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修加諸在顧暖腰間的力度,讓顧暖猛的回神,雷修向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人,雖然她並不知道他口中的小情人指的是誰,但眼下很顯然雷修不打算放開她。
想到這兒顧暖放棄了掙紮。
雖然她因為心底對林思的擔心,無比想要祈求麵前的雷修,讓她回醫院,把病床上的手機拿過來給林思打下電話!
但她知道雷修那麼厭惡她,那麼想要看她生不如死,指定不會答應她的,相反在知道這件事後,說不定會直接當著她的麵,將手機銷毀,讓她幹著急!
所以眼下沒辦法,顧暖隻好先停下掙紮,打算見招拆招,看雷修到底想要做什麼,再伺機行動。
顧暖的心思,雷修一下子就猜出來了,其實現在顧暖突然停下掙紮,就這樣安靜的如同待宰的羔羊,他突然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從剛開始看到顧暖,再到現在的鉗製,他完全是出於本能。
聞著她發間傳來的幽香,感受到這一刻,她和他距離如此近,近到他哪怕是隔著衣物,依然能夠感受到麵前的她是如何的香軟。
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狠狠占有時,他突然感覺麵前的衣物礙眼極了,讓他忍不住想要直接將其撕掉!
而他也真的在顧暖驚叫一聲過後,將其抱回了病床上。
剛剛顧暖距離雷修如此近,她雖然沒什麼經驗,但畢竟上一次在酒店有和雷修在一起過。
所以在感受到他的變化後,見他將自己抱回病床上,當即慌了神,雷修不會是突然想要要她吧?
“雷修,我們已經離婚了,林婉知道我現在在這家醫院,也知道你在,你最好別對我,對我……”
那兩個字顧暖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但她相信雷修一定聽得懂!
誰知雷修突然有恃無恐的將他放在身體下麵,看著滿臉慌急的她,突然玩心大起:“對你?對你怎樣?”
顧暖沒想到雷修這麼惡劣,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意思,他一定是故意的,想要自己難堪。
想到這兒,顧暖當即氣惱的瞪向雷修:“你不是愛林婉嗎?大家都是聰明人,再下去就沒意思了!”
她現在可不想被雷修碰,哪怕現在她已經沒事了,允許做那事,她也不想被這個差點害死她,害死她肚子裏孩子的前夫碰!
顧暖眼中的排斥深深的傷到了雷修的男性自尊,氣怒的扣住她的下巴,雷修眼底滿是怒火:“如果我非要呢?”
顧暖沒想到雷修會這麼堅持:“那麼我就想不明白了,以前我上趕著求你碰的時候,你在想什麼?還是說雷總就是喜歡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
她居然將他碰她這事比喻成強人所難:“顧暖,你再說一遍!”
“難道我說錯了嗎?以前我們被爺爺關在房間裏,你不是寧可去洗冷水澡,高燒差點死掉也不肯碰我嗎?
看來我該早點使用這招,說不定我現在早就將孩子生下來,讓你根本就離不開我了,隻是可憐了你的婉婉,怕是從此就要整日哭天搶地了!”
很顯然顧暖是在使用激將法,她就是想要故意誤導雷修,讓雷修以為她為了讓他碰她,才會故意說這番看似心底一想都不被他碰的話來。
顧暖的想法雷修怎麼可能看不出,他沒想到以前最怕他誤會的顧暖,這次竟然為了不讓他碰她,做到這種地步。
和他在一起就讓她這麼痛苦?
要知道可是有無數女人搶破頭都想要爬上他的床,卻沒這個資格,這個死女人,不懂得珍惜,反倒是如此把他往外推。
越想越氣的雷修,忍不住大力撕掉了顧暖身上的衣服:“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我嗎?”
顧暖沒想到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雷修竟然還想要她:“雷修,你是不是瘋了?這裏是醫院,林婉隨時都可能來!”
沒辦法,顧暖隻好擺出林婉。
“那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扯掉顧暖身上最後一塊遮擋,雷修惱怒的眼底滿是冷笑。
這個死女人,可真是知道拿什麼來要挾他。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威脅的感覺,尤其是這種威脅還是為了讓他不碰她這種極其傷害男人自尊的事!
顧不得雷修話語中的嘲諷,身上的清涼,立即讓顧暖想用手遮擋起來,卻發現根本就不夠遮擋。
瞧見一旁的床單,就在她本能的想要扯過床單來遮擋時,床單卻被雷修惡趣味的緊緊按住,她的力氣本就小,再因為懷了孕,身子大不如前。
才扯了幾下,就已累的氣喘籲籲,再也沒了力氣。
看著躺在床上,如同一條缺水的魚,拚命呼吸喘口氣的顧暖,再一看她額間的汗,雷修竟莫名的鬆開了手裏的床單。
尤其是看到顧暖就如同一條被強行脫離水的魚,在拚命掙紮過後,再也沒了掙紮的力氣,眼底滿是絕望的如同等死的魚時,心底竟莫名的一疼。
扣住她的手竟然不受自主控製的離開:“顧暖,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你真以為我會對你感興趣?”
雖然嘴上說著惡毒的話,但雷修在起身時還是極其輕柔的,盡自己最大的可能不去傷到顧暖。
甚至在離開後,還第一時間找到了負責照看顧暖的護工,讓她在給顧暖的吃食裏多補充些提高體力的食物。
在護工認真的將他交代的記好後,雷修才離開。
並不知道雷修為她做的這些,顧暖透過病床前方的鏡子,當看到自己慘白的臉色,蒼白的唇,自嘲的勾起嘴角。
看來剛剛倒是她自作多情了,她現在這幅鬼樣子,雷修怎麼可能真對她有興趣?
不過就算是以前她為了他精心打扮之下,他對她也是沒興趣的,對她,他有的從來都是羞辱,剛剛那麼做,他分明就是想要羞辱她。
至於他最後為什麼離開,估計是怕這次就把她玩死了,下次沒得玩了吧?
更何況他還需要她肚子裏的孩子過繼給林婉。
想到這兒顧暖的嘴角的自嘲越來越濃。
她才不過二十五六,本該是好好打扮,穿最好看的衣服,化最好看的妝,和最喜歡的人一起在星光月光下海誓山盟,或是高樓工作裏共同打拚未來的年紀,卻活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
她常常在想,如果當初她愛上的不是雷修,隻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
又或者在當初雷老找她嫁給雷修的時候,她並沒有選擇毫不猶豫的嫁給雷修,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