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你是有什麼事嗎?”半天不見夏默言出來,溫逸塵擔心她出什麼事,所以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敲響了浴室的門,叫她。
“總裁,我,我沒事,馬上就好。”浴室外傳來溫逸塵有些擔憂的叫聲,打斷了夏默言的回憶。
看了看手機時間,她已經蹲了半個小時了,也沒有了再繼續回憶的心情。
等夏默言在浴室裏換上幹淨的衣褲,將姨媽巾整理好,將自己收拾妥貼,出浴室時,溫逸塵已經不在房間了。
她也沒在意,來到床邊,看著已經被整理好了的床被,夏默言的腦袋裏充血,臉再次紅了。
還有,剛才總裁一本正地幫她準備了內衣褲,姨媽巾的場景不自覺地浮現在她的眼前,讓她的臉更加的滾燙了。
總裁將床單被罩什麼的都換了,她記得她起床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被她染紅了的床單。
她本想著,等她出來後,跟總裁要幹淨的被罩和床單,將已經髒了的床單換下來,現在總裁已經換好了,那不就意味著,他看到了。
啊啊啊!這讓她怎麼見人,怎麼麵對總裁。
出了房間,下樓,就看到在廚房裏忙碌的總裁,鬼使神差的,她放輕了腳步,慢慢地朝廚房移動,然後,倚靠在廚房的門上,認真地欣賞著那個身材修長有力,好看到爆的男子認真地準備著早餐。
總裁的睫毛很長,從側臉看去更加明顯,在高挺的鼻梁的襯托下,那輕輕抿著的唇更加薄,但她知道,那唇卻不是涼的,因為她曾今偷偷吻過。
輪廓分明的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得出總裁心情很好。
“傻站著幹什麼?”他感覺到有目光向他投來,一回頭就看到夏默言一臉癡迷地看著他,有幾分呆滯,表情又傻又楞的,溫逸塵知道這丫頭看他看到癡迷了,讓他心情大好。
“哦,啊?總裁。”她傻傻地回神。
“別傻站著了,去擺碗筷,準備吃早餐。”總裁朝還有幾分不在神的夏默言吩咐,完全沒意識到夏默言是第一次來他家,一點兒也不熟悉他家的碗筷擺放位置。
“哦!”夏默言靈魂出竅地答應著,趕緊走進廚房,伸手拿碗筷,卻突然發現,不知道總裁家的碗筷放在哪裏,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總裁,我不知道碗筷放在哪裏?”
“……”溫逸塵對自己無語了,他怎麼忘了她是第一次來這,索性放棄了,他抬頭對站在旁邊的夏默言說道,“你出去坐好,這些我來搞定。”
“嗯,好的,總裁。”她答應以後就出去了,然後真的有乖乖地聽話,在餐桌旁坐下。
她的一言一行讓溫逸塵疑惑,這丫頭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卻也沒管她,隻是加快了手上做早餐的速度。
那丫頭肯定是餓壞了,才一副傻傻的樣子,她一餓就這樣。
其實,坐在餐桌旁的夏默言是在想一個問題。
她和總裁今天早上的相處模式很怪,不像上下級,沒有一板一眼的吩咐與遵從。
也不像情侶之間的相處,因為情侶之間有的是無盡的激情與浪漫,而他們之間,有的雖是平淡如水,卻又有說不出的和諧,倒像親密的夫妻模式。
夫妻?這兩個字一在她的腦海中出現時,嚇了她一跳,她怎麼會有和總裁是夫妻這種想法?總裁的老婆不是她。
對了,說到夫妻,她怎麼沒有看到陌桑,她去哪裏了?還是說,她根本不住在這裏?
仔細想想她不住這裏也是對的,這裏的房子是溫逸塵開始掌管天曜集團時,賺的第一筆錢買的。
那時他打算買來送她的,而實際上房產證的名字也是她的,隻是她沒有收,委婉拒絕了,他也知道她的驕傲,也不再堅持。
隻是這屋子的裝修,家具,房間的布置都是她按他的喜好來布置的,所以,這些年,溫逸塵一直都是居住在這裏,她也經常來這裏過夜,這裏有她生活過的氣息。
陌桑那個千金小姐怎麼會忍受她和溫逸塵的新房有她的存在,所以,她肯定不住在這裏。
如今,她再次踏入這裏,照今天這種情形來看,她怎麼有種被溫逸塵金屋藏嬌的感覺,她像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讓所有人都厭惡的小三,她破壞了別人家庭。
一想到自己這麼低賤,狼狽不堪,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眉頭緊鎖,臉色蒼白得嚇人,溫逸塵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她這副鬼樣子。
“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看她蒼白的臉色,嚇了溫逸塵一跳,他趕緊放下手中的早餐,繞過桌子,走到她身邊,俯身關切地問。
“總裁。”一抬頭看到他緊張的樣子,還有,他溫暖緊張的關心讓她想哭,一時間,她控製不住地闖入他的懷裏,大哭。
“嗚嗚,嗚嗚。”她的心好痛,如果那些年,他不逃避她,也是這樣無微不至地關心她,她一定會勇敢告白,那麼,他們之間,會不會有個不同於今日的結局。
她以為她會忘了溫逸塵,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報完仇後就安靜地回到美國,接受治療,至於能不能醒來,她無所謂,左右都沒有了溫逸塵,醒不醒來又有什麼區別,都是行屍走肉。
卻原來,經曆了三年,她高估了時間能淡化一切的力量,也低估了溫逸塵在她心裏不可磨滅的地位。
盡管是恨,她也是愛著他的。
“傻丫頭。”他無奈地歎息,這丫頭這兩天是怎麼了?這麼愛哭,“怎麼又哭了,是哪裏疼嗎?”
“總裁,嗚嗚,嗚嗚。”她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把心裏對他的愛,對他的恨,對他的怨一股腦全部說出,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好了,別哭了。”他蹲在她的麵前,抬手捧起她的臉,指尖有些笨拙地為她拭著眼淚,故作嫌棄地說,“再哭下去就醜了,都沒人喜歡了。”最好以後隻有他一個人喜歡她。
“總裁,你好討厭。”他故意的話讓她破涕為笑,有些撒嬌地輕捶他的胸膛。
“嗯嗯,我討厭,我討厭。”他也不惱她,她的嬌憨,嗔怪讓他溫暖甜蜜,強忍笑意,他認真地承認錯誤,“現在能吃早餐了嗎?”她心情應該有好點了吧!
“嗯嗯。”她不好意思放開他,從他懷裏掙紮出來,乖乖坐好。
“真乖。”他笑意連連,不忘誇獎一番她的乖巧。
餐桌上的氣氛沒有曖昧,沒有冷清,有的是一種平淡的幸福,是如此的和諧。
吃完早餐是二十分鍾以後得事了,夏默言趁總裁在收拾餐具的時候,問了一直讓她很尷尬的事,“總裁,髒了的床單在哪裏?我帶回去,等洗幹淨了以後再給你送回來。”
“不用了。”他收拾筷子的手一頓,然後,繞過桌子,走到夏默言的身邊,俯身,將薄薄的,溫熱的唇貼在她的耳際,聲音低沉,語氣卻曖昧地說著,“我已經洗了,高大一塊汙漬,廢了我不少時間。”
“溫逸塵,你不要臉,”她臉頓時爆紅,不敢看他此時得逞的笑臉,嬌嗔。
她,她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向正經的總裁給調戲了,還有,他怎麼能這麼平靜地說出這麼私密的事,真是不要臉。
“哈哈,哈哈。”成功地調戲了夏秘書一番,溫逸塵心情大好,抑製不住地大笑,這丫頭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