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分析清楚

“因為家裏有事情要商量,母妃也特地從宮裏遞了書信出來,所以等到一切都說清楚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想著這麼久沒有回來了,和大家敘敘舊,所以給讓人回府上跟嘉月說明了情況之後就睡下了。”蘇穆琅開始回憶之前的事情,可能是有些記不清,說得時候斷斷續續的,“既然不走,免得不得又多喝了一些,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祖父也許久沒有見我,一定要我留下用午膳,我想著都那個時辰了,嘉月應該已經吃過了。”

“而且本身昨夜喝了酒,就很不舒服,勉強吃了一些以後就陪著祖父說話。”蘇穆琅說到這裏的時候明顯順暢了起來,畢竟就是方才發生的事,“回到府上,我看嘉月的房門還是關著的,便以為是同我生氣,因為她素日裏的脾氣便是她沒有喊人就不許人進去打擾,所以下人們都不敢進去。。。”

的確,程嘉月的脾氣完全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薑琬琰聽到這裏已經知道了大概經過。

蘇穆琅在外麵喊了許久,肯定不會有人應答他,他便想著怎麼會那麼生氣?推門進去的時候,屋子裏什麼東西都沒有亂,床上的被子也是蓋過的痕跡,可就是看不到程嘉月的蹤跡。

他這時候都還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當,上去摸了一下床榻,已經涼了,看來她離開床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蘇穆琅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這下才覺出了不對勁。

程嘉月如果出了門,府裏邊這麼多人,難道都瞎了嗎?!都看不到嗎?!

他走到門口,嚴厲的問了一句:“王妃呢?!”

丫頭們被嚇得不輕,哆哆嗦嗦的開口:“王妃。。。沒有出來啊。。。”

蘇穆琅這下子徹底瘋了,他拽住那個丫頭的領子:“別幫著她說謊話來騙我!說!王妃在哪兒?!”

小丫頭一下子就嚇哭了,大喊自己真的不知道。

果然是不見了,蘇穆琅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直接就跑到了敬王府來,之後的事,他們也就都知道了。

所以事情發生的時間,也就是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之前。

這之間,程嘉月不見了,但是院子裏麵的下人一個都不知道。

蘇穆清想了想,覺得隻有兩種可能性:“你有沒有想過,要麼是有高人潛入帶走了程嘉月,要麼就是她院子裏混進了內奸,有人在說謊。”

蘇穆琅剛剛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哪裏還有那個心思去想這些,包括這會兒,哪怕是稍微冷靜下來了一點點,但還是一想到程嘉月的處境就手腳冰涼。

蘇穆清給他的分析他最多聽進去了一半,蘇穆清分析那麼多是想要記清楚思路,可是蘇穆琅卻滿腦子想的都是全城搜查。

“坐在這裏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有這個時間,我都把京城翻一遍了!”蘇穆琅說著說著又衝動起來。

蘇穆清有點生氣的把他拉住:“你不要一說起來就沒有理智,你搜查?你怎麼搜查?沒有皇上的旨意,誰會讓你進去搜查?你生怕這件事情不鬧得滿城皆知嗎?!就算你搜查了,搜查到了,一旦嘉月被發現在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她一個姑娘,你還要不要她活了?!”

蘇穆清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並且這樣的事情也是非常可能發生的,蘇穆琅聽得整個人越發暴躁:“那你說,要怎麼辦?!”

見他好歹肯坐回來了,蘇穆清才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要查,還是要從院子裏的奴才們查著走,青衣那邊我也會知會一聲,這些事情上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青衣,他們的本事效率一定會比你挨家挨戶的查找快的多,也精準的多。”

聽到蘇穆清總算是說出了解決方案,不管怎麼說,審問也好,青衣出動也好,隻要不要坐在這裏幹著急就可以。

既然定下來了,便還是先回敬王府讓高蘭萱帶著青衣好好在京城的各個角落打探一下,之後再回端王府去。

高蘭萱聽到程嘉月不在了的消息時也很驚訝,知道這是大事情,刻不容緩,還好發現的時間早,應該會更好尋找一些。

有了青衣的加入,蘇穆琅總算是心裏有一些踏實了,不像剛才那樣亂闖亂撞,三人一並回到端王府,府上的氛圍都怪怪的。

說起來,蘇穆琅發了火之後就跑掉了,院子裏麵的人不敢亂說話,但是蘇穆琅的失態卻很多人都看見了,所以府裏麵一直在猜測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看到蘇穆琅回來了,還帶著敬王爺和敬王妃,一個個都想湊近了聽聽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蘇穆琅進了院子之後就封鎖了這裏,這裏的丫頭們一個都不能出去,外邊的人也一個都不許進來。

其實蘇穆清覺得這個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間了,審問也審問不出什麼,他真的寄托希望的還是青衣而已。

不過他也知道必須給蘇穆琅找點什麼事情來做,不然他就快要爆炸了。

所以這個是不得已的權衡之計。

蘇穆琅把所有的下人都召集起來,在院子裏烏泱泱跪了一地。

上到程嘉月身邊的丫鬟,下到盥洗衣物的丫頭,一個都不落的跪在這裏。

蘇穆琅其實根本記不清楚這個院子裏原本應該有多少人,也沒有想過會突然有一天發生這樣的事情。

溫家才剛剛倒台,到底是誰會在這個時候觸鄭家的鋒芒?!

“你們來說說,最後一次看到王妃是什麼時候?”蘇穆琅本身習武,生氣的時候氣勢格外足,下麵的人個個嚇得麵如死灰。

實際上,真的在昨日晚上見過程嘉月的人並不多,和平常一樣,都是素日裏貼身服侍著的那幾個,根據她們所回憶的,程嘉月在收到了蘇穆琅的口信之後便有些悶悶不樂,獨自一人進了房間裏,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