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當年車禍慘案重現

但不知為什麼,周虹這次複仇的目標,並非我們,而是林佳。

警方找了林佳這麼久,都沒能追蹤到林佳的方位,周虹才來星城,就把當年那場車禍慘案給重現了,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周虹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現場一片慘烈。

我是看過當年那場車禍的照片的,當年的林佳失去了腹中的孩子,已經是人間慘劇了。

時隔十多年,從目前的現場來看,隻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佳被送往了醫院,警方在追捕周虹。

我們跟著警車一起去的醫院,林佳正在進行搶救,造化弄人的是,車禍現場距離傅奕寒所在的醫院很近,十幾年前傅奕寒遠渡重洋棄商從醫為的是能夠救自己心愛的女人,十幾年後,他真的站在了手術室門口,以一名醫生的身份,救一個曾經深愛過的人。

因為救護車前麵還有警車開道,所以林佳的手術也驚動了醫院的領導們,他們不知道傅奕寒和林佳之間的淵源故事,所以全都對傅奕寒委以重任。

盡管林佳作惡多端,如果下不了手術台,也是她的宿命。

但我更希望她能活著接受懲罰,讓傅奕寒去給林佳做手術,太過於殘忍了。

傅奕寒可能是感應到了吧,林佳的手術很複雜,因為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因為陸思意到來的緣故,傅奕寒這兩天都處於休假狀態,現在他要接手林佳的手術,他轉過身朝我走來,唐天翊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我也想退的,傅奕寒伸手抓住我:

“手術結束後,我想喝一杯曼巴咖啡,不過最好的口味是配上巴西咖啡,芳香怡口強勁有味,是咖啡中的絕配。”

要求還真高,我忍不住問:

“哪家咖啡廳能買到?”

傅奕寒嘴角一揚:

“河西有一家走複古路線的咖啡屋,那兒有曼巴的咖啡豆,巴西咖啡豆的話,應該很容易找到,希望手術結束之後,我能喝到你親手煮的咖啡。”

可我壓根就不會煮咖啡啊,傅奕寒也不管那麼多,說完就走了。

等我回過神來,唐天翊已經拿著鑰匙在我麵前晃了晃:

“今天周末,從河東到河西,再從河西回河東,一路上應該要耽擱不少時間,走吧,傅醫生都發話了,我們姑且看在他救死扶傷的份上,滿足他一回。”

其實我知道,他哪裏是想喝一杯咖啡,他是知道手術時間會很漫長,與其讓我胡思亂想的等在手術室外頭,不如找點事情給我做。

但他要喝的咖啡也太折磨人了,我原本就是一個不怎麼喝咖啡的人,要不是有唐天翊陪著,我連他要喝的咖啡的名字都記不住。

而且他說的什麼河西有一家複古的咖啡屋,呸,全都是騙人的。

我都快把星城賣咖啡豆的地方翻了個遍,都沒找到他要的曼巴咖啡豆,最後胡亂買了幾種,然後回家去給他老人家煮咖啡。

周姨帶了唐蜜這麼些日子,我爸和傅芸姑姑回來後,我們把唐蜜接了回去,又因為傅奕寒和我之間的關係很懸乎,所以周姨也不敢去我家串門,隻能跟叔叔兩個人在家裏大眼瞪小眼的歎氣,見到我們來了,還以為後麵會跟著唐蜜。

這件事情我之前就想跟傅奕寒說了,叔叔和阿姨不能每天都守著一個唐蜜,如果星城這邊他們住不習慣的話,還是盡早讓他們回遠城去,好歹有朋友在一起可以聚一聚,熟悉的地方可以去走一走,或者兩個人一起做一些感興趣的有意義的事情。

正好陸思意很快要回星城,他們可以一起回去的。

不過這話也不能從我嘴裏說出來,免得周姨以為是我在趕他們走。

我們說明了來意,煮咖啡唐天翊也不擅長,但叔叔在國外生活了很多年,至今為止都保留著喝咖啡的習慣,所以叔叔手把手的教我怎麼磨咖啡豆,怎麼煮咖啡。

以前覺得很難很複雜的一件事情,因為有叔叔幫忙,倒也變得挺簡單的。

第一個品嚐的當然是唐天翊,他說喝不出什麼感覺來,比起咖啡,他更會品茶。

周姨也表示喝不慣這個東西,倒是叔叔抿了一小口後,朝我伸手:

“不錯不錯,味道很好,小寒肯定會喜歡。”

看看時間,這一折騰都近四個小時過去了,我們回醫院倒是沒有堵車,走的江底隧道,很快就到了醫院。

手術還沒結束,陸思意又捂著肚子喊:

“好餓啊,姐,帶我去吃個飯唄。”

吃飯就吃飯,陸思意磨磨蹭蹭的,一看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末了還問我:

“姐,我哥跟你,還有戲嗎?”

我沒好氣的回她:

“我跟他之間,隻有一出折子戲。”

折子戲,不過是全劇的幾分之一,通常不會上演開始和結局。

陸思意長歎一聲:“正是多了一種殘缺不全的魅力,才沒有那麼多含恨不如意,姐,不管怎樣,我都支持你,唐天翊也好,傅奕寒也罷,都是最好的選擇,嫁誰都幸福,愛誰都無悔。”

我不想跟她討論這個問題,指了指她麵前的這碗湯:

“還喝嗎?如果不喝的話,我們就走吧。”

陸思意捂著自己的肚子裝蒜:“喝啊,不能浪費糧食,但我要等會才喝得下。”

我二話不說伸手端起那碗湯一口喝完擦擦嘴站起身,整個動作流暢灑脫:“沒浪費,喝完了,走吧。”

陸思意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好半晌才追上我。

回到醫院沒多久,這個耗時五個多小時的手術終於結束了,最先出來的是護士,一出來就靠在牆邊,好像很疲憊,隨後傅奕寒也出來了,臉色慘白,整個人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

不過看到我,他還是調侃了一句:

“寶兒,我的咖啡呢?”

我白了他一眼:

“好好說話,手術怎麼樣了?林佳她……”

傅奕寒輕巧的吐出一句:

“命保住了。”

這四個聽著雲淡風輕的,但我知道情況應該比這四個字糟糕很多,傅奕寒接過我手裏的咖啡嚐了一口:“跟我來吧,我現在沒有站著說話的力氣了,回辦公室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