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他戒毒很成功,裏麵的醫生說可以出來了,但是需要家裏人多照看。
我嫂子那邊是不能聯係的,我不想打攪她的生活,但是哥哥必須要有人照顧。
卓風恩了一聲,“我找好了護工,接回家裏來照顧吧,這樣也放心。”
我感激的親他,“
“傻瓜,叫老公。”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老公。”
他低頭親我,跟著手就不老實了。
他似乎知道了,卻沒挑明,隻有意無意的挑撥我,叫我欲罷不能。
深夜。
卓風因為國外公司的一通電話出去,我則翻了個身繼續睡。
迷糊間,聽到他在說公司的運轉,並且提到了已經很久都沒有消息的沈之昂。
馮科出事後被送去了國外的療養院,馮家人已經四分五裂,拆分的不像樣子,馮科因為還有點資金,自己做了小生意,可一直在等眼角膜捐獻,聽說還做了連不整容,隻是依舊不是很樂觀。說這些的時候卓風的臉上一直很平淡,隻在說起沈之昂的時候有點不對頭。
這會兒我才知道為什麼。
沈之昂回來了,並且要跟卓風搶生意,第一筆就是國外的一些業務,叫卓風最近很是頭痛。
電話裏麵說話該是之前一直跟著卓風做事的那個助理,說了一些國外的情況,卓風滿是怒氣,“沈之昂這是故意的,你為什麼不動手?”
半晌,卓風哼了一聲,“吃裏扒外,之前我幫他是看在卓爾的麵子,現在反過頭來反咬我一口,他活膩了。”
的確,這麼做是不地道,可沈之昂不該如此啊,我了解的他是個仁義的人。
聽的稀裏糊塗,我實在太困了就沒聽下去,睡醒了起來,我第一件事就是叫還沒走的黑客給我調查沈之昂的事情,之後才跟卓風往戒毒中心走。
戒毒中心在城邊了,很遠,外麵一條護城河,裏麵最近環境很差,臭氣熏天,不知道是不是上流的工廠造成的汙染,從前清澈的河麵此時裏麵滿是髒汙,黑乎乎的喝水順著河道流淌,已經很多年都無人治理。
才下車,一股惡臭撲麵,我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
之前來的時候心情不好,沒注意這些,現在看來,這裏的環境真是差勁,我恨不得立刻將哥哥帶走在身邊照顧。
可哥哥卻看到我們之後直接避而不見,隻交代醫生說再不出來了。
我跟卓風被攔在了外麵,眼巴巴的瞧著大鐵門隔斷了我的希望,我覺得我跟哥哥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我急的團團轉