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點。
黃子涵一家三口焦急地在大廳等待。
黃父坐立不安,短短兩個小時已經問了超過二十次:“真的能治好嗎?會不會是騙子啊?”
而每到這個時候,黃子涵總會倔強地站出來為薑離辯駁:“老師說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可那畢竟是癌症啊...”黃母擔憂道,自己兒子得的可是連大醫院的專家都束手無策的不治之症。
“老師不是說了,那不是癌,是一種偽腫瘤!”
啪!
緊閉房門開啟。
薑離從中走出,黃父黃母同時衝了過去,黃父激動道:“老師,我家子軒...他,他...”
他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
薑離嗯了聲,“已經成功取出了硬粒,還服了藥,接下來的七天務必讓他減少腦力活動,臥床休息,七天之後就能痊愈。”
“我...我能看看子軒嗎?”黃母淚水橫流道。
“可以,不過他睡著了,別吵醒他。”
“好,好!”
黃父黃母衝進臥室。
“不去看看你弟弟?”薑離朝黃子涵一笑。
黃子涵搖搖頭:“黃家有習俗,同輩女性在探望同輩男性時不能進臥室。”
薑離無語。
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這種不尊重女性的所謂習俗?
黃子涵低下頭:“我早就習慣了。”
“子涵。”
黃母滿心歡愉地探出頭道:“你弟醒了,正吵吵餓呢,趕緊把飯端出來,等啥呢?”
“喔...”
望著少女進入廚房忙碌的背影,薑離不由有些悲哀。
弟弟子軒身上的病是治好了,可這個家庭嚴重的重男輕女毛病又該怎麼治?任何一部醫書上都沒有相關記載...
……
一夜無話,次日上午。
一節大課結束,薑離坐在辦公室批閱卷子,自從江教官被藍少砍傷,教授三班的重任又回到了薑離一個人身上,不過他卻是甘之若飴,能長時間跟熊孩子們待在一起實在是件很快樂的事。
當然,三班老師並非隻有他一個,還有位‘盜後’林妙妙,不過她最近總是神出鬼沒,動不動請假,也不知在搞些什麼名堂,看她這上班態度,距離職也差不了多遠了。
“砰……!”
辦公室大門被人暴力撞開,陳少君尖叫道:“老薑,不,不好了!黃子涵,她上天台了!要,要自殺!”
“你說什麼!”薑離一個激靈,猛然起身。
……
六樓天台。
黃子涵坐在台階上,兩腿懸空,哭泣不已。
距離她身後五米左右的地方,站著帶她來學校班裏退學手續的父親。
黃父臉色陰沉道:“你給我下來!黃家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我隻想繼續念書!你為什麼不讓我念!”黃子涵哭嚎道,原本就不夠堅強的心理早已崩潰。
她原本以為弟弟的病治好了,自己就能回到以前的生活,誰知一大早父親仍是強迫她,讓她退學,當她詢問究竟時,父母冷漠的態度讓她心如死灰。
王句,也就是昨天那個拉著黃子涵想要跟她喝酒的男人,早就把聘禮交到了父親手中,而那筆錢也都花在了弟弟的醫藥費上...
換句話說,父母將她賣給了王句,如同一頭豬崽。
“子涵!”
薑離衝到天台,排眾而出,吼道:“不要做傻事,你給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