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同時倒抽口氣。
媽媽又說,“之前我沒跟你們說,上次我帶著三個孩子去逛街,期間保姆說要去衛生間,我跟另外一個保姆在照顧孩子,兩個小孩子鬧,這會兒有跟人過來說要幫助我們,我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紋身,當時就沒允許,他沒說什麼走開了,可後來跟了我們一路。這裏的保姆自然知道這件事,可在這裏這種教很多,說不上是違法還是合法,所以很少有人管,隻要不是傷害性命,都沒人阻攔,我事後在網上查了些,當時的確是擔心了,所以好幾天沒出門。最近知道你們在忙,也沒說,剛才我無意間聽到,所以就想起來這件事了。”
我驚的輕輕吸口氣,後背都冒了一層冷汗出來。
媽媽又說,“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想還是最好別叫那種人進來,實在太危險了。”
卓風激動地捏緊了拳頭,眼睛發紅。
似乎這麼多年來還沒有誰能耍的卓風如此,他的暴怒也不全是因為被耍,而是因為對方盯上了我們的孩子。
“我饒不了她。”
卓風低吼。
陸少垂頭沒吭聲,可也看出來他的緊張。
佳佳抹了把臉,看著我,顫抖著嘴唇說,“要是真這樣,我都擔心她會盯上我的孩子,如果可以,我要打電話確認一下。”
“佳佳,等我,我也要聽聽孩子們的聲音。”陸少起身,追著佳佳過去,在門口的時候轉身對卓風說,“要是真這樣,她死了也跟我們沒關係。”
卓風沒應聲,隻輕輕吸口氣。
可我在想,如果這件事不是這樣呢?
“卓風,一定要確認好,我們稍微判斷失誤,都會出事的。”
如果開心真的是在打我們孩子的主意,那她還不如就在裏麵關著,可如果不是呢,那開心也沒多久能活了。
卓風說,“我會查出來,你們最近在家裏不要出去,我去找人了解一下這個邪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卓風!”
他起身就走,腳步匆匆,沒幾步就到了門口。
我叫住他,張了張嘴,滿肚子的緊張關心在這一刻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了。
誠然,我依舊無法接受他的壞,可我還是挨著他的,所以此時更加擔心。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沒關係,在家裏照顧好孩子們,等我回來。”
卓風這一走就是三天,三天都沒有他的消息,我已經忍不住要出去找他了,好在晚上的時候他的電話終於打了進來。
聽聲音,他該是一直都沒休息,很沒力氣,有些枯啞,“我沒事,查出來了,我回去再跟你們說。你們都好嗎?”
最近還算太平,這群人做事也該是很隱蔽的,並且我也了解到這個邪教在瑞士是不合法的,所以他們會很隱蔽的進行所有活動,據了解這群人數量還不少,開心的男友就是邪教的頭領,他的妹妹也是參與者,這個邪教裏麵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之間的關係都很混亂,所以開心是否真的是那個男人的女友還真不好說,開心也沒入教,到底是怎麼個回事還不清楚,我更加期盼卓風早點回來跟我說說清楚。
掛了電話,幾個人就在客廳裏麵坐著等卓風會來,時間焦灼,每一分都是煎熬,抬頭看時鍾,一分鍾過去,再看,才過去兩分鍾。
陸少急的在地上亂走,佳佳抱著抱枕在沙發上咬自己手指甲,我則端著咖啡,故作鎮定,實則擔憂的心早就飛出了喉嚨口了。
半小時過來,卓風還是沒回來,忍不住打電話,那邊沒接聽,佳佳安慰我說肯定是在開車不方便。
又等了十分鍾,還是沒人接聽,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這麼無休止的等下去了,起身開車要出去找。
隻見門口外麵翻上了高高的大門,正落在地上。
我叫著往屋裏麵跑,“報警,媽媽,保姆們恩,把孩子們抱去書房,鎖上門,不管外麵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裏麵有鐵門,也記得鎖上,知道了嗎?”
媽媽慌張起來,腳步不穩的往裏麵走,就算我們多麼鎮定,孩子們也啊是能看懂我們的表情,驚慌的大哭。
陸少起身,抽出了腰間的刀子。叫佳佳跟我一起躲屋裏麵去,他的人也從樓上下來,可我們的人還不急人家的三分之一多。
外麵的人越來越近,也不急著進來,頭上戴著奇怪的麵具,一個個的往裏麵走,外麵還有很多人從高牆上跳下來。
媽媽那邊早報警了,可關門之前告訴我們,“沒信號,移動電話給我,我們鎖好門後不會再出來,你們安全了打電話。”
我將衣服和一些簡單的事物提給她,推著媽媽跟孩子們進去,房門咣當一聲關閉,外麵的人也走了進來。
兩方對視,對方傳來一聲怪笑,有些語調很奇怪的英語從麵具裏麵傳了出來,“我們隻要孩子,不要你們,最好雙手交給我們。”
陸少冷笑,“做壞事也要先學會英語啊,你們的英語真他媽的不標準。就這樣還想跟我們交流?真是好笑!”
那個人也跟著嗬嗬的笑出聲來,站在門口回頭一擺手,拎著一個滿是血的麻袋扔在了地上。
我的心咚的巨響,腦袋都要炸了,我不敢多想,盯著麻袋的封口的地方要將眼珠子瞪出來,不管裏麵的人是誰,現在都已經沒了生命跡象。
那個人指了指地上的麻袋說,“用他,跟你們換,兩個孩子,男孩兒!”
“放屁,你們真要是想要人,先弄死我。給我上!”
陸少一甩手,順便脫了身上的外套,閃電一樣衝了出去。
隨後的幾個打手也都跟迅猛的山鷹,俯衝了過去。
佳佳躍躍欲試,可她擔心身後的我。
我抽出了盤子裏麵的水果刀,遞給佳佳,“自保,你想去就去,不用擔心我,不過你要小心。”
佳佳對我一點頭,也加入了打鬥。
對方手裏的隻鐵棍,我們的人都是刀子,對方的兵器比較長,我們的短,可我們的鋒利,傷到了就是一條血痕,奈何我們的人少,以一對三,我們實在吃虧。
打鬥中,站在門口的男人一直沒動,透過麵具,我看到了背後的那雙嗜血的雙眼,他一直在衝我笑,跟著衝我一伸手,穿過打鬥的人群,向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