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劭颺從樓上下來,進了書房,他的師父六葉昨晚上睡在這裏,主要是他怕蘇毓的情況會生異變,就強留師父在書房住了一宿。
“師父,蘇毓醒了。”
進去後,他報稟了一句。
夏侯戰正在看書,抬了抬頭道:“說什麼了沒?”
“他給我分析了一下案情,現在我就去查一查,師父,您這是要去哪……”
靳劭颺看到師父把書放了回去,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我回了。另外有事。你們大帥府的事,為師不好插手,走了,以後得空再聚……”
夏侯戰揮揮手走出了書房門,唇邊帶著笑:就讓這對小兩口聯手收拾內鬼吧,隻願他們收拾著收拾著就起火花了才好。
靳劭颺本想留師父再說說話的,可眼前下毒案急待解決,也就不留了,轉身把人送了出去。臨走,吩咐身邊的陳團長帶人守好自己的玉緣居,回來後就直接去了晚晴軒。
靳劭鋒昨晚上有去瞧過蘇毓,本來是該由他守在那邊的,結果七小姐卻鬧得不可開交,在自己的園子晚晴軒內鬧自殺,靳夫人嚇壞了,叫人過來把他找了過去看著他妹妹,並再三保證會把這事給查清楚的。即便如此,靳溫晴還是足足鬧了半宿。
靳劭鋒怕妹妹再出事,就沒再去看著蘇毓。
靳劭颺一進晚晴軒,就聽得七妹在哭哭泣泣,委屈得不得了。
“二哥,你來了……蘇毓醒了沒有?”
一照麵,靳劭鋒就問蘇毓的情況。
坐在沙發上的靳溫晴聽見後哭得越發厲害,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已經變成大核桃,嗓音也已哭啞,嘴裏恨恨地直叫:“三哥,在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親妹妹,一門心思惦著一個外人……”
靳劭鋒實在拿這個妹妹沒轍,頭疼極了。
聞言,靳劭颺走了過去,坐下去時輕輕拍了拍七妹的肩膀,安撫道:“好了好了,二哥知道了,這事和七妹無關,別哭了好不好……”
“真的?”
靳溫晴泫然欲滴,一臉的楚楚可憐,戛然止哭。
“嗯。”
靳劭颺重重點頭。
“二哥這是知道是誰了?”
靳溫晴抹著眼淚問。
“還沒呢。”
“那你怎麼會說得這麼肯定?二哥這是想安撫我才這麼說得嗎?”
“不是。已經知道怎麼查了,但是,你得幫我……”
“隻要替我洗清嫌疑,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靳溫晴連連點頭。
本來,這件事,她是滿不在乎的,反正那毒不是她下的,她問心無愧。
可是昨天傍晚,沐司令府的五公子沐寒笙過來給四哥送紅酒,二人在園中遇上時,那家夥居然嘲諷她手段高,小小年紀就會下此毒手了,她一下就急了。
要知道她打小就喜歡沐寒笙的,心裏早有個願望,就是:將來一定要嫁給他。
那人是個軍事天才,今年才二十四歲,卻已在沐司令身邊得了重用。
除了不愛討好她外,其他方麵都是她喜歡的,不管是家世還是學識,都與她很相配,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雖不及她三哥,但也夠出類拔萃。
重要的是,沐司令是難得的癡情種,就娶了一個夫人。他們家的家規是,不得納妾。
現在被心上人如此嫌棄了,她怎受得了,所以,昨晚上她是要死要活鬧騰上了。
“二哥這是想到什麼法子了?”
毫無頭緒可言的靳劭鋒求教起來。
“蘇毓醒了,她一口確定七妹不會下毒,還給我們捋了捋頭緒,隻要我們照著去排除,就能把凶手查出來……”
靳劭颺這個時候把蘇毓給拋了出來。
靳劭鋒頓時眉開眼笑,撫手道:“阿毓醒了?還這麼說了?太好了,二哥,快,說說看啊,阿毓讓我們怎麼查……”
靳溫晴一下鬱悶了,臉上變得不怎麼情願:那個她想去惡整的人,最後反過頭來要幫她洗刷冤屈,她覺得自己的臉要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