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劭颺到城裏各個哨點轉了一圈,而後回到大帥府,洗了個澡,出來後靠在沙發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琢磨著誰會是幕後主謀?
是江北內部的人在挑動事端,還是江北以外的人,想借傅夫人大作文章,動亂時局?
那撥刺客死了七七八八,但仍有餘孽逃竄,若不能將其找出來,隻怕平城難安。
想著這些事,他的心特別沉,閉了一下眼,本來隻是想眯一下,誰知竟就睡了過去。
醒來已下午三~點多,他忙抓了外套出去,才出洋房大門,迎麵遇上大哥靳劭珩,三弟靳劭鋒,四弟靳劭離,五弟靳劭軒,這四人結伴而來,看樣子是有事。
“大哥,老三、老四、老五,怎麼一起過來了?”
他站定,喚了一聲。
“有事和你說,到這邊來坐一坐……”
靳劭珩示意了一下屋外的露天吧台,領頭在前,其身後,老四老五都跟了過去。
靳劭颺回頭吩咐身邊的顧海,“讓常媽泡茶。”
顧海領命去了。
“二哥,聽說你有兩宿沒合眼了,可別累壞了自己,我知道你心下一定在自責,可是對方是有備而來的,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別太怪罪自己。你也瞧見了,靜衛軍的實力也不弱,那些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一個排的靜衛軍打掉了一半,足見是下了血本的。蓄謀已久的陰謀,不是我們事先做足安保就能保障一切可以相安無事……”
靳劭鋒走上來勾住了他的肩拍了兩下,寬慰了幾句。
他從來最懂他。
“嗯,我知道。現在,我唯一想做的是把餘黨給揪出來,自責在這個時候無補於事。”
“那也得悠著點。身子是革命本錢。”
“我知道,剛剛有睡過一小會兒。”
“那就好。”
兩兄弟走向露天吧台。
這時,常媽泡了茶水端出來,奉完後就退下了,顧海在附近侍立。
“大哥,你有什麼事,請說吧……”
靳劭颺坐在兄長對麵,在見著大哥呷了一口茶水後,詢問了起來。
“是這樣的,老二,大後天就是大婚之期了,傅夫人一直沒醒,傅小姐也受了重傷,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婚禮的正常舉行?還有,傅先生對這婚禮是怎個意思?你問過沒有?”
靳劭珩一連問了兩個問題,全都事關傅家。
他是昨晚上奉命從澄家港趕回來的,今早從靳中華那邊將事情經過了解了一個透徹,這些話,其實全是靳中華讓問的。
“大哥,傅夫人出事,傅先生打擊很大,一直沒說過話,我不好問,要不就取消吧……”
眼下這個情況,哪還有結婚的喜慶氛圍,整個平城都被這場刺殺鬧得人心惶惶的。
靳劭離聽著冷笑了一聲,態度極為不善,“靳傅兩家聯姻,我們靳家準備了那麼久,怎麼能說取消就取消了?二哥,靳家可丟不起這個臉……”
靳劭鋒頓時不樂意了,回頭懟了一句,“老四,你這是什麼話,傅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婚事如果往後拖一拖也是正常的,這不是丟不丟臉的問題……這是人之常情好不好……”
“三哥,你這人之常情是不是有點太過天真了?”
靳劭離截斷,聲音響亮:
“你知道現在我們靳家最怕的是什麼嗎?最怕的是:傅夫人拖不了。如果她真的在江北地麵上丟了小命,我們靳家又沒把傅小姐給娶進門,到時傅家和夏侯家聯合發難,我們就會吃不了兜得走了,經濟上和政治上都會受到不公平的製裁……所以,不管怎樣,這婚必須結,留下傅小姐在我們家,夏侯家才不至於找我們麻煩……這個道理,你不懂,大哥二哥難道會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