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對你能有什麼好處呢?”
靳劭颺稀罕地一再追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老夏,把二少扶上~床……過個半小時,就可以把記者放進來了……對了,外頭那人,控製住了沒有?”
老夏越過他們,自門眼往外望,確定之後回複道:“控製住了。”
“好,把人帶進去吧!”
“是。”
老夏過來扶,和那個浴巾女一起將雙腳發軟的靳劭颺扶進了臥房。
雪白的床上還灑滿了花瓣,他被扔了上去,聞到花香時,輕笑著歎出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放心,不會讓你死。隻會讓你欲仙欲死……”
那浴巾女偎上了他身,落下吻在他唇上……
客廳內,老夏正和明小姐正在偽造文書。
“先去讓他把手印按了,名字給簽了,再等一會兒,他連手指都會動彈不了……”
“是。”
“隻要把這些做完,假的也就變成真的了……”
明小姐看了看那些資料,擰了擰脖子,忽歎了一句:“想不到靳劭颺這麼容易對付,隻用一封信就給騙來了,看來他真的很想查清楚傅夫人被襲事件的真相……”
“隻是,我怎麼覺得這樣的靳劭颺太好糊弄了點……”
老夏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事實上,明小姐也有這樣的想法:一切進行的太順利了,她不覺跟著蹙起了眉頭。
可是,會是哪裏出問題了呢?
明小姐一邊想著,一邊將資料遞給老夏:“先去把這些資料處置好。”
“是。”
他領命去了。
才到臥室門口處,手上拿的文件“啪”的全都落到了地上。
明小姐豁地抬頭,掃過去的目光如利劍一般。
“怎麼了?”
回答她的是“砰”一記槍響。
老夏大腿中彈,鮮血直淌,驚喘著急掩到了門後,嘴裏懼叫了一聲:“他使詐。”
明小姐一駭,忙抓起身邊的槍,如臨大敵一般貼到牆角根上,全神戒備著,心下想不通啊:他不是被繳了槍嗎?而且,還有小環在裏麵,小環可是被強訓過的,一個軟趴趴沒任何反抗力的男人,怎麼突然之間就逆襲了呢?
也正是這個時候,外房門突然被撞開,在她轉頭之際,幾個黑漆漆的槍孔對準了她,與此同時,響起了一記厲喝:“不準動。繳槍不殺。”
明小姐瞠然結舌。
這什麼情況?
外頭明明布滿了她的人,怎麼會……這些人是誰?
手上的槍,被繳掉了,她雙手趴在牆頭上,怎麼也想不通,這一幕是怎麼發生的,剛剛她得到的線報是:靳劭颺就帶了兩個手下來了和平飯店啊……
正思量著,房內,那個本該軟成一灘泥的男人,居然勁步走了出來,一手拎著小環,一手拎著老夏,揚聲叫道:“全都給我梆了,押下去交給二少處置……”
“是。”
等一下,明小姐越發迷惑了:靳劭颺說交給二少處置?他不就是二少嗎?
*
和平飯店前台大廳,已被重兵層層圍住,靳劭颺坐在座北朝南的位置上,正懶懶地翻著報紙。
大門外,傅玉央的車子剛剛抵達,一眼看到大門口站著不少記者,一個個都在議論著。
“不是說今天有爆炸性新聞嗎?”
“聽說會和傅夫人的新女婿靳劭颺有關。”
“可靳二少一直坐在大廳裏,能出什麼新聞?”
“是啊,而且,這裏都已經封鎖了,根本不讓進啊!”
“聽說封鎖這裏的人,都是傅夫人的隱衛。”
“怪不得一個個都罩著臉。”
傅玉央愣了愣,急亂的心一點一點在冷靜下來,在看清那些衛兵的衣飾時,心下意識到,她的男人靳劭颺,似乎已經把不利的局勢消除了,並穩穩掌控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