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沒說什麼,佳佳說,“我之前就覺得嫂子有點不對,你說當初肖老大給了她多少錢啊,足夠花一輩子的了,可沒幾年就說沒錢了,那時候還去找過我,我說借給她點,陸少沒答應,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肖老大,肖老大後來去看過去她,給了多少錢不知道,估計也是不少,後來陸少跟肖老大一起喝酒說了這件事,肖老大也不吭聲,反正我就覺得這裏麵的事兒不少。”
我知道事兒不少,可肖老大不說,我們誰清楚呢,要不是因為桃子出現,這件事我們仍舊被蒙在鼓裏,想知道也難。
陸少還是不吭聲,看樣是知道不少。
佳佳揪了他一下鼻子,“你倒是說說看,你肯定知道,說說。”
陸少哼了一鼻子,看我一眼,又看看佳佳,“我說了你可別打我。”
佳佳嘶的吸口氣,“我打你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不會吧,跟你有關係?”
陸少點頭。
我跟佳佳同時一驚,看向彼此。
佳佳坐下來,盯著陸少看,眼睛都要瞪出來了,“說,你是不是給錢了,給了多少,還肖老大管你借錢了,你幹嘛不告訴我?”
他嗬嗬一笑,無奈搖頭說,“其實沒多久,就是……就是吧,當初是我代付肖老大去給送點錢,我看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不容易,我說就買點東西也送過去看看她,那天我沒喝酒,她喝酒了,哭了很長時間,後來,還要親我,我嚇得跑出來了,之後再沒見過她,肖老大還叫我送錢我就找借口再也沒去過。”
我大驚,使勁吸口氣,腦袋嗡的一下。
佳佳倒是表現正常,隻歎息說,“還好你沒喝酒。”
陸少一聽佳佳這語氣不對,他們之間也是因為喝酒才走到一起發生關係,這句話裏麵透著多少感慨?
“別介啊,我就說說,你幹嘛啊,我知道當時就算是我喝酒了也不會怎麼樣,我不是那種禽獸的人,你,我去,佳佳,媳婦,寶貝,老婆……”
佳佳搖頭,“沒事,就是覺得挺奇怪的,嫂子怎麼會是會這樣的人。”
陸少擔心的看著佳佳,佳佳沒好氣的推他一下,“好了,我沒事,就是想不明白嫂子怎麼會是這樣的人,之前看她挺好的,沒想真的是之恩直麵不知心。”
陸少說,“這件事隻跟你們說了,到了這就徹底忘記了,如果他麼和好了我也不會再去見他們,現在分開了也是好事。”
我們都點頭,各有所思。
嫂子那個人在我們心中都是很好的一個人,沒想到隱藏的這麼深。
陸少又說,“其實肖老大早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可你也知道,他從小到大都不知道什麼叫家庭的溫暖,可能嫂子給了他這樣的感覺吧,並且一直顧及自己的孩子,才會一直想要妥協,再者,之前吸毒的事情也是他心中的一傷疤,叫他一直愧疚,可能他在想不是自己吸毒的話兩個人也不會分開,畢竟真是他動手打了人家。”
這件事我也是有責任的,當初以為是馮科下手,後來才知道是我姐姐,所以因為我姐姐的一己私利導致多少人受到殺害?我,卓風,肖老大,嫂子,還差一點把陸少也牽扯進來。
我深吸口氣,想著,回頭去找瘋子哥說說姐姐的事情,至少叫他知道姐姐都做了什麼壞事,免得他總叫我去原諒她,那個女人,不可原諒。
晚上,我做了排骨湯去看馮飛,看他這個樣子,我是真的挺難受的。
見我進來,他勉強挑起眉頭看我一眼,又耷拉著腦袋垂頭不吭聲,我都進來,他才輕聲說,“來了?”
我將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剃須刀,毛巾,還有一些洗漱用品,以及新買的內衣,我不知道他穿多大號的衣服,問了卓風他叫人去馮飛的酒店拿了衣服過來我才知道,他帶來的衣服我洗了之後曬好,也沒得換了,就買了新的拿來。
放好後,我去衛生間打了水回來,拉著凳子坐在他身邊,低頭看他。
他躺著,沒動,似乎已經沒了力氣動了,膝蓋的疼痛叫他的眉頭一直皺著,惆悵的樣子十分令人心痛。
我說,“不用你動手,你躺好就行了,我給你擦臉,剃胡子,順便給你的頭發也洗洗,你躺著不要亂動。”
他看我一眼,沒應聲,好像一個玩偶,隻有一雙眼睛能眨。
洗好了毛巾,我小心翼翼的擠出來一點肥皂泡泡,擦了擦臉,這才一點點的刮。
剃須刀他是自己帶來的,看樣子是不喜歡用電動的那種,可他的胡子也不是很重,用刀子我還習慣,生怕一小小心就畫上了他的臉。
好在他一直沒動,不然真的就劃傷了。
這多年,除卻他親吻我的那幾次,我們之間最近的一次距離也就是這次了。
我從來不知道他的皮膚這麼好,細嫩的好像小嬰兒的皮膚,很白,除卻眼底的一點點的痕跡,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剃好了胡子,給他擦了臉,順便也將身子擦了擦。
換了水回來,我看他光著上本身,深吸口氣,這個人的身材也是好的沒話說,他的皮膚很白,不似卓風的麥色的皮膚,看著雖然稍遜了幾分,可到底是很有吸引力的。
人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盡管我在這方便不是很傷心,可我還是覺得作為正常男女,我的此時表現是很正常的。
我有些尷尬的移開眼睛,翻出新的衣服來,給他穿上。
上衣可以換,可是下身呢?
我遲疑了。
他卻笑了,“我可以自己來。”
我舒了口氣,不然不知道怎麼辦好。
我將內褲找出來,還有睡褲,放在了他床頭,愣了會兒,我才轉身出去。
在門口等了差不多五分鍾他才叫我進去,我推門進來,衣服已經被他扔進了垃圾桶。
我蹙眉,其實可以洗幹淨的。
他說,“我經常出差,內衣襪子這些都是穿過了就扔掉,帶著髒衣服隨處走也不習慣,扔了你就扔了吧,很髒!”
我在家很少洗衣服,卓風的衣服也不叫我洗,我自己的髒衣服都不碰一下,所以說我對男人的髒衣服也沒碰過幾次,現在他這麼說了,我覺得倒是輕鬆了不少,不然回去了還不好交代,難道要拿給保姆們洗?
我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兒,貼身的衣物都是卓風洗,難道還拿回去叫他洗?
我心底嘶口氣,不禁想,卓風把我慣壞了。
我收拾好了衣服,又去打了清水回來,想給他洗頭發。
可這怎麼洗?
他躺著不能動,我拿來的不是免洗的洗發水啊。
我愣了。
他朝我伸手,“拉我一把,我換個方向躺著,你就可以把盆子盆子放在凳子上洗了。你拉我一下!”
我重重點頭,全身都倚靠過去給他作支撐。
他盡量不用全身力氣靠過來,另一隻手撐起床板,半個身子偏移就這樣吃力的一點點的蹭過來,頭正好放在床邊,仰頭躺下,“快點吧,腿疼的有些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