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劭颺滿心柔情,眸光溫存。
傅玉央被摸得嗬嗬笑,心頭暖暖的,嘴裏卻一徑取笑:
“哎,你那是什麼語氣?把我當小孩子呀?”
他煞有其事地點頭:“我把你當女兒似的來疼,不好嗎?”
“沒羞,連女兒都沒有的人,怎麼知道疼女兒是怎樣疼的?”
“也是,那回頭我們先生一個女兒,等我學習疼女兒了,再來疼你。”
“哇,靳劭颺,你好邪惡啊……”
“有嗎?有嗎?”
兩個人嘻嘻哈哈出了琉璃園。
小菊和關山落在後麵跟著,吃吃笑著。
這對小兩口,這感情啊,真是越來越好了。
他們沒看到,不遠處,巧姑和楊姑正冷嗖嗖地盯著他們,那眼神,就像地獄厲鬼歸來。
待他們走遠了,這兩個人才折回,一路悶悶不作吭,直到快到璟園時,巧姑才沉沉道:“怎麼辦,有傅玉央在,隻怕三少爺是很難做上繼承人的。”
楊姑也輕歎,“剛剛三少好不容易想著來透透氣,跑來四少園子,結果卻看到這個傅玉央在琉璃園出盡風頭……唉,隻要她在大帥府,三少的心情怎麼好得起來?”
她們越想心情越沉。
*
曾經,傅玉央最喜歡做的事是,信馬由韁,任憑心情自在天際。
今日,和靳劭颺出來,她忽有一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滋味。
六月,太陽漸漸變得多驕,不過,今日多雲,清風陣陣,倒也舒爽。
傅玉央一身男兒裝,頭上還戴了一頂西部牛仔帽,端坐於馬背之上,氣定神閑,笑語晏晏,便是一片談論天下之辭。
好在靳劭颺也非省油的燈,不論傅玉央談論怎樣的話題,他都應接自如,夫妻二人辯論起來,你來我往,那個犀利,那個尖鑽,那個深刻,精彩到足令隨行者歎為觀止。
午餐,是野餐,燒烤,就在山清水秀的犁山腳下。
一汪清泉,兩套烤爐,撐天大樹底下,餐布鋪呈,席地而坐,滿山烤肉香……
靳劭颺親手烤肉,但為解妻子嘴饞。
他的手藝絕對是一流的,她喜歡極了,眉眼帶笑,口水直咽。
他看著她,眼神寵溺的。
“你這麼貪吃,怎麼吃不胖?”
“你的意思是,嫌我瘦?”
“嗯,也許再胖一點手感會更好。”
壞壞地一打量,壞壞地揩油。
“哇,靳劭颺,你又耍流氓。”
她過去掐他。
他哈哈笑,忽然扣住她的腰,忙著偷香,說:“不揩你揩誰?”
她依偎著,瞪著,笑著,佯惱著:“不準胡鬧。”
他睇著,憐著,溫柔著:“沒人,他們識趣著呢,都不敢看過來……”
所有人都不來打擾他們,的確很識趣的,可這不代表他們不存在啊……
可他還是吻了她。
……
另一個烤架前,小菊,關山,陳年,顧海,文疏,都在,他們遠遠望著,這對夫妻,正玩得不亦樂乎呢……
陳年突然說:“明年,二少應該可以升級了……”
顧海一怔,沒意會過來,隻道:“大帥要升二少級嗎?師長?給帶多少兵?我怎麼沒聽說?你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文疏撲哧一笑,說:“不是大帥升二少的職,而是二少奶奶會給二少升職。”
“二少奶奶?”顧海頓時恍然了:“哦,明白了,明白了……”
嗬嗬嗬笑。
這對夫妻如此恩愛,明年肯定生寶寶,二少肯定能當父親了。
唔,他們誰能想到,這對夫妻如此恩愛,竟至今,有名無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