”說完後,她就在他的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安安穩穩地睡過去了。
看著對他無限信賴,慵懶得像隻優雅的小貓的夏默言,溫逸塵寵溺地撫摸著她的額頭,低聲說著,“好,我一會叫你。”
對於她的病,他儼然成了一隻驚弓之鳥,隻要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會習慣性地撫摸她的額頭,看她是不是感冒了,身體是不是不舒服了,他最怕她在他不知不覺中,悄然地離開自己。
突然變得不安,他收緊了手臂上的力量,密不透風地抱著她,眼裏複雜的情緒劃過,最後變成了歎息聲,“阿言,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會找人治好你的,別怕,有我在,別怕,我的女孩兒。”
“唔……”夏默言似乎是被他勒的難受,在他懷裏翻了個身,然後,她白皙的臉龐就深深埋入了他的懷裏。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熟睡的人兒,閉著眼睛,睫毛上出現了不合時宜的水霧。
中國桐城
“你是陌小姐?”三年前婚禮上負責播放視頻的那個工作人員小劉此時在一間昏暗,潮濕的地下室的角落裏蹲著,突然房間門被打開,橘黃色的光印在他蒼白,髒亂的臉上,用手掌擋了一下突來的光亮,等適應過來,看著踏入屋子的女人,他不確定地開口問道。
他不是被那個叫阿翔的男人關著的嗎,這會兒怎麼是這個女人來看自己,不,也不叫看,那個外表美麗,心如蛇蠍的女人,她不會這麼好心地來看自己的,不會,永遠不會,她要的是他手上的東西,還有他的命。
“嗬嗬嗬,不錯,我是。”陌桑優雅地朝他走去,然後慢慢地蹲下身子,伸出纖細的手指,本來想要扯著他的頭發的,可看著她髒亂,惡臭的腦袋,她放棄了動作,嫌惡地退離裏幾公分,“沒想到你命挺大的,在溫逸塵手裏這麼多年都還不死,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她千不該萬不該,三年前看他一家老小的怪可憐的,饒了他一命,卻不料他竟然給他惹出這麼的事兒,現在為了他,她又委身於阿翔,那個肮髒,下賤的男人。
他居然在她酒裏下了藥,她身子再次地背叛了溫逸塵。
“小姐,你收手吧,不要再一錯再錯了,我這麼多年了,沒有見過一絲光明和陽光,也算得到應有的懲罰了,所以,小姐,回頭是岸。”小劉是真的為自己當初的利欲熏心而做了這件滅絕人性的事情,他的一念之差,害了一個無辜,善良的女孩兒,害她年紀輕輕送了性命,害她一家錢財散盡,無法在桐城住下去,隻能全家移民美國,他是真的錯了,悔不當初。
“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一個生活在黑暗中,如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的低賤男人,居然也敢叫我收手,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陌桑腿蹲麻了,緩緩地站起來,環顧了四周,在門背後找到一張椅子,她走過去,在包包了找了紙巾,反反複複地擦了很多遍後,她才轉過身,優雅地坐在上麵,彎腰,輕輕地捶著自己有些酸痛的小腿。
“小姐,你不配。”他突然出聲,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
“什麼?”她陡然提高了分貝,有些尖銳地問道。
“看看,你現在歇斯底裏,一副憔悴不堪,扭曲,用盡心思的樣子,一點兒也不配擁有夏微默那張青春,善良陽光的臉,多好的一張臉,居然被你給生生糟蹋了,溫逸塵肯定不愛你吧,哪怕你複製著夏微默的樣子,你也不能得到他,因為,你的內心太過肮髒,太過殘忍,你背叛了你自己的好閨蜜,你無知又無恥地認為,有了夏微默的皮囊,你就可以作享其成了,所以,你不配她的臉龐,你侮辱了她。”小劉突然諷刺地說著,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痛快。
“啪。”一瞬間,陌桑憤怒地起身,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他肮髒的臉上,響聲在空曠安靜的房間了,顯得尤為響亮,眼裏冒著熊熊怒火,尖銳地說道,“我要你胡說,你簡直是在找死,我哪裏不配了,她夏微默很高貴嗎,憑什麼所有人都圍繞著她轉,我也是堂堂的陌氏千金,她到底施了什麼魅惑手段,讓你們都被她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小姐,我從來就不認識夏小姐,她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隻有你這種思想邪惡的人,才會如此想別人,所以,你根本就不配她的容顏,追一個男人追到這種心機用盡,手段卑劣的地步,小姐你真是可憐,可憐呀!”小劉是陌森的人,當然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心狠手辣,他無比清醒地知道,他說出來的這番話,足以讓她將他殺了,而且是不得好死。
“啪啪啪,我叫你閉嘴,叫你胡說八道。”陌桑是真的不能忍受他們這樣說她,她如此高貴,怎麼能被他們說成這樣不堪,下流的人,她要讓所有人都閉嘴,都給她閉嘴,滔天怒氣的她已經感覺不到手心的疼痛。
“哈哈,小姐,你憤怒了,怎麼樣,被我說重了吧,怎麼樣,想不想殺了我,殺了我,就沒有人再知道你這些卑劣的手段了,殺了我吧,殺了我,你就安心了。”臉被她扇到已經不知道道疼痛了,嘴角不停地流血,小劉竟然痛快地大笑了,他是真的活夠了,整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暗無天日的苟且偷生,他受夠了,所以,他在激怒陌桑。
“嗬嗬,你簡直在做夢。”雖然憤怒,她還是有幾分理智的,“把東西交給我,留你一個全屍。”
“小姐,你說晚了,東西在溫逸塵手裏,你關著沒用了,哈哈,小姐,你注定要失敗的,你走吧,我要睡覺了,就不招呼你了。”
小劉知道他也失敗了,所以,不再看盛怒的她,直接倒在牆角,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