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這種吵鬧的事很常見,眾人見狀沒有一個上前,蘇錦也例外,拔腳就要離開。
就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你們幾個敢碰老娘一下試試?”
砰的一聲脆響,隻見被圍住的女孩兒把酒瓶摔碎,手裏拿著半截玻璃瓶對準了那幾個圍住她的混混。
蘇錦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見江暖暖。
江暖暖是她的死黨,兩人上的同一所高中。
蘇錦還記得兩人相識的那一天,有個混混欺負同班的同學,是她和江暖暖衝過去,救了那個女孩。
雖然兩人都掛了彩,可是那個混混也沒有討到好,被打的鼻青臉腫,再也不敢來騷擾女/同學。
從那以後,蘇錦和江暖暖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還以為要上學後才能見到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
上一世蘇錦被陸澤宇的甜言蜜語迷惑,江暖暖勸過她好幾次,她都沒有聽進去。
後在陸澤宇的要求下,蘇錦和江暖暖鬧的很不愉快,更是互不理睬。
想到自己上輩子做的錯事,蘇錦覺得很對不起江暖暖。
“想死啊你。”那幾個混混見看江暖暖動了粗,感到自己受到了挑釁,幾人上前幾步就要動手。
在這危急關頭,蘇錦再也無法鎮定,拿起旁邊的滅口器就衝了過去:“暖暖,快跑。”
滅口器對準那些混混噴出了白色的泡沫,一時間場麵混亂起來。
“啊,這是什麼?”
“我的眼睛,咳咳……”混混們亂成了一團,無人再顧及江暖暖。
江暖暖回頭看到手持滅火器的蘇錦,表情十分驚悚:“我/靠,蘇錦你丫的還活著呢?”
“廢什麼話,跑啊。”蘇錦把滅火器一丟,兩人拉著手朝著門口跑去。
可惜門口有人把守,擋住了蘇錦和江暖暖的去路。
“臭女人,你接著跑啊。”一個染著黃毛的男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她們兩人。
看到蘇錦後,眼裏頓時露出了猥/瑣的光芒:“喲,這是哪兒來的小妞兒,長的挺不賴嘛。”
混混伸手就來摸蘇錦的臉,卻被蘇錦狠狠的拍掉了他的手,目光冰冷的看著來人,狠聲道:“你放尊重點。”
“尊重?”那人嘿嘿一笑,說話十分下流:“哈哈哈,要不要我在床上好好教教你尊重男人……啊……”
話未說完,男人就捂住下/體痛苦的蹲了下去。
蘇錦收回腳,冷冷一笑:“隻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臭女人。”男人疼的臉色發白,額頭直冒冷汗,伸手顫/抖的指著蘇錦,罵道:“老子今天非,非得辦了你。”
跟在那黃毛身邊的人見他吃了虧,全都怒了,有個混混拿了個酒瓶子就朝蘇錦的頭上砸了過來。
江暖暖嚇的尖叫一聲:“小錦小心。”
蘇錦回頭,隻見瓶子已經到了眼前,就在她以為酒瓶會在自己頭上開花時,耳邊卻傳來了混混的嚎叫。
“啊,疼,疼疼疼……”
隻見一道身影快速的在幾個混混中間穿梭,不過一分鍾的時間,混混全都被打趴在地。
“危機解除。”來人丟下一句話,便快速的消失在蘇錦的眼前。
直到人消失,江暖暖都沒有回過神來,望著那人離去的身影,癡迷的道:“我/靠,這也太帥了吧,誰啊這是?”
來人正是言文軍,傅老命他暗中保護蘇錦,他一直都小心的跟著。
蘇錦看著江暖暖的小胖臉,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激動,一把抱住了她:“暖暖,能夠再見到你,真好。”
江暖暖花癡的表情一下子滯在了臉上,身體更是僵硬成了石頭,嫌棄的推蘇錦:“哎,那個老巫婆把你打傻了?”
“別動,讓我抱抱。”蘇錦鼻子都酸了,眼睛濕潤一片。
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誰掏心窩子的對她好,就隻有江暖暖一個了。
江暖暖還以為蘇錦被嚇壞了,隻能任由她抱著:“好了好了不怕啊,那孫子不是被打跑了嗎?哎,剛才那個高手你認識嗎?改天介紹給我認識啊。”
到現在她還想著帥哥,蘇錦噗嗤一聲被她氣笑了。
“想什麼呢,他是傅老派來暗中保護我的。”
江暖暖的眼睛都瞪圓了:“傅家的老爺子,哇,蘇錦你抱上大腿了。”
“行了,別耍貧嘴了。”蘇錦被她弄的哭笑不得,有這麼個開心果在,她想悲傷都難。
“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惹上了事?”
提起這事,江暖暖有些垂頭喪氣:“我這不是想趁暑假打個工,好把學費攢齊嘛,誰知道這麼倒黴,遇到這種事情。”
說到這裏,江暖暖猛然抬起頭看向蘇錦,一臉驚訝的道:“小錦,是不是那個老巫婆把你腦袋打傻了?”
蘇錦皺著眉頭不解的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蘇錦在蘇家的處境,江暖暖一清二楚。
每次見到蘇錦,她都滿身是傷,很是狼狽。
以前的蘇錦隻知道哭,忍氣吞聲,江暖暖對蘇錦是又愛又恨,恨她是個扶不起的阿鬥,不知道反抗。
今天卻敢在酒吧打架,前後反差這麼大,難怪江暖暖會這麼想。
蘇錦把自己進入傅氏的事,簡單的跟江暖暖說了一下。
江暖暖聽著她這些天的遭遇,就跟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她:“我/靠,你這也太玄幻了吧,傅氏那是什麼地方,能夠進去是燒了高香了。”
蘇錦被她的比喻弄的哭笑不得:“也就你能這麼損我了。”
“那是,咱倆是什麼交情,那是穿一條褲子的交情。”江暖暖大大咧咧的道。
蘇錦看著她胖乎乎的小圓臉兒,猶豫了一下,才問道:“如果不夠,盡管開口,我……”
不等蘇錦的話說完,江暖暖伸手打斷了她的話:“停,你什麼時候見我伸手朝別人借錢了,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把我的尊嚴往腳下踩嗎?”
江暖暖什麼都好,就是太要麵子。
哪怕是再困難,她也不會做委屈自己的事。
蘇諾知道她的性格,也不再堅持了,拿手指點著她的額頭,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急什麼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