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習慣……”
她立馬就抗議了。
這些年自由自在慣了,她何曾這般和人親密過?雖然小菊是她的侍女,可事實上,她的生活從來是自理的,同性之間都少有這種親親抱抱,何況是來自異性的親密。
他的碰觸,會讓她起雞皮疙瘩,總之渾身不自在。
“玉央,你嫁人了,得慢慢習慣我……”
那秀眉微微蹙起,唇色又亮又嬌美,流露著一些小不高興。
靳劭颺看著,喉節一動,沒多想就印了下去,咬住了那份柔軟。
對,他情難自禁,吻了她。
這一次,他沒醉酒,清醒得不得了。
可這一吻,並不如何如何火熱,而是充滿憐惜而纏~綿的……
傅玉央嗅到了紅酒香,以及他身上獨有的薄荷清香……他的舌尖,似利劍一般,挑開了她的貝齒,追逐截截敗退的她,與她津液相纏,呼吸與共。
在她想要推開他時,這家夥已經放開她,伴著幾絲輕喘,吐出了第三個條件:
“第三,我親你,不許拒絕。”
傅玉央咬唇瞪他,心被他吻得一團亂,很想爆他頭:這登徒子,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卻被他低笑著控製得更緊了,那晶亮的眼睛全是得了便宜之後的歡喜亮光。
“別動粗。你要明白一件事,我抱你,我親你,都是婚姻當中該有的行為,玉央,我的要求不過份的……我知道你不習慣,我還不習慣呢,可越是不習慣,我們越得好好習慣不是嗎?”
哼,壞蛋,真是壞蛋。
說得還如此的頭頭是道。
“可那些事,該發生在情人之間。我們倆個對彼此都不了解……你……你這是在耍流氓。”
她瞪著他,臉孔始終通紅通紅。
靳劭颺看著想笑,這樣半羞半惱的她,真是太賞心悅目了:“玉央,我們是夫妻了,不耍流氓怎麼成夫妻?這本來就是夫妻之道。恩愛夫妻要是不親不抱,那怎麼增進得了感情?”
這人,話說得越來越不要臉。
鬱悶啊……
她好想和他翻臉。
可是,他好像又沒做錯什麼,嫁給了他,就該有這種心理準備的。
“好,成交,我可以努力適應做你的太太,但是……”她忽揪住了他的耳朵,滿眼危險地直叫:“但是,如果讓我發現你對我不忠,靳劭颺,我會閹了你,保證讓你沒好日子過……”
男人立馬彎唇笑了,輕輕道:“為夫不敢。”
他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而她咬唇接受著他的憐惜,心頭翻滾著一陣陣異樣的情潮。
“來,我給你一件東西……”
他牽她出了洗手間,坐到床邊,拉開了抽屜,取出一個錦盒,打開,裏麵是一隻漂亮的手鐲。
“你剛剛說想要送我東西,就是這手鐲嗎?”
“嗯。這是我母親留下的唯一的遺物,我覺得戴在你手上最合適了。”
說著,他將它給她戴到了手上。
“這是我第一次送女人禮物,玉央,你喜歡嗎?”
他殷殷地問著。
傅玉央從不戴首飾,一直男裝的她,覺得戴這種東西會很礙事。
“這也是我第一次接受男人的禮物,雖然我不太喜歡這種笨拙的東西,但你的心意我接受。以後,我會好好戴著的。”
夫妻之間,需要磨合,需要彼此包容,這是母親說的。既然嫁了,她會努力收起對他的偏見,看到他的好的。
“玉央……”
他又叫了一句,那眼神始終是熱辣辣的。
“幹嘛?”
“想抱你。”
她臉上那才平複的紅霞又一次翻了起來。
下一刻,她再次被他摟進了懷。
荒唐的是,這人就像個孩子似的猛親起她的發頂,無比熱烈地表現著他的喜悅之極。
洞房花燭,雖不能為所欲為,但能將她深抱,他心願足矣——至於其他恩愛之事,來日方長,他不急。
而她,居然沒有喝止他,整個人被他親得輕飄飄的——淡寡的他,讓她感受到了一種被寵愛的滋味……她竟有點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