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床鋪已經被護士重新鋪好,江暖暖的東西也不見了。
蘇錦上前抓住護士,焦急的問道:“這個病房的病人呢?”
護士一臉懵逼,搖了搖頭道:“她早就出院了啊。”
“出院?”蘇錦急了:“明暖頭上還有傷,她怎麼能出院呢?”
“是病人自己要求要出院,我們也沒有辦法。”突然,護士的眼前亮了一下,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條,遞到了蘇錦麵前:“她給你留了字條。”
蘇錦急忙接過來,打開一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到底怎麼了?”這些天事情出的太多,盛雲芙也感覺很不安,現在江暖暖不辭而別,更加讓人心慌。
蘇錦把紙條遞給盛雲芙,無力的說道:“暖暖家出事了,她回家了。”
“出事?”盛雲芙接過紙條一看,果然看到了上麵的字跡:小錦,我家裏有急事,我必須回去一趟,落款正是江暖暖。
看完字條,盛雲芙一臉糾結:“這個江暖暖真是個急性子,有什麼事就不能等我們回來再說嘛,她頭上還有傷,這可怎麼好?”
話未說完,便看到蘇錦朝外走去,盛雲芙急忙追了過去:“小錦,你去哪兒?”
蘇錦把畫稿交到盛雲芙手上,對著她道:“你幫我把畫稿交給劇組,我現在去找暖暖。”
她實在不放心江暖暖一個人回去,而且蘇錦還隱隱的感覺到,這次江暖暖回去,她還有危險。
……
此時的江暖暖,正在趕往回家的路上。
與之前不一樣的是,她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男人。
“喂,沈若白,你到底什麼意思?”江暖暖一臉憤慨的看著座位上的男人,心情有些焦急:“你怎麼知道我父親出事了?”
她跟沈若白已經分手很長時間了,這次他突然出現,讓江暖暖感到很不安。
沈若白捧著一束鮮花去醫院看她,同時也帶給她一個驚人的消息,她的父親,出事了。
沈若白一邊開車,一邊暗中打量著江暖暖的臉,一陣日子沒見,她好像變的漂亮了。
人瘦了一些,腰比以前細了,眼睛也變大了許多。
雖然稱不上傾國傾城,可是一眼看過去,讓人心裏十分舒服。
像一塊淳樸的美玉,被漸漸的打磨出了光澤。
“我也是偶然得到的消息,你知道我的人脈關係比較廣,至於信不信,那就跟我無關了。”沈若白慵懶的開口,眼底泛著嗜血的光芒,看江暖暖的眼神,充滿了占/有欲。
他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能逃得過他的掌心的,江暖暖是他看中的獵物,如果不是蘇錦橫插一杠子,此刻她早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本以為這件事就此打住了,沒想到老天送了他一個現成的機會,又能接近江暖暖了。
隻是消息的來源讓沈若白有些困惑,對象沒有告訴他姓甚名誰,隻說送給他一份大禮。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沈若白本來就沒有對江暖暖死心,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
江暖暖的心都係在父親的身上,她拿出手機撥打父親的電話,卻一直顯示忙音。
無奈,她隻得打到繼母的電話上。
好半天對方才接,一接通繼母就開始嚎啕大哭:“江暖暖你個死丫頭,你趕快回來呀,你爸出事了……”
後麵的話江暖暖已經聽不進去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裏麵充斥著繼母的謾罵和難聽的話語。
父親為了供她上大學才去礦上上班,現在礦塌了,底下的人生死不明。
江暖暖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氣,電話從手中滑/落,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父親,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如果父親不在了,她該怎麼辦?
“開快一點,麻煩你開快一點。”淚順著江暖暖的臉往下流,近乎哀求的聲音讓沈若白心生愉悅。
現在的江暖暖有多無助,以後她就多感激自己。
沈若白伸手抓住江暖暖的手,故作關心的模樣:“暖暖沒事的,你不要害怕,有我在。”
江暖暖深深的看他一眼,她現在有點看不懂沈若白了。
明明他女人無數,卻偏偏糾纏著自己不放。
他對自己,到底是有幾分真心?
把手抽回去,江暖暖拉開了與沈若白的距離:“謝謝。”
她的疏離沈若白並不生氣,而是收起一貫的公子哥懶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說道:“暖暖,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都是真心的,以前的事都是誤會,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澄清的機會。”
江暖暖對著沈若白強擠出個笑容,算是回應。
畢竟現在求於他,她也不能做的太絕了。
可是腦子裏卻想起蘇錦跟她說過的話,沈若白這個人很狡猾,千萬不能相信他。
江暖暖自然沒有那麼傻,不會因為沈若白幾句甜言蜜語就上了他的當。
“現在還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江暖暖轉移了話題,她確實沒有心情跟沈若白糾纏。
現在她的心裏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她的父親。
“怎麼回事,父親明明是在明曉礦上班,怎麼又去了大成礦?”江暖暖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父親換工作的話,他一定會告訴她的。
沈若白把目光從江暖暖身上收回,慢悠悠的回道:“大成礦,是我家的。”
“什麼?”江暖暖拔高了聲調,一臉驚訝的看向沈若白。
她的反應沈若白一點也不驚訝,掏了掏被江暖暖尖叫震的快聾的耳朵,沈若白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至於這麼大反應嗎?我沈家家大業大,收一個煤礦算什麼……”
“沈若白,如果我爸爸出了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江暖暖尖聲打斷沈若白的話,如果現在不是在高速上,她一定會狠狠的打他一記耳光。
沈若白身上的優越感頓時消失,她以為江暖暖會崇拜他,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一頓臭罵。
“江暖暖,你別不識好人心啊,如果不是我給你通風報信你能知道你父親出了事嗎?”
“我謝謝你啊,但事情一碼歸一碼,如果我父親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跟你沒完。”江暖暖的咆哮聲在跑車裏如驚雷一般炸開,她的雙拳握的緊緊的,像一頭被激怒的小母狼,目光凶狠的看著沈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