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時間緊迫,馮飛會告訴你他手段多麼刁鑽,不過沒關係,這邊還有陸少,佳佳也在這邊,幾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放心吧,會沒事的。”
我點點頭,明白隻是暫時的分開,可我卻覺得好像我們要分開一輩子那麼久,久到我不想跟他分開分毫,一絲一毫都不想。
隔天,他帶著我去了醫院,馮飛正在床上痛的打滾,脾氣暴躁的扔了床頭上的盤子,咣一聲,砸在了我們的腳邊上。
卓風拉著我躲開,碎片才沒飛濺在我腿上。
護士們按不住他,叫來了男醫生將他按住,最後幾個人合力將他困在了床上,打了針才叫他徹底的安靜下來。
卓風說馮飛不能打麻藥,隻能這樣治療,他對麻藥過敏。
我一聽,嚇住了,那之前他受傷都是硬生生忍住的嗎?
卓風拉我出來,等在門口,等醫生出來我們才進去。
醫生跟卓風手手術也要先打鎮靜劑才行了,可這個東西打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一個小時內必須手術結束,不然人很痛的。
可就算是一個小時結束手術結束了還會很疼啊,這可有的醉受了。
我無奈的看著他,不等醫生說完就進了病房。
馮飛已經安靜的躺在床上睡著了,之前總是梳理的順滑的頭發跟枯草一樣,臉色也很難看,沒一點精神,雙眼井壁卻依舊眉頭緊鎖,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子,看著令人十分心痛。
我拿了紙巾給他擦額頭,他渾身一顫,仍舊睡著。
我嚇了鎖了手,再不想碰觸他,生怕我的一個個小小的劇痛就驚醒了他。
卓風走進來,無奈的在我身後歎氣,跟著說,“當時我們在工廠,他在我身後站著,我在打電話,誰想到身後就竄上一輛車子,我沒注意到,他推開我,自己卻被車子撞到了,我的電話就是這時候壞的,可我爬起來才是他被車子壓在下邊,膝蓋碎裂,送來後起初用了麻藥的,他說麻藥過敏,可是碎裂骨頭必須立刻清理,當時就那麼忍著手術的,最近義肢才做好,還需要手術,不想點辦法是沒無法手術的。”
我倒抽口氣,渾身無力的看著他的樣子,心痛的心都在抽。
“醫生說還必須打針,可隻夠堅持一個小時,太痛的話會中途醒過來,他如果掙紮了,不知道會不會順利進行。”
再硬的漢子也會痛啊,何況是沒有任何麻醉藥劑。
我緊緊的攥住了他的手,擔憂的渾身都在抖,這個人就像是另一個卓風,我不得不承認,我到底還是在乎他的。
坐了會兒,馮飛還沒醒,卓風拉我出來,我們去了公司,又去了出事大工廠,他說當時開車的人是李尋歡的人,可那個人一口咬定是自己失誤,所以這個事情也沒有辦法追究。
我站在工廠的大門前,看著已經清掃的幹淨的地麵依舊有些痕跡,似乎看到了當時的突發狀況,緊張的心走揪扯到一起。
卓風說,“李尋歡就像是翻版的馮科和王權,陰險狡詐,會隱藏,我們最開始都被他騙了,馮飛當初打趣到,能看到自己老婆喜歡女人卻不離婚的男人國人不是一般人。”
我卻笑不出開,這樣的人無比可恨,他們隻會用下三濫的手段,你還沒辦法下手還擊。
卓風安慰我說,“李尋歡會想到各種卑鄙的手段,無外乎是各種小兒科的把戲,燒倉庫,人出事,工程拖延,合同出錯,都是小問題,是很普通的小問題,就好像生活中手有靜電,睡不著,脫發眼中,喝水噎住,吃飯塞牙一樣,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很令人氣氛,攪合的人心神不寧。”
“那我們該怎麼做,這樣的人會詳盡辦法給我們添堵,我們能做什麼呢?”
“什麼都不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等著最後合約解除,他要的結果也就是要我們自己亂了陣腳,暴躁,沒有章法,可其實我們絲毫不會受影響,隻會慢慢的叫事情更加順利。馮飛會在五天後手術,我可能不在瑞士,卓爾……”
我知道,他是想將這個兄弟托付給我,那我必須做好。
“放心吧,我會經常過來看他,陪他說話,你看他現在也做不了什麼了,說話都沒力氣大,我想不會說亂七八糟的事情。”
卓風笑笑,無奈的搖頭,“我的好兄弟卻是我的情敵,想想都可怕。”他扭頭親吻我一下,這才拉著我回家。
到了家裏就聽到了陸少在裏麵哈哈大笑,佳佳大聲嚷這灌輸自己的大兒子。
他的大兒子像極了陸少的脾氣,熱別的調皮,在學校沒少跟人家小朋友發生爭執,上次還打了人家小孩子,家長找來,學校老師也批評了他們兩個,陸少回來卻美滋滋當趣事來說,佳佳一怒之下,趕走了陸少分房睡,才這叫陸少收斂一點,不在慣著孩子。
卓風說如果陸少想叫他的兒子走他的老路也做黑老大,那就慣著吧,陸少當時就不說話了,可看這情況是才安生幾天又收斂不住了,陸少慣孩子可真是了不得了。
我們進門,就看到佳佳舉著鞋底嗬斥她的長子,小家夥也不害怕,在沙發上跳腳,佳佳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陸少還攔著佳佳,佳佳一怒,啪,一個巴掌摔在了陸少的脖子上。
陸少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差,轉身扯過來自己的長子,交給佳佳說,“我不攔著了還不行,你輕點打,回頭使勁打我都成,別那麼用力打小孩子。”
我跟卓風無奈的互相搖頭,進來抱著喵語進門。
喵語指著陸少說,“幹爹真壞,慣孩子。”
陸少又是一愣,哈哈大笑。
佳佳扯著孩子去了房間教訓,估計也是不舍得打,訓斥了一番,孩子哭唧唧的跑了出來。
陸少沒搭理那孩子,跟我們說話,“怎麼樣了,我聽說卓爾回來了我們就過來了,想聽說說肖老大那邊的事情,實在不行,就把人接過來吧,隔這麼遠,說個話還有時差。”
我坐下來,抱著他的大兒子,輕輕地擦掉他臉上的淚珠子,小家夥對我很近親,看到我很老實,模樣跟陸少一模一樣,俊俏,媚眼如蘇,一瞧就是那種長大了禍害小姑娘的風流痞子。
我抱著他對陸少說,“分開了。嫂子被我送走了,現在鬧死鬧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