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仍然還在魅色,他捏著有些疼的眉心,緩解一下頭痛。
嗬嗬,作為一個醫生,而且一直以來還是一個潔身自好,煙酒不沾的醫生,他當然知道醉酒對身體有多大的傷害。
而且,醫生是一個隨時待命的職業,需要隨時隨地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可他昨晚卻架不住陌桑的央求,居然喝酒了,更為嚴重的是,他還喝酒亂性,做出荒唐的事。
哎,算了,反正他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況且,陌桑是他夢寐以求,做夢都想得到的女人所以,就算陌桑恨他,怪他,他也不後悔。
他掃視了四周,不見心愛的女孩兒,他疑惑,她去哪裏了,在狼藉一片的茶幾上拿起手機,“喂,陌桑,你在哪裏?”
“我回來了。”電話那頭的陌桑的心情似乎很好,這讓張耀不由得放下心中的擔憂,隻是她接下來的話,讓他心掉入冰窖,冷得徹骨。
“張耀,以後,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還是不要聯係了。”
“為,為什麼?”好半天,張耀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難道她終究還是怨他了嗎?他趕緊解釋,“陌陌,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張耀,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陌桑快速地出言打斷張耀的道歉,然後她沉默了半天後才開口,“還有,你不要叫我陌陌,這兩個字隻有溫逸塵才有資格叫出,所以,張耀,對不起。”說完後她不管他的反應,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喂,喂,喂,陌陌,陌陌……”張耀不能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他不甘心地叫著。
可無論他怎麼叫喚,陌桑已經掐斷電話了,再也聽不到他的焦急的呼喊。
“喂,陌……陌桑。”他不甘心地打了好多通電話,估計那頭的陌桑被他煩透了,終於還是接通電話,“陌桑,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陌桑知道張耀沒有得到她的解釋是不會死心的,其實她是不想傷害他的,但他一直糾纏不休,她也很煩,“下個月,我要結婚了。”
“結婚?”張耀不相信她會突然說結婚,“和誰?”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溫逸塵。”陌桑愉快地說道。
皇天不負苦心人,三年以後,她再次擁有溫逸塵,她和他的緣分,天注定,不論中間發生什麼事,他注定是她的,對於命運這樣的安排,陌桑很滿意。
“嗬嗬,又是他。”其實不必再問的,他多此一舉了,猜也應該猜到是這個答案,死一般的沉寂,良久後,張耀苦澀地說道,“陌桑,祝福你。”這次,不等她說什麼,他主動掛了電話。
如果是其他的人,張耀還有信心爭取一下,但一旦是溫逸塵那個男人的話,他未戰先敗。
溫逸塵到市醫院,先去奶奶的病房看了她,她醒來後身體還算穩定,這讓溫逸塵心安慰了幾分,“奶奶,我要出差一個月,這個月裏我安排高級護工來照顧你,可以嗎?”
奶奶精神還不錯,她笑嗬嗬地說道,“去吧,工作要緊,不用擔心奶奶的身體,好著呢!”
“嗯,奶奶放心,我把事處理好了就回來,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他淡淡地說著。
娶夏微默,這一直都是奶奶希望的!
明明說好的驚喜,但奶奶沒從他嚴重看到喜悅,有的隻是死一般的寂靜,“傻小子,奶奶不要什麼驚喜,奶奶隻要我的孫子平安幸福就好。”
“嗯,奶奶,我知道。”他露出了個溫和的笑容,怕奶奶擔憂。
“嗯,小子,跟隨自己的心意走,一生很短,不要辜負自己。”奶奶知道他一直是個有主意的人,她多說無益,並不能改變什麼。
溫逸塵又和奶奶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感覺她累了後,扶她躺下後,他就出了病房,直接朝頂層走去了。
溫逸塵來到頂層夏默言的病房時,就聽到夏默言嘰嘰喳喳的聲音,“血淋淋,聽說你最近交了個男朋友,聽說還不錯,關鍵還是我認識的?”
“……”溫逸塵無語,“血淋淋”這是什麼稱呼?
被叫“血淋淋”的主人不幹了,這是什麼鬼稱呼,她就不應該同情這個隨時隨地都能招人揍的女人,“誰告訴你的?我有男朋友這回事,我這當事人都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明白她什麼時候有了男朋友的,男朋友神馬的,都是浮雲。
她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這多瀟灑,何苦要帶個拖油瓶?笑話。
“這當然是……我自己看出來的咯。”夏默言看著一臉懵逼的薛玲玲,笑得陰險狡詐。
她和何銘的不對盤,隨時隨地都在杠上,三句話就跳腳,一臉嫌棄,可沒見到對方,又似乎感覺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殺人的神情,她夏默言可沒有錯過了,所以,這不是愛情的前奏,又是什麼?
