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心拔涼拔涼的。
這才結婚多久,他就在外拈花惹草?
這一刻,我的腦子裏忽想到了之前和南方灩相會時,她說過的話:“你知道嗎?煜之有個初戀情人。如果不是那人長他好幾歲,早早嫁了,也許你不會嫁來江北,我父親也不至於走了岔了路,而你母親更不會死於非命。”
那不能算是挑撥離間,而是南方博被判終身監禁之後,南方灩前來求情不得,而在她麵前告罪,最後自嘴裏吐出的有感而發。
一個人在成長過程中,難免會對自己有特別意義的人暗生情愫,所以,若說煜之當真有過初戀,好像也正常。
當時,我聽著心裏雖然有點不舒服,但,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現在,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如此親近,心頭那一陣陣的酸意,突然就湧上來,我才深刻的感受到,何為吃醋——想之前,我好似從來沒有過這種擔憂。
如今,這種莫名的恐慌感說來就來了。
原來喜歡一個人,有時真的能讓人變得患得患失。
那麼,麵對如此情況,我該怎麼辦呢?
掉頭就走?
不行,就此在心裏梗上一根刺,我與他往後還如何親密無間。
情人眼裏是容不下沙子的。
思來又想去,最後我選擇靜靜地走了上去,就在他們身後,定定地看著,等著這個男人發現我的存在。
越走近,他們的對話越清楚。
“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苦受難了,你等著,我會稟明父親的,到時讓你還有孩子一起搬回大帥府住,大帥府不差你們兩口飯……”
什麼?
孩子?
搬回大帥府住?
我聽得直了眼,氣得都快七竅生煙——他居然……居然在外頭不光有了女人,還有了孩子?
那股怒氣,一下子就飆了上來。
“咳咳……”
我故意咳了咳,引他們注意。
“玉央。”
終於,靳劭颺看到了她,忙推開了她,迎了上來,一邊借著燈光打量我,一邊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表姐:成晨……”
成晨表姐?
這女人……就是他的初戀?
我的心,莫名就疼了疼,卻忍耐著沒有調頭就走,而是漫應了一聲:“成晨表姐這是怎麼了?遇上為難事了嗎?”
靳劭颺一臉坦蕩,點頭道:“是啊,成晨表姐因為所嫁非人,一直在受家暴。我剛剛聽了表姐的遭遇,很是心疼表姐遇人不淑,玉央,回頭不如由你幫成晨表姐把那段錯誤的婚姻給結束了吧……往後頭,若有合適的,再給表姐另尋依靠,你最能做媒了,以後好好替表姐另外留心一個,你看如何?”
幾句話讓我愣了神,一時雲裏霧裏的。
可潛意識裏有一種直覺在提醒我:完了完了,傅玉央,你好像吃錯醋了……
“是二弟妹啊,對不住,剛剛因為說起被家中不爭氣的男人欺負,失了形態,叫二弟妹見笑了……”
暗淡的燈光下,那個可憐女人寂寂地說道起她不幸的人生。
我靜靜聽著,聽到最後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滿心皆是憤慨,最後許下承諾道:“成,你放心,我們會幫你的。這種男人還要來做什麼?女人不怕沒人要,就怕嫁不好,還要強撐下去,那才是最最愚蠢的。”
“我是因為怕離了婚,養不活自己一直拖著,可現在是真拖不下去了。”
成晨對自己的未來是很迷茫的。
“沒事,隻要你有心獨立,天無絕人之路,別怕,離婚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本來想興師問罪,結果,我卻加入了安慰她的行列……
那個時候,其實我在想:這個晨姐,到底是情敵呢,還是我的假想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