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矛頭所指

青衣做事情有自己的一套,蘇穆琅去了也沒有用,還有可能把他們的配合打斷。

高蘭萱耐心解釋一句,接著道:“端王妃的去向有了大概方向,不過還是要等到明天才能確定下來,一旦有消息我會即刻回來通知王爺,王爺稍安勿躁,急不來的。”

薑琬琰在裏邊聽不清楚高蘭萱在說什麼,但是看著高蘭萱嘴皮子動的那麼快,心裏麵驚訝。

冰塊臉什麼時候話變得那麼多了?

蘇穆琅聽完之後又有些氣餒,說實在話,他真的不想等那麼久,但是高蘭萱把話說死了,他也不可能跟著青衣一塊行動。

見自己把蘇穆琅打擊到了,高蘭萱有些為難的看了蘇穆清一眼。

蘇穆清擺擺手示意她先下去,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就可以了。

“現在的情況你也已經了解了,你急是急不來的,還不如好好的休息休息,等到明天一切都確認下來了,你才有精力去救嘉月啊。”

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蘇穆琅還是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他又重新坐回樓梯的位置,沉默了很久。

蘇穆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左不過也就是自責懊惱,他也沒有辦法說更多做更多,也就隻能這麼陪他坐著而已。

坐了一會兒,蘇穆琅才緩緩有了一些反應。

“有酒麼?”蘇穆琅突然抬頭問了一句,問的蘇穆清懵了一下。

這個時候喝酒的確是個好選擇,一醉解千愁。

“有。”蘇穆清回答一句,扭頭對著不遠處的張瑞道:“去抱酒。”

張瑞應下來,一溜煙就跑遠了,他知道端王爺今天心裏不舒服,便囑咐說選一些烈一點的酒。

蘇穆清坐在蘇穆琅的身邊,沉聲開口:“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是有些事情也隻能你自己挺過去,我可以陪你,卻幫不了你。。。”

“已經夠了。”蘇穆琅微微一笑,臉上雖然透漏著疲憊,但是眼神裏還是有神采的。

對於蘇穆琅來說,蘇穆清已經幫了他很多了,如果沒有蘇穆清,他可能現在隻能咆哮發泄,一點頭緒都整理不出來。

“王爺。”張瑞速度倒是快,他帶著好幾個小廝把酒從酒窖搬出來,“酒放屋裏邊麼?”

蘇穆清搖搖頭,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地:“就放這裏,去拿兩個碗。”

張瑞指揮人把酒放好,轉身進屋拿碗。

薑琬琰坐在裏麵沒有動,不想出去打擾他們兩兄弟說話,看到張瑞抱了酒進來拿碗才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張瑞歎口氣:“王爺說要喝酒,王妃是準備勸勸麼?”

喝酒?

那倒是沒有什麼好勸的,蘇穆琅心裏難受她知道,不宣泄一下,也不是個事兒。

“不了,你快去吧。”薑琬琰搖搖頭,並沒有要勸的意思,她讓張瑞去了之後不要守在外邊,到裏麵來,她還有話要問。

張瑞點頭,出去把碗遞給蘇穆清:“王爺,奴才給你們倒酒把。”

蘇穆清還是擺手:“不用了,你告訴王妃一聲,今天我要陪二哥喝個痛快,她若是累了就讓素衣陪她去休息。”

張瑞癟癟嘴,王爺和王妃的交流方式還真的獨特,明明隔著這麼近的距離,偏偏要他一趟一趟的跑著傳話。

不過這樣的話也隻能自己在心裏說給自己聽聽,張瑞倒是不敢說出來。

他又重新回到屋裏把蘇穆清的話轉告給薑琬琰,好在薑琬琰並沒有什麼話還要再跟蘇穆清說的了。

“剛才高蘭萱來,是不是程嘉月的事情有什麼眉目了?”薑琬琰問道,她剛才沒有靠過去,所以並不知道。

張瑞聞言點點頭:“是,高姑娘說已經有線索了,但是還在追查,端王爺想跟著去,被高姑娘拒絕,這不,喝酒解愁了。”

被張瑞這麼一說,就通順了。

蘇穆琅肯定不會是因為開心才喝酒,也不會無緣無故就要喝酒,原來是為了這個。

他的心情雖然大家都能夠理解,但是畢竟感受是相對的,蘇穆清沒有身臨其境,就不可能感同身受。

但是蘇穆琅要的肯定也不是什麼感同身受,他現在就是不能自己呆著,也不能一個人胡思亂想太多,容易把自己繞進去。

你讓他吃東西他肯定也吃不下,讓他睡覺他肯定也睡不著,也就隻能喝酒了。

喝酒這種東西,一個人喝悶酒就特別容易醉,他心裏難受的鬱結排不出來,隻會更加難受。

不過好在蘇穆琅還有蘇穆清陪著他,待會兒喝點酒了,兩兄弟肯定要說些心裏話。

薑琬琰囑咐張瑞好好看著他們兩個,要是醉了就抬去休息。

囑咐完了之後,便被素衣扶著往院子方向回去了。

“素衣明天能夠確定程嘉月的位置麼?”素衣也是青衣的一員,雖然是比較特殊的一種存在,但是她對青衣的了解肯定比她要好的多。

素衣沉默了一會兒,應該是在考慮薑琬琰問的這個問題。

“這個我說不清楚。”素衣說話的聲音很輕柔,“但是如果青衣都辦不到,那就隻有它能夠辦到了。”

這已經是薑琬琰很多次聽到它這個代號。

這個它是蘇穆清的王牌,就是它查到了自己的父王是怎麼死的。

薑琬琰沒有問太多關於它的事情,她知道,如果蘇穆清願意跟她講的話,她一定是會知道的,可如果他沒有主動提起來,薑琬琰也不會去強求什麼。

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就像關於羌國的寶藏,她也沒有跟蘇穆清仔細說過,而他也同樣沒有問一樣。

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默契。

果然,素衣覺得有些奇怪,思量再三還是問道:“王妃怎麼不問它是什麼?”

薑琬琰微笑著搖搖頭:“不用問,我知道它屬於蘇穆清就可以了,隻要屬於蘇穆清,就不會傷害我,有什麼好問的呢。”

素衣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講起來往事:“我還記得,第一次見王妃的時候,王妃真的是個很特別的女子。”

薑琬琰愣了一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