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年,靳劭颺在隊伍裏的表現是相當出色的,一次次的建功,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為此,他也遇上了刺殺。
這一切,如同師父預料的一樣。
兩年後,靳劭颺遵照師命,請求出國留學,轉而將這支隊伍交給了老陳,也就是現在的陳團長陳年,而陳團長則在之後的五年裏,將它變成了一個獨立營。
四年前,靳劭颺回國後,靳中華曾經考慮要不要將這支精銳的小分隊交給他。
最後,是靳劭颺和傅家的婚約,促成了他的決定——他不能讓人說他的庶子高攀了傅家嫡長女。
這個決定沒有人異議,理由,他的背後有了傅夫人的支持。
又四年,靳劭颺將這支獨立營發展成了一支獨立旅,兵並不多,一千八百號人,但,全是精兵強將,每個人兼擅肉搏會打槍,單個兒拉出來,全是一等一的好手。
這樣一支隊伍,在靳軍當中是極其罕見的。
“陳團長,二少這是什麼意思?現在不去那個鎮上把這些人給拔了,為什麼要等到晚上……”
散會後,張營長心裏有疑問,憋得難受,就去問了自己的頭。
“二少的意思是,對方肯定還有其他地方的幫手,否則,憑這麼幾十號人,能成什麼氣候?二少讓人盯著他們,就等他們聯係上了,一個個全給拔了……那張網得把所有人全給網住,才顯得二少有本事,才能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陳團長吸著煙,看到那個蘇毓正在林蔭道上走著,一身男裝,身姿瀟灑,咂巴一下嘴,忽湊過頭來,低低地說道:“其實,這個主意是這位出的……”
張營長頓時瞪直眼,指著怪叫:“她?”
“嗯,這位可不得了,在平城時就幫二少平了冤,這番在這裏吃了這麼一個大虧,心裏恨呐,所以,她說了,非把這些製造禍事的人全給剿了不可。二少想想也是,有這些隱患在,好好的江城哪還有安寧日子可過……”
“這是不是有點胡鬧了?二少怎麼能聽一個女人的安排?”
張營長直撇嘴,心裏越發鬱悶了。
軍營可不是玩鬧取樂的地方,哪能隨隨便便聽一個女人擺布?
“你別不信邪,這女人厲害著……”
陳團長一臉神秘。
“是嗎?她能怎麼個厲害法?”
“她不說,隻讓二少等著看好戲……之前,大帥府的投毒事件,也是她排查出來的,所以,別以為她是個女人就輕視她,這女的,一個頂十個男人的都不止,精得不得了……”
張營長聽著直乍舌,可心下始終將信將疑。
不到傍晚,這件事就在軍中傳開了,軍士都在驚疑,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前兩次肯定隻是湊巧,而事不過三,這回肯定要砸……
*
晚上,所有軍官整裝待命坐等在會議室。
靳劭颺也在,時不時會瞄一下腕表。
之所以沒有行動,一是時間沒到,二是樓上那位還沒放出話來。
直到11點,樓上的陳嫂下來說:“二少,蘇小姐讓您上去,說可以提前行動,她想好法子了……”
靳劭颺應了一聲,準備上樓。
突然,整幢軍部大樓突然斷電,整個會議室一下就陷入了黑暗當中。
但聽得有人急叫:“保護旅座……”
所有軍官,皆拔槍進入緊急戒備狀態。
一片漆黑當中,唯靳劭颺在沉聲調派:“何營長你帶人檢查電路,張營長馬上派人戒嚴整幢樓,葛團長立刻帶人去保護蘇小姐……”
“是……”
眾人應命。
幾分鍾後,二樓東主臥處傳來一聲尖利的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