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借刀殺人,含冤莫白

適時,大帥的前哨車駛了進來,其後緊跟著得是大帥的座駕。

當車子停下,大帥靳中華從車上下來,這個經曆了大小戰役無數的男人,長著一張威勢十足的臉,他從一個小小的江北小將混到如今這樣一個地位,靠得不僅是他敢於在危急局勢當中的膽魄,更因為他善於謀心布局。

在這個家裏,他是不可挑釁的大家長,在江北六省,他是威風八麵的大帥,他左右著成千上萬人的命運,六省的繁華,因為他而維持著其他割據地內少見的安寧。

他身材高大,身姿依舊若年輕時候,挺拔如鬆。

即便就那麼一站,也能讓人感受到一種緊張的壓迫感。

“怎麼回事?”

靳中華走上前,沉聲而問。

大夫人咬了咬牙,沒說,兒子不爭氣,她沒臉和丈夫數落他的不是。

靳劭鋒低著頭,也不敢答話。

“老二,你說。”

靳中華用淩厲的目光一掃,最後點名靳劭颺,氣勢壓人。

“父親,母親在為老三的婚事著急,隻因今天老三陪我查案,沒去赴柳家之約……父親,您別生氣,老三是因為心有所屬,又不敢和您二老說,所以才故意不去的……這事是他不對,他應該早些和您二老說清楚的,這樣母親就不用大費周張的張羅了……”

這番話,靳劭颺說得委婉而得體,處處都在維護老三。

雙手負背,靳中華看了看三兒子,又瞅了瞅氣得不輕的發妻,“有心上人了?這倒是好事。回頭你把你喜歡的姑娘領回來讓我們瞧瞧,真要身家匹配,你母親不會反對,我也不會。但要是實在太離譜,你就得聽你母親的。現在去好好反省,忤逆你母親,把她氣成這樣,就是你不孝,這三天,給我跪在祠堂思過,哪都不準去,聽到沒有……”

靳劭鋒最怕父親,什麼也不說,領罰而去。

“老二,你跟我過來。”

“是。”

這場鬧劇,始得以散了。

靳劭颺則跟著父親去了書房。

“一大早你說要出去查,現在有什麼發現嗎?”

靳中華坐在沙發上問筆直站在麵前的次子靳劭颺。

“父親,請給我五天時間。五天後,我會給您一個交代的。至於這幾天我做了什麼,您先別過問,我心裏有分寸。”

這個時間是之前他和蘇毓商量後定下的。

“五天就能查清?”

“是。”

“人可是死在你手上,且死在你麵前的,五天你確定夠?如果之前你這麼有譜,為什麼南方家的人在場時,你無言以對?”

靳中華瞧著他,神情帶著一些懷疑。

“頭緒需要一點點理出來,如果我要他命,怎麼可能會在家裏動手;如果說我誤傷,父親,我在軍中多年,手上拿捏多少份量我心裏清楚,何況令他致命的不是我那一刀,而是刀上的毒……這是故意借刀殺人,其實,您也看得明白,現在我缺的是證據。”

他和南方頊不合,那是事實。

南方頊和南方灩姐弟情深,三年前,南方灩因為要嫁他,鬧到自殘,為此,南方頊曾跑來和他打過一架,那小子當然打不過他。後來,每當南方灩在他這邊受了委屈,南方頊就會來鬧。

事發當天上午,喝醉酒的南方頊突然跑來找他,滿口醉言醉語的叫嚷:“我姐姐那麼優秀,怎麼能做你的姨太太?你們靳家想娶她進門可以,但必須待以正妻之禮。”

這婚事,本就不是靳劭颺同意的,他自懶得和南方頊討論,借故就躲開了他。

下午,他回家洗澡,這人跟來了大帥府,又來尋麻煩,他讓副官將人帶去客院休息。

晚上,靳劭颺聽說他在客院又哭又鬧地耍了酒瘋後一直睡著,就去看了看他,誰知他居然又在喝酒,還喝得雙眼通紅,見到他後又和他就南方灩的婚事爭執起來。

末了,南方頊摸出一把匕首——那是靳劭颺的,不知怎麼就到了他手上。

這孩子用刀子對著他說:“你要是敢負我四姐,我就閹了你……讓你不得好生,也不得好死……”

靳劭颺怕他傷了自己,一邊哄著他,一邊去搶匕首,結果一刀子竟捅在他小腹上。

刀上有毒,不過幾分鍾時間,南方頊斃命。

適時,南方博尋子上門,正好看到兒子被殺。

於是乎,靳劭颺無端就背上了這樣一個殺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