哈哈,又有好戲看咯。
她的欲言又止,曖昧不斷的眼神讓薛玲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迅速地跑過去,惡狠狠地卡住她的脖子,“夏默言,你再胡言亂語的,小心老娘叫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啊,血淋淋,你要謀殺我呀,疼疼疼。”夏默言裝腔作勢的,明明不疼,可她殺豬般的叫聲體現她現在有多痛苦。
“你在幹什麼,放開她!”溫逸塵本來不想急著進病房的,可突然聽她大叫,臉色大變,他立馬一臉踹開病房門,勃然大怒。
該死,那個女人怎麼可以掐住夏默言的脖子,這個世上,除了他,誰也不能傷她分毫。
病房裏忙著打鬧的兩個女人玩得正瘋,門突然被人踹開,然後就是溫逸塵的憤怒,她倆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搞不清狀況。
“該死,你還不放手?”溫逸塵急忙走過去,眼裏迸發出驚人的火光,欲要將還沒反應過來,一直保持著掐住夏默言脖子姿勢的薛玲玲給燒死。
“溫,溫先生?”薛玲玲呆呆地看著盛怒中的男人,疑惑開口,好半天才意識到什麼,她才急忙放開夏默言的脖子,整個人不自覺地退後一步,全身顫抖。
“出去。”他一會兒再和她算賬。
“是。”薛玲玲得令,逃似的出去了。
“總裁,你怎麼,你怎麼來了?”夏默言被溫逸塵的怒火給嚇著了,好半天才敢出聲。
“你是豬呀,被她掐著脖子也不知道反抗呀,真是笨死了。”溫逸塵還是很生氣,不過他還是坐在床沿上,好看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脖子,溫聲問道,“還疼嗎?”
被他這麼突然的溫柔以待,夏默言害怕了,本來想後退避開他的手的,在看到他眼裏的威脅後,又乖乖地坐好,小聲回答,“不,不,不疼。”
我的乖乖,溫逸塵這又是抽的哪門子瘋,突然演繹溫柔戲碼,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呀!
難道他忘了,他前幾天還狠狠地卡住她的脖子,脖子都給他勒得老青老青了,玲玲根本沒用力好不好,比起他那簡直是大巫見小巫,不,玲玲這完全都不能叫巫好不。
“怎麼了,難道疼?”她的心不在焉,完全不在狀態讓溫逸塵忍不住擔心。
“不疼。”她茫然搖頭,還是沒弄明白這畫風。
“嗯,不疼就好,我還以為你這笨得,連疼都不知道說,簡直笨死了,都不知道你活到這個年紀,吃了多少苦,真難為你。”
“溫逸塵,你夠了哈,不要得寸進尺。”夏默言不幹了,她不悅地拿開他的手,瞪著他,“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e caty啊!”
“嗯,你不是病貓,你是老虎。”溫逸塵看到氣呼呼的樣子,別提有多可愛,他忍不住地笑了的,在她對他的答案還算滿意的時候,補充道,“是一隻母老虎。”
“臥槽。”夏默言忍不住爆粗口,“溫逸塵你這個王八蛋,我殺了你。”
士可忍孰不可忍,他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懷疑她夏默言的溫柔賢惠嘛,這還了得。
“不許說髒話,乖女孩都不說髒話的。”溫逸塵假裝生氣地訓斥她。
“嗬嗬噠,你是誰呀,管得著我嗎,這是我的自由,SO,你打哪裏來,就回哪裏去,OK?”哼,他昨天砸她的那拳頭還痛著呢,別以為這會說幾句好話,她就不計較了,簡直是做他的春秋大夢。
“夏默言!”
“咋滴啦?”這個紙老虎,夏默言可不怕他。
“好好說話。”溫逸塵無奈。
“咋滴啦?”夏默言眨巴著大眼睛,天真地問。
“我叫你好好說話。”溫逸塵腎上腺激素不斷往上飆升。
“咋滴……”啦?
“你信不信我吻你,再不好好說話。”和她好好說話她不聽,看來是欠收拾。
“唔……”夏默言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造次,乖乖巧巧地問道,“總裁,有什麼事要小的效勞的?”
“嗯,這還不多。”溫逸塵滿意她的識時務,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頂頭,故意將她的頭發揉亂,“收拾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