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薇看在眼裏,恨在心上。
如果她早知道對方是宋文燕的話,說什麼也要跟這位巨商夫人打好關係。
可惜這一切都讓蘇錦撿了便宜。
不僅如此,她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也大打折扣。
已經有人背後議論她的笑話了。
所以下班的時候,郭薇來到護士站拉攏人心:“大家也忙了一天了,今天我請客,一起去酒吧放鬆放鬆,如何?”
郭薇在醫院裏橫行慣了,大家都怕她,畢竟她手裏掌握著大家的去留。
哪怕是不願意,也不敢說不。
幾個小護士強顏歡笑,勉強答應了下來。
郭薇見眾人不敢駁她的麵子,更加得意了,她就是要孤立蘇錦,讓她受盡冷落,知難而退。
“蘇錦,你也來吧。”郭薇挑釁的看著蘇錦,目光說不出的倨傲。
蘇錦收拾東西的手一頓,隨後道:“好啊。”
什麼?
她居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郭薇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她隻是想挑釁蘇錦,讓她看清形勢,並沒有真心要邀請她的意思。
沒有想到她的臉皮那麼厚,竟然答應了。
郭薇如梗在喉,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表情那叫一個糾結。
她身邊的狗腿見她冷了臉,怕她心情不好,小聲的道:“郭小姐,她若敢來我們正好報仇。”
一句話點亮了郭薇,對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呢。
這些人都唯她馬首是瞻,一群人還怕對付不了一個蘇錦?
想到這裏,郭薇的心情才好一些。
郭薇帶著大家去了一家酒吧,開了個包廂。
而她則象公主一般被吹捧著,樣子很是享受。
蘇錦和護士站的兩名小護士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幾人冷眼旁觀那些對郭薇拍馬屁的人,很是不屑。
“什麼嘛,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小護士憤憤不平的道,眼睛卻看向蘇錦,卻見她唇角含笑,一點一點的喝著香檳,似乎並未被對方影響道。
她的沉著和穩重,讓兩個小護士更加敬佩起來。
真不愧是傅氏選中的傅太太,無論是才華和氣質,都甩郭薇幾條街。
為人低調,還富有同情心,這才是真正的名門千金。
“蘇小姐,你可要小心那邊那位,她的手段陰著呢。”小護士暗中指著郭薇,提醒蘇錦。
對方邀請她來這裏,一定是有目地的。
蘇錦淡淡一笑,說道:“放心,我心裏有數。”
對於郭薇的套路蘇錦早就摸清了,來酒吧除了拚酒讓她出醜,然後就是真心話大冒險,太老掉牙了。
蘇錦如此淡定,讓郭薇恨的牙根癢癢,麵上卻笑的十分無害。
她端了酒杯對著蘇錦道:“來,我們大家敬蘇小姐一杯,她可是未來的總裁夫人。”
眾人聞言,全都拿起酒杯要給蘇錦敬酒。
包廂內的人至少有十幾個,要是一輪下來,蘇錦肯定會被灌醉。
可若是她不接,未免落個為人清高不入群的名聲,搞不好還會得罪人,郭薇就達到了孤立她的陰謀。
麵對著眼前花花綠綠的杯子,兩名小護士全都為蘇錦捏了一把汗:“這酒我們替蘇小姐喝了。”
“那怎麼行,這可是我們敬未來的總裁夫人的,你們倆喝了算怎麼回事,難道你想學古人,給人家做填房去嗎?”有人陰陽怪氣的暗諷小護士說她們想要勾搭傅思洐,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小護士剛工作不久,哪裏見過這種場麵,頓時被羞的滿麵通紅,急忙擺手否認:“不是的,不是的,你們怎麼能這麼說話?”
“不是哪樣啊?”眾人繼續嘲諷她:“你能有這樣的心思也不奇怪,哪個女人不想過上好日子,我們都懂。”
小護士被氣的都快哭了,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不就是喝酒嗎,幹嘛欺負人家女孩子。”一直冷眼看著的蘇錦出了聲,她慢慢的拿起了一杯酒,站了起來把小護士護在了身後。
“大家賞光,我總不能不知好歹,是吧。”
她慢悠悠的轉著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倒映在她黑色的瞳孔裏,便多了一抹妖冶。
像極了即將要食人的妖。
“不過這酒這麼喝沒有意思,不如我們玩點新花樣兒?”
蘇錦的提議,讓眾人一滯。
全都不知道她要耍什麼花樣。
“你想怎麼玩?”郭薇的好奇心也被調了起來,她倒想要看看蘇錦還有什麼能耐。
今天這個醜,她出定了。
“真心話大冒險,如何。”蘇錦隨手拿了一個酒瓶,放在了桌上,對郭薇挑了挑眉:“敢嗎?”
她具有挑釁的眼神看向郭薇,郭薇差點兒氣炸了。
蘇錦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給她下戰書,她若不接,那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當然敢了。”郭薇硬氣的道,她就不信蘇錦就那麼好運氣。
蘇錦露齒一笑,表情說不出的自信:“那好,我們圍坐一圈,瓶口轉到誰那,就要接受提問,答不出的罰酒三杯。”
“啊,三杯啊?”有人心虛的嘀咕一聲,剛剛她們要灌蘇錦酒,倒的可都是烈酒。
普通人喝一杯就會受不了,這要連罰三杯,隻怕自己怎麼倒的都不知道。
“好了,開始。”蘇錦才不給她們反悔的機會,將酒瓶轉動了起來。
瓶子轉動的越來越慢,最後瓶口對準了郭薇。
郭薇的臉都要氣白了,怎麼就那麼點背,第一個就是她。
“問吧。”她有些不耐的道。
“你還是處/女嗎?”蘇錦笑吟吟的問道。
郭薇氣的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這個賤/人怎麼會問她這麼私密的事?
她早就不是了,可要在這麼多人麵前承認,那不是自損形象嗎?
咬了咬牙,郭薇氣呼呼的道:“我拒絕回答。”
蘇錦好脾氣的把三杯酒推到她麵前,眉頭一挑,意思不言而喻。
三杯酒下肚,郭薇的臉紅了起來,身子也開始搖晃。
可是她偏硬挺著,故作一副輕鬆的樣子:“該我轉瓶子了。”
郭薇轉動酒瓶,眼睛死死的盯著瓶口心裏默念:“轉到那個賤/人那,轉到那個賤/人那。”
瓶子慢悠悠的停下,對著的卻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