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是一個溫溫如玉的男子,傅玉央初識他於大不列顛島。
那日一樁謀殺案,六舅被卷入其中,而她隨著舅舅也置身在那複雜的案件當中。
當時,喬治救了受害人,而她則幫助舅舅破了那樁離奇的殺人案,為此,還受到過皇室的接見。
她與他那份交情就是從那時結下的。
後來,他們結為了友人,時常見麵。
喬治是一個生性淳良的人,又習了救人之術,常懷悲天憫人之心,是一個值得一交的謙謙君子。
傅玉央緩緩站起來,就站在那裏,揚起臉上明媚如春光一般的笑容,揮了揮那蔥白如雪的玉手,“我在這裏……”
喬治看到了,那雙黑矅似的清澈眼睛一下就閃出了耀眼的光芒,飛也似的奔了過來,唇角的笑張得格外的迷人。
“什麼時候回的國?一別快一年,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快三個月了。家裏有事不得不歸……”
待他走近,傅玉央笑吟吟的繞著他打轉,嘴裏嘖嘖道:“阿遠,說來這還是我第一回瞧見你穿長衫,雖然酸了點,但還是蠻俊俏的……”
喬治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伸手輕輕彈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你呀,還是那樣的淘氣。”
那語氣透著寵愛。
小菊看著心裏暗歎:小姐啊小姐,你打扮得像個男人,還能招蜂引蝶,也真是太禍水了。
“我接到你讓掌櫃傳了話就過來了……蘇毓,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你一點也不變,一如既往的男孩子氣,都回國了,怎麼還是這樣打扮?”
唇紅齒白的男子,喜形於色時的風采,能將他身後的桃紅李白全都給比下去。
如此好看的男人,很是少見,那性子,更是讓人覺得舒服。
“我喜歡呀……不行嗎?”
“行……當然行……不過,我就是好奇你是誰家的千金,家裏人居然這麼縱著你,想來堂上長者一定很開明。”
“開什麼明?我家裏啊,一個兩個全是老頑固,不說也罷。哎,我尋你是有事來了,先說正事吧……”
一年前喬治回國時曾告知她,他家住平城,若他日回國,一定要來小聚,平城和平飯店可代為傳話,入店將他贈與的玉佩給予掌櫃,他就會知道她來了。
今早起,她尋思著想要妥善的處理好退婚一事,還得找個熟人相幫:靳劭颺身涉殺人案,他若無力脫困,退婚就會很順利,他若自救得當,這婚事就還得繼續,而她需要做的是:不管他能不能自救,婚都必須退掉。
和平飯店是全城最好的飯店,雖不知喬治和其老板是什麼關係,但是,她還是用玉佩讓人傳了話。
“我也正有事找你,蘇毓,你快跟我去一趟家裏,我這邊出了一件大急事,先把我的事處理了,再談你的事可好。十萬火急……”
喬治一把拉上傅玉央就往外跑,步子跨得特別大,火急火燎的。
“哎,少爺,等等我……”
小菊忙追去。
關山也急步跟上。
酒店外停了一輛黑色小車,很有氣派,估計全城也沒兩輛。
傅玉央瞄了一眼,這車,貴著呢,心下不覺稀罕了:他是平城誰家公子,身家竟如此不得了。
幾分鍾後,當一幢連綿數裏的華宅出現在麵前,當一列列身著軍裝的巡邏兵在身邊走過,當“大帥府”三個字映入眼簾,傅玉央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正在開車的男子,滿臉古怪的問道:
“你……你是大帥府的三公子靳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