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疏知道靳家七小姐是個刁蠻小姐,他對這種小姐,從來是避而遠之的,自然不會心存輕薄之意,可是這一刻,他一不小心就親了她的嘴。
驚嚇到的靳溫情,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親”了,先是一呆,然後是憤怒,緊跟著就尖叫出聲:“啊啊啊啊……非禮啊,非禮啊,非禮啊……有色~魔非禮我啊……”
文疏也嚇到了,漲紅了臉,忙爬起來。
而其身後,靜衛兵全都看到了這一幕,一個個都驚呆了。
這是意外。
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被靳溫情這麼一吼,意外事件赤~裸裸就變成了“非禮”。
完了完了,文疏惹了個母老虎,這下闖大禍了……
*
樓上,傅玉央正睡得香,聽得樓下一陣吵,睜眼看到小菊也在陽台張望,問:“下麵出什麼事了?”
“我去問問。”
小菊下樓去,沒一會兒回來了,眼神慘白地直叫道:“小姐,不好了,是七小姐,說文疏非禮她,正追著要綁了他拿去給斃了……”
傅玉央一愣,忙跑下樓去,看到靳溫情手上拿著一根繩子正追著文疏要綁了他,她的丫環秋兒在邊上幫腔,厲聲喝斥著:“你們聯合起來欺負七小姐,是不是一個個都不想活命了……”
那語氣自是囂張的。
靜衛兵都不敢管,這管得不好,是要給大小姐惹出大~麻煩的。
終於,文疏看到了傅玉央,就像見到救星一般,忙奔上前求庇護,“大小姐,救命啊,我不是故意的,剛剛是摔得不湊巧……意外啊,全是意外啊……隻是一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
“傅玉央,你要是不把他交出來,我要是不能斃了他這條小命,我就不姓靳……”
靳溫情也撲了過來。
那是她的初吻,怎麼可以讓這樣一個下賤的男人給占了去,惡心啊,真的是太惡心了……
她恨得咬牙切齒,對這個臭男人恨到了骨子裏——她可是堂堂靳家七小姐,被如此輕賤,若傳出去,她還有何臉麵活在這世上……所以,這個人必須死……
傅玉央見狀,不覺有點頭疼了。
這小姑娘有心上人啊,這麼一個純純的初吻自然得留給她心上人的,如今被其他男人一不小心給“占”了去,她會這麼想不開,也理所應當。可是要人性命,這個懲罰是不是也太重了?
她攔在二人之間,看了看怒發衝冠的小姑子,又瞧了瞧狼狽之極的文疏——這文疏可是母親身邊調~教出來最最得力的助手,不光學曆高,功夫好,行商也是有一套的,平常時候,他可是遇什麼事都淡定自若的,今天居然被一個小丫頭欺負的額頭直冒冷汗,顯然也是被這突發的情況嚇到了。
“七妹,不小心撞了一下,罪不致死吧……”
“可他撞的不是地方……”
她氣得直跺腳,不想再細思剛剛那一幕,總之,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傅玉央掩著唇,想笑,卻隻能忍著,輕咳了幾下,轉頭:“那個文疏啊,以後注意點,要撞也得看地方……”
文疏哭笑不得,心下叫嚷著:我說,大小姐啊大小姐,我要是能控製得了,那還能造成現在這種誤會嗎?
想他一世英名,正正經經的男人,多少小姑娘倒貼他,他何曾看在眼裏過,怎麼可能對這種嬌蠻的小姐下了手去?現在卻被她說成了“色~魔”……
“是是是,以後我一定離靳七小姐遠遠的。靳七小姐,今日多有得罪,還請小姐手下留情,饒我一命。”
他隻能硬著頭皮求饒。
“不行不行不行……我的名譽盡毀了……”
靳溫情委屈的眼淚簌簌直下。
“那你想怎樣?殺了他你的名譽不是照樣盡毀了麼?要不,讓他娶你?這樣算不算成全你名節了?”
傅玉央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