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交鋒

第307章 交鋒

陸錦衣心嘔得要死,她根本就什麼也沒有做好嗎?

但現在這樣,卻是坐實了她的罪名。

隻是,這樣的事情,她越是解釋,在外人看來都是掩飾,她唯有大大方方地認下。

哪怕這一切都是誣陷,但自從她拉上方竹的手後,不是屎也是屎了。

她深深地看了陳雲慧一眼,也再次端起笑容輕聲對方竹道歉:“五弟妹啊,剛才是大嫂手勁重了些,對不起!”

“三弟妹,這瓶去疤膏多少銀兩?本宮一會讓人把銀票給你,就當是本宮向五弟妹賠禮道歉了。”

“五弟妹,你不會還怪大嫂吧?”

陸錦衣真真是要咬碎一口銀牙了,算計方竹不成,反倒弄得一身屎,現在更是要散掉一大筆銀錢。

這是她重生以來,吃得最大的啞巴虧!

“竟然是玉羽閣的去疤膏?聽說那裏麵的東西分了好幾個檔次呢,難得三皇嫂這麼大方拿出來,不會是最低檔次,拿來應付我的吧?”

方竹身為玉羽閣的主人,自然是認得自己的產品。

不過,這些人不是想讓她難堪嗎?她自然也不會讓她們好過的。

剛才這位三皇嫂可是穩穩地坐在一旁等著看好戲呢。

現在想來討好太子妃,以後再聯手對付她?

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才行。

陳雲慧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有種好心沒好報,惹了一身腥的感覺。

她臉上腆著笑,溫聲道:“五弟妹說笑,三皇嫂怎麼會拿低檔東西來應付你?這可是最高檔的去疤膏,可是花費了兩千多兩銀票呢。”

“呀,還是三皇兄對三皇嫂好啊,不像我,那天隻是買了一小瓶香水,回府裏王爺可是把我好一頓說。”

方竹歡喜地說道,將自己一個鄉下棄婦貪財的表情表現的淋漓盡致,還暗下裏狠狠地戳了陳雲慧的心窩子。

她可是將京中的大小勢力都摸排了一遍,自然知道三皇子元明昊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那是寵妾滅妻的典型人設呢。

果然,陳雲慧的臉上仿佛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三皇子哪裏肯花巨資給她買這麼一小瓶東西?

這可是她自己拿了私房錢買的,卻被她這樣拿出來當麵惡心自己。

偏偏她這樣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她還不能說什麼了,否則傳到明王的耳裏,有她好受的。

“五弟妹說笑了。”她肉疼地將去疤膏塞進方竹手裏後,便趕緊坐回去,再不說話。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元墨那個瘋子,娶的女人,也是一個瘋子。

這樣的瘋子,她可不敢玩,怕不小心被瘋子傷了,還沒地方說理去。

“謝謝三皇嫂啊。”方竹笑著收起來,絲毫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在前世,也隻是一個鄉下出去打工的普通人,書讀得不多,不懂太多的計謀。

所以,她才不會,也懶得費心思去跟她們玩什麼陰謀詭計。

她要讓她們的陰謀詭計,在她麵前再也行不通。

俗話說,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陸錦衣氣得緊咬銀牙,她明明說了是她送給方竹賠禮道歉的,但方竹卻似乎沒有聽到,隻一個勁地對陳雲慧道謝。

偏偏剛才那話,她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了出來,這個錢,還是得由她來出。

她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氣,也無心再與方竹糾纏,讓身邊的人給陳雲慧拿了銀票,然後借口有些不舒服,讓人扶著離開。

“哎呀,大皇嫂,你這不舒服,可要請太醫好好看看才行啊,可不能傷了身體,到時候太子皇兄沒人侍候可就不好了。”

方竹在她身後佯裝關心道,話說完,她又懊惱地說道:“哎呀,看我這什麼記性?”

“太子皇兄的府裏可不止皇嫂一個人,還有側妃可以侍候呢,不像我那麼命苦,都不敢讓自己有任何的不舒服。”

陸錦衣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這個棄婦,竟然明晃晃地,秀恩愛秀到她麵前來了。

整個大夏國,誰人不知道墨王府裏隻有一個女主人?

不知道多少女子都在羨慕她,能得到墨王的專寵呢。

不過,也很快就不是了。

今天,可還有好戲在後麵呢。

“五皇嫂放心吧,父皇母後體會到你的不容易,今天的宴會上,特意為你們府裏挑幾個人,也能為五皇嫂分擔一些不是?”

元青寧被沈佳宜扶著款款走來,臉上帶著笑,但眼底,卻是刻骨的恨意。

那天被方竹打的臉,到現在她還感覺隱隱作痛。

偏偏她被皇後逼得親自上墨王府賠禮道歉,這個賤人,棄婦,竟然敢對她視而不見。

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她!

還是一個鄉下棄婦!

所有人連忙向她行禮後,又連忙豎起耳朵,聽到她這話,都輕嘶了一聲。

之前有聽到了一些風聲,還以為是假的呢。

現在連元青寧都這樣說,那肯定是真的了。

不過,元墨是什麼性子,大家都知道,以前皇上皇後也不是沒有想過往他府裏塞人,卻沒有一次成功的。

這次,真的能成功嗎?

不過,眾人很快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此時再看向方竹的眼神,都帶上了玩味。

日後她成不了專寵,不知道她會是什麼表情?

元青寧也死死地盯著方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她想從方竹臉上看到懊惱,或者怨恨,痛苦等,不管是什麼表情,隻要能撕裂她臉上的笑容,她就滿意了。

卻不想,方竹燦然一笑,大大方方道:“嗯,這件事來這裏之前,父皇也跟我們說了,本妃正準備要好好為王爺挑選兩名溫柔體貼的可人兒呢。”

眾人都狐疑地看著她,哪怕是閨閣大小姐,像陸錦衣那樣的,聽到夫君要納妾的時候,都會有些不高興。

但她一個鄉下棄婦,憑什麼可以做到,在眾人麵前大大方方麵的承認這一切?

難道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敢抗拒皇上的確意思,哪怕再咬心,也隻能笑著承受?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副了然之色,似乎已經猜到了方竹的下場一般。

隻要有人進了墨王府裏,憑著那些被大家族精心教養出來的女兒的手段,還怕敷不熱墨王的心嗎?

到時,她一個鄉下棄婦,將如何在這京中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