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快說。”
她催促著。
靳劭颺將她攬得更緊了,四目相望,神情認真之極,臉上的剛硬線條都是柔軟的,聲音也是極溫和的,露著少見的感性:
“一,很高興我的妻子是你,這是我這輩子遇上的最美好的事。
“二,你對我有偏見,就像伊麗莎白看待達西先生那樣。人生路很長,今天我不會巧言令色的給你承諾,所謂海誓山盟,有時隻是一句廉價的隨口一說。
“我是怎樣一個人,讓時間來證明。我值不值得嫁,請你認真了解了之後再來下結論。”
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女人,聽說女人是要哄的,可是,那種不負責任的肉麻話,他說不來。
一直以來,他做人,都有原則性。
他喜歡她,想擁有她,那是他最實在的想法,不是因為貪圖美色,而是因為她能懂他,她的思想境界,合乎他的價值觀。
當然,差異肯定是存在的,這世上,不可能存在完全一模一樣想法的人,如果真的完全一樣,其實是很沒意思的。
人會因為各自生活環境的不同和學識涵養的高低,而產生各種不一樣的見解和看法,至於她,是他見過的女孩子當中最特別的一個,她強烈地吸引著他。
可他不能因為想要得到她,而不擇手段,又哄又騙,盡說好話。
他覺得,大家都是成年人,就該理性的對話,所以,表忠心之類的話,他不會說。她也該是個講道理、眼光犀利的人,日後,他的好或不好,讓她自己感受才是最好的。
傅玉央也深睇起了他,這個男人,很實在,也寬容。
若換作其他有身份的男人,在這種日子裏,肯定受不了新婚妻子說那番話,又不是娶不到老婆的人,以他的家世,娶姨太太很容易:你不想嫁,我還不想娶呢,哪怕再如何在意靳傅聯姻,也受不得女人的氣,可他沒生氣。
他不但沒生氣,還說很高興她成了他的妻子,看樣子,他是真喜歡上她了。
傅玉央這輩子,一直很受人歡迎,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願意和她交朋友。
今日,被自己的丈夫喜歡,她的心裏,居然奇怪地雀躍了一把,有點高興他不是傲氣到受不得半點氣的俗氣大男子、容不得妻子有自主想法,更高興他說的第二句話:一個男人的責任心,不是花言巧語能體現出來的,而該體現在行動上。
“好,我記下了,靳劭颺,你是怎樣一個人,我會拭目以待。”
她低低地說,眼眸是碎芒閃閃,身上則是金光閃閃——今夜的她,美得不可方物,依偎懷裏的嬌軟語氣,更是撩人的厲害。
他的眼神也跟著柔了,薄唇翹起來,顯得格外的溫暖,完全沒了平常的冷寡,這樣的他,也絕對是少見的——原來他竟有如此溫情的一麵。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好,但你別這麼看我。”
都被他看得有點難為情。
“怎麼就不能看了?你讓我看不夠,總覺得像是在做夢。玉央,我想好好抱抱你……”
說話間,他還真得就抱緊了,還在她短發上親了又親,熱烈極了,就好像她是他失而複得的珍寶,他不知該用怎麼的語言來形容這份喜歡,隻能這樣親著吻著,才能發泄心頭的感情。
她的臉卻被他鬧得紅了臉,心砰砰砰跳得飛快。
這種體驗,太詭異了。
被一個男人抱上一抱,就情緒這麼大,她這是生病了嗎?
正是這個時候,這家夥突然一把抱起她,大步往房裏走了去,目標,新床。
她一下急了,直叫:“你幹嘛?”
今天可是洞房花燭夜,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她能不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