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舒這次之所以把她帶出來,目標就是那位世子謹。
既然他想挑選一個合適的女子,那自己就給他安排一個。
江雲舒有自信,秋瑜一定可以讓這位世子滿意。
本身她就極其擅長詩書,外貌和江雲清等人比起來,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給秋瑜找了一個宅子,安置了下來,又專門找了嬤嬤伺候她。
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江雲舒已經告訴了她自己的目的,這一切全憑她自己決定。
如果她不願意,江雲舒會給她一筆銀子,讓她自己生活。
不過秋瑜是一個懂得感恩的,江雲舒救了她,將她帶出了那樣的苦海,她自然願意報答。
她一個女子孤苦無依,在當今這個情況之下,根本沒有辦法過活。
加上她是從青樓出來的,就算自己身家清白,想要找一個男子嫁了,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連自己的親生姐姐都無法依靠,甚至還能做出害她的事情,她還有什麼人可以相信呢?
秋瑜也意識到了,隻有自己身份地位提高,不斷的往上爬,才能夠做到想做的事情。
茗竹對她做的那些事,她並非是不在乎,一直也是想報複的。
隻不過憑借她的能力無法做到,江雲舒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機會,她們兩個人互幫互助而已。
如果她真的能得到世子謹的青睞,平步青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培養了她一段時間之後,江雲舒讓藍楓查了一下世子謹最近在做什麼。
接下來就是請君入甕了,她製造了世子謹和秋瑜的第一次相遇。
秋瑜本身樣貌就很豔麗,又不失大家小姐風範,世子謹隻堪堪與她碰麵一次,已經念念不忘了。
江雲清與秋瑜比起來確實是差了一些,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情,都不可比。
“你幫我查一查,今日在茶樓碰上的那女子是什麼人。”
世子謹此時腦海中,還回蕩著秋瑜的麵容以及她身上的香味。
蕭景睿前腳硬撐了下來,後腳就把江雲清叫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如果世子看上了別人,那還有你什麼事!”
江雲清也有幾分慌神,“他不是喜歡周家大小姐那個類型的嗎?怎麼現在又瞧上了別的姑娘?”
蕭景睿冷哼,“我怎麼知道,我要是知道他喜歡哪個類型的,早就替他安排了。”
“更何況這又不是一成不變的,興趣和喜歡是兩回事,你趕緊去查查那個女子是什麼來路,最好將她拉攏到咱們這邊。”
聽了蕭景睿的吩咐,雖然江雲清心裏有幾分不舒服,可是這也沒有她討價還價的餘地。
很快江雲清就查到了秋瑜的住處,她假裝自己丟了荷包,敲響了秋瑜的門。
“打擾了,我剛才出來買東西荷包丟了,若是這東西買不回去,定是要被我爹爹責罰,打我一頓。”
“您可否借我一些銀子,等薑東西買了之後,回頭我就把錢給送過來,若是你不相信的話,那我將這枚玉佩抵在這裏。”
江雲清一邊說,一邊從自己懷中解了一枚玉佩,表情看起來極其的真摯。
看到她這樣子,嬤嬤道:“姑娘,你稍等一下,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得與我們家小姐說。”
江雲清連連點頭,“那就多謝嬤嬤了,不過我能否跟著進去討碗茶喝?方才著急忙慌下尋荷包,走了一路水也沒喝一口。”
瞧見她一位小姑娘,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嬤嬤便將她帶了進來。
秋瑜正在屋裏讀書,聽到嬤嬤的聲音之後讓人把江雲清帶了進來。
江雲清隻瞧了她一眼,便覺得這女子確實看著令人心情舒暢。
怪不得世子謹隻見了她一麵就念念不忘,別說是世子謹了,就連自己一個女人,也忍不住想和她親近。
嬤嬤說了江雲清的事情之後,秋瑜拿出了一錠銀子。
“姑娘拿去用吧!切莫要因為銀錢這樣的小事,招致一頓毒打。”
江雲清開口感激,同時聽她這話語之間的意思,覺得這興許也是個大家小姐,否則怎麼會出手如此闊綽?
“姑娘,這銀子回頭我就還你,真是多謝你了。”
秋瑜抿唇,“客氣了,出門在外,遇上需要幫忙的,能出手就出手。”
江雲清趁機問道:“姑娘聽口音,似乎不像是本地人。”
“家父早些年,在一偏遠縣城做官的,後來家道中落我便淪落至此。”
秋瑜按照著江雲舒之前給她編造的身世,告訴了江雲清。
她自然不知道江雲清的身份,隻是江雲舒跟她說了,最近這幾日一定會有人來打探。
總之這幾天無論是誰上門來,秋瑜都會告訴對方,這個編造出來的身世。
這樣無論對方是不是來打探的人,知道她身世的人多了,以後也可以作證。
江雲清也不敢跟她聊的時間過於長了,畢竟二人都不認識,自己打探的意味要是過於明顯了,那似乎也有一些不好。
臨走之時,她還是把自己身上的玉佩留了下來。
江雲清當然知道自己還會再來,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殊不知她前腳剛走,後腳秋瑜便讓人把這個消息傳給了江雲舒。
看到江雲舒的回信,秋瑜還真有些佩服她,果真是料事如神。
不知道該說她是聰明,還是說她對於自己妹妹當真了解。
經此一事,秋瑜也算是知道了,她必須要更加提起警醒,小心謹慎。
她自己得把自己當做是江雲舒給她塑造的那個人,這樣無論誰來,她都不會露出馬腳。
甚至江雲舒的性格也十分懂得未雨綢繆,當初在找來這個嬤嬤的時候,她跟嬤嬤說的也是這一套說辭。
除了這個嬤嬤之外,江雲舒還安排了一個會功夫又聰明的丫頭,跟著秋瑜保護她的安全,順便也傳遞消息。
如今除了江雲舒那邊,還有秋瑜身邊這個丫鬟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對於百花樓來說,隻不過是少了一個做雜役的小苦工而已,可是對於茗竹來說,她每天都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