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傅玉央路過二樓最好的雅座,那地方正好對著樓下永樂茶坊的大門。
她心頭頓時一動,回到自己雅座時,把關山叫過來,問:“這座樓下的迎賓僮怎麼換班的?”
關山對平城很多事現都了如指掌,想了想,他回答道:“好像是白天一班,晚上一班,上班時間是上午五點到下午三~點,下午三·點到晚上十點。”
“哦,那你把白天和晚上上班的各叫一個過來,然後,讓人準備在大帥府工作的所有傭人的照片,讓他們辨認一下誰一直在光顧永樂茶坊……這事要做得悄無聲息,不能打草驚蛇……知道嗎……”
“是。”
關山去辦事了。
“走了,回華夏。”
她又思量了一番,而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上班。
雖然傅玉央心緒不寧,但是她不能因此而亂了陣腳。
她的一舉一動,影響的是整個華夏財團。
所以,她得含笑,得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得對當前的時局充滿信心。
就算時局崩了,她也不能崩。
哎呀,做個名女人,真是一件特別辛苦的事。
真不知道母親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
中午,關山回來了,急匆匆走向頂樓總裁辦公室。
自從傅玉央當了這個總裁,小菊也開始學著管事,他進去時,這二人正在商量著什麼。
“大小姐,我回來了。”
“如何?”
傅玉央立刻放下手上的活,問得急切。
關山將兩張照片推到了她麵前,說道:“白班那人說,此人每天都會到茶館為她的主子拿上午茶點;夜班的這人說:這個年輕的也是每日每日都會去茶館拿下午茶點。”
傅玉央看著,目光幽幽:“立刻查這兩個人的背景。”
“是。”
關山轉身離開。
“小姐,你覺得,這兩個人,哪個更像內奸?”
小菊看到傅玉央對著相片發呆,小聲問道。
“不知道。”
她悶悶的,拿出打火機打著火苗,將照片點著了,心裏一片亂糟糟。
*
小菊從樓上下來送資料,看到彭生衝她招手,便走了過去:“有事?”
“六爺讓你過去傅宅一趟。車子在外頭等著。”
“哦,那等我一下,我去把資料交代了,然後和小姐說一聲。”
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六爺今天沒來公司。
“行,我在門外等著。你和小姐說一說,你得離開幾天。”
“好,知道了!”
幾分鍾後,小菊從樓上下來,坐了車回了傅宅。
進了傅宅,去了書房,小菊看到夏侯戰正站在窗口深思,麵色無比凝重,也不知在思量什麼?
“六爺,您找我有事?
夏侯戰轉過了頭,“有件事要你去辦。”
“哦,什麼事?”
“有點危險。你可以選擇不去。”
這句強調,證明這件事不止有點危險那般簡單。
小菊捋了捋發上的雨水,凝神:“您說,隻要是您讓我辦的差事,我一定去……”
她很清楚,六爺一般不差動她的,但凡會使喚她,必是大事——她受恩六爺這麼多年,六爺的事,就是她的事,與她是義不容辭的。
“我在查七妹遇襲的真相。現在需要有人潛進一個地方去打探消息。”
夏侯戰道出了他的圖謀。
“哦,這件事,六爺怎麼沒和大小姐說?”
小菊感覺六爺似乎是刻意瞞著小姐的。
“不能讓她知道。”
“為什麼?”
“如果她知道,肯定不會讓你去冒險的。”
“哦……那請您吩咐吧,小菊一定竭盡全力……”
夫人之死,她心痛,猶如痛失慈母,所以,隻要能查明真正,她甘願赴湯蹈火,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