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才17歲。”黃子涵忍不住道。
黃母無所謂道:“我知道,所以才讓你跟王句多接觸接觸,先把婚訂了。”
“我不要!”黃子涵氣道:“你喜歡王句,你去嫁,反正我不要跟他,他吃喝嫖賭什麼都來,就是個混子,跟他結婚,還不如讓我去死!”
“你...有你這麼跟媽說話的嗎?這事你爸也同意,就這麼定了,明天看你爸有沒有時間,跟你去趟學校,趕緊把學給退了,咳咳...”
黃母轉身進了屋,關門之前還沒忘提醒黃子涵趕緊把菜燒好。
委屈。
難過。
低落。
無助。
無數種負麵情緒讓黃子涵再也忍不住,淚水橫流。
自從有了弟弟,原本就不受家人喜歡的她直接變成為了家裏的保姆,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稍有不順心就會被父親母親責罵,而那個弟弟...打從一出生起,就被父母奉為珍寶,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為什麼都是同一個父母,待遇會相差這麼多?
憑什麼?
就因為我是個女孩?
“得癌好...死了才好!”黃子涵用細不可查的聲音低聲詛咒著。
正當那股戾氣湧上心頭之際。
有人從一旁遞過一張紙巾,黃子涵抬頭便看到薑離那張帶著溫煦笑容的臉。
“老師...”黃子涵哇一聲大哭起來。
薑離輕輕摟住女孩,拍打她的後背,安慰道:“我說過,隻要你想讀書,老師就會讓你讀,而且一直讀下去。現在的話,還是先看看你弟弟的病吧。”
黃子涵抹去淚水,重重嗯了聲。
詛咒是一回事,可真讓她眼睜睜看著弟弟去死,又怎麼可能呢?
錯的是父母,跟弟弟有什麼關係!
……
臥室內。
薑離收回手臂,轉身回到大廳,閉目沉思。
從黃子涵的脈象上來看,並不像是癌症,更像腦硬粒...
“有CT照片嗎,給我看看。”
“有。”
黃子涵趕緊回屋,取來CT照,果不其然,在弟弟左腦有一個小型腫瘤,看的非常清楚。
“是不是一到晚上就會頭疼欲裂?”
黃母忙不迭點頭:“對對對,子軒他經常疼的成宿成宿睡不著覺,孩子他爸看情況不妙,這才帶他去醫院拍片,結果...”
薑離放下CT照,心中已有了八分數。
癌症...他沒有那個能力治療,但腦硬粒的話,根本不是問題。
“子軒這個病...能治。”
這句話一出口,黃母激動的差點給薑離跪下,“真的,真能治?”
“嗯,而且立竿見影,但……我不知道你信不信的過我。”
黃子涵喜道:“媽,薑老師醫術特別厲害,治好了很多同學,他說能治,就一定能治的。”
黃母喜極而泣,“信,我信你,老師啊,求你救救我家子軒,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信就行了,子涵,你現在去一趟濟安堂,找王老掌櫃抓藥,就說是我讓你去的,我會把藥單發到你手機上。”
“好!”
“幫我準備熱水和消毒液...”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