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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樓的人這段時間也明顯發現,茗竹和之前似乎有一些不大一樣了。
之前她出口成章,尤其是在跟一些才子公子們聚會之時,經常妙語連珠。
可最近這段時間,她都已經許久沒有作過詩了。
茗竹被百花樓的媽媽說了幾次,心情自然極其不好。
房間裏她又不由得大發雷霆,摔了幾樣東西。
如果不是她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把秋瑜給賣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兒?
可是茗竹,又不能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
這事情就算是樓裏的媽媽,她都沒有告訴過,如今隻能打碎牙齒,一腔苦水往自己肚裏吞。
“我出去轉轉。”
茗竹撂下了一句話,帶著丫鬟便出門了。
老鴇看見她這樣子,卻也不好阻攔,畢竟這可是百花樓最受歡迎的姑娘。
“姑娘,您看前邊那位長得像不像前幾天咱們百花樓賣出的那個姑娘,叫秋瑜的?”
街上,茗竹身邊的丫鬟,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個人轉頭和她說著,語氣帶著幾分好奇。
茗竹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由得心下一驚。
她連忙快步跑了過去,一把拉住了秋瑜。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前幾日是誰買了你!你現在跟我回去。”
她這話說完,卻見到女子微微皺著眉頭,甩開了她的手。
“這位姑娘可是認錯人了,我似乎並不認識你。”
茗竹隻見那女子柳眉微皺,雖然長相和自己妹妹卻有幾分相似,可是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完全不一樣。
自己的妹妹一貫謹小慎微,平時別說是這樣甩開她的手了,就算是大聲跟她說話那也是沒有過的。
“你叫什麼名字?為何之前我在這京城,從不曾見過你。”
秋瑜聽到她這話冷冷笑了一聲,覺得有些好笑。
“這位姑娘,咱們兩個人素不相識,我似乎沒有必要告訴你,我的名字。”
“更何況這京城這麼大,每天人來來往往的,難不成京城的每個人你都要認識?”
旁邊跟著的丫鬟道:“小姐,咱們還是趕快回去吧!這大街上真是什麼人都有。”
他們兩個人一唱一和,很快邁步離開了這裏,茗竹看著她們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相像之人,隻不過此人絕不可能是自己妹妹。
茗竹進入百花樓也有幾年了,她幾乎忘了自己妹妹本來長什麼樣子,似乎在她的記憶之中,秋瑜生來就是做下人的樣子。
平時對著自己大氣也不敢出,她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風光,還有人叫她小姐。
她們走遠了之後,一個人來到了茗竹旁邊問道:“姑娘可是認識剛才那兩人?”
“不認識,我認錯人了。”茗竹掃了來人一眼,冷聲的說著。
無論是出於何等緣故,她都不會承認剛才那個人是自己妹妹,
茗南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都比不過她。
看著她離開,江雲清眼神帶著幾分疑惑。
方才她走到這邊,遠遠的瞧見了秋瑜,本欲上前打個招呼,卻看見她正在和茗竹說話。
本來還以為是查到了什麼意外的線索,卻不曾想是鬧了個烏龍。
秋瑜也沒敢在街上繼續逛,直接回了家裏,回去了之後她便寫了信,讓身邊的丫鬟給江雲舒說一聲。
接到信後,江雲舒仔仔細細的看了兩遍,覺得這件事情也是個隱患。
看來得趕快讓世子謹,和秋瑜在一起,如果他迷戀上了秋瑜,自然不會在乎其他的聲音。
隔天,江雲舒又收到了秋瑜那邊寄過來的信,說江雲清去了她家裏,還與她聊了許久。
秋瑜本就通曉詩書,在加上在百花樓待了幾年,也算是心思玲瓏剔透。
盡管她不認識江雲清,對方也沒有直接表明來意,可她根據江雲清所說的那些話,早已猜測出來幾分。
江雲舒約見了秋瑜一麵,準備跟她把事情交代一下。
“之前我已經與你說過,這個江雲清還有二皇子是什麼人了,以後你免不得要與他們打交道。”
“我也聽出來了,這兩個人似乎是有意拉攏你,既如此不如將計就計,順著他們也能更快接觸到世子謹。”
秋瑜點頭,“一切全憑小姐安排,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江雲舒道:“若是到時你真的跟世子謹在一起,咱們二人見麵就沒有這麼方便了。”
“總之最近這幾日,我已經把該叮囑你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若是他們對你身份起疑,你也可以用我之前告訴你的那些把柄,來拿捏江雲清,她會給你做掩護的。”
江雲舒早就已經把這些事情,該交代的交代給了秋瑜。
江雲清和二皇子這邊都不足為懼,她手中有江雲清的把柄,必要時刻可拿來一用。
至於蕭景睿,都已經被江雲清騙了這麼多年了,隻要江雲清幫忙掩護,蕭景睿也查不出什麼來。
江雲舒把這些事情都交代完了之後,便等著秋瑜這邊傳來消息了。
沒過兩日,二皇子府舉辦了一個茶會,邀請了秋瑜前去。
對於世子謹這種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因此江雲舒一早就告訴了秋瑜,要給他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他猜不透才會持續的產生興趣。
蕭卿塵已經到達了南滄國,這裏與他想象之中的有些不大一樣。
這裏的皇室相處的格外和睦,並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
來到了這裏之後,他才算明白為何自己母親,會被太皇太後和太後二人給害了。
她天性過於單純,又生活在如此和睦的環境之中,這裏的皇宮,沒有那麼多的算計。
他與自己外公見麵了之後,二人不由得潸然淚下,談及自己母親,更是讓蕭卿塵心裏感慨良多。
如今他外公已經頤養天年,當今南滄國的君王是他的舅舅,也是他母親的親哥哥。
得知蕭卿塵回來,他甚至親自來接待了蕭卿塵。
“你與若瑾,長得可真像,可憐我妹妹不僅死在了異國他鄉,如今就連屍首,也沒有辦法帶回南滄國。”
這位君主提及自己妹妹,臉上也滿帶著悲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