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南方灩那迷蒙悵然的神情猛地就一收,逼迫過來的目色跟著一利,整個人就像刺蝟一樣,張開了防備的尖刺,“看樣子蘇小姐和我今天相遇,應該不是什麼意外邂逅……”
傅玉央抿了抿嘴,似笑非笑,一點也不意外她會這麼想。
這是一個常年長在軍營的女子,自不會像其他生於深閨的少女來得心思簡單,說一些風花雪月的事,不傷脾胃,她不會存戒心,可一旦觸及敏感的事,這麼多年養成的警覺性自然而然就被觸動了。
“今日的邂逅還真是巧合,不過,就算今日你我沒在這馬場遇上,明後日也一定會見著。忘了告訴你,修遠請我幫忙查二少身上那案子。你也瞧見了,今天二少和三少都來了這邊,為得就是找我想對策的。”
南方灩有點不信,她五弟這案子,就連二少自己都沒法說清楚,大帥也為之頭疼死,就她一個黃毛丫頭,能有多大作為?
“就憑你?”
“怎麼?你不信?”
傅玉央把笑容拉得大大的,一臉的純淨俊俏,隻會讓人覺得她好欺負,實沒法將她想得如何厲害。
“你當這是玩過家家嗎?”
南方灩蹙秀眉,卻聽到她笑出了聲。
“那剛剛我和你在馬場上也是在耍著玩嗎?”
南方灩頓時啞口無言,忽想到三少為人素來謹小慎微,而煜之更是個心思縝密之人,想他昨天才出了事,按理,今天就算大帥解了他的禁,他該做得是自證清白,而不是跑來這裏找一個小女子,難道她真有常人所沒有的本事?
“你真能查清?”
“對,如果你想它盡快水落石出,就得幫我去做這麼兩件事……”
傅玉央說得無比肯定。
“什麼事?”
她半信半疑地問下去。
傅玉央細細說了,然後叮嚀道:“現在馬上去辦。還有,不許和任何人說起,否則就會打草驚蛇。”
南方灩盯著她,不知為何,心下竟生出了一種濃濃的威脅感,如此女子,麵頰子是迷人的,人也透著一種危險的神秘氣息,連她這樣一個女子也情不自禁被吸引,何況那些男子。
這一刻,她竟害怕她要是表現得太出色,真幫了煜之這個大忙,說不定煜之也會為她著迷,不覺就問出了口:“你為什麼要幫煜之?”
“嗯,這是我和三少之間的約定,和二少無關。”
就這時,傅玉央看到一直在外麵等著自己的小菊小碎步跑了上來,手上拿著一封信,遠遠叫了一聲:“少爺,家裏來電報了。”
南方灩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臉上,不管其他,直管問出心中的疑惑,“你和三少是什麼關係?”
“以前是交情深厚的好朋友。現在呢,我想和他做生意,幫他二哥是我必須給的誠意。”
說謊不打草稿,那是她的強項。
“好,我馬上去辦。你等我消息。”
終於,南方灩打消了所有疑慮,滿口應下,連去和靳劭颺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耽誤,忽忽忙忙就去了。
傅玉央看著,暗暗噓氣,粉嫩的俏臉上全是美美的淺笑。
第一步計劃順利完成,現在,她應該再去好好會一會靳二少了,非得得他一個承諾不可。
“電報……”
她轉頭看向把嘴嘟起的小菊,把電報要了去。
“小姐,你怎麼和這個女人打得火熱……”
“這個女人怎麼了?我瞧著挺好。本事不小,心思也細,和靳劭颺挺配。”
“小姐……”
小菊嗔怪。
傅玉央沒理她,低頭讀電報,嘴裏嗬嗬直笑:“老頭子限我五天內回去,要不然他會親自跑江北來逮我,到時會罰我在出嫁前一直關禁閉……嘖,還當我是小孩子啊……”
掏出打火機一把火就將它給燒了。
小菊狠狠抽了抽嘴角:老爺這幾個月白發長得快,可能全是被小姐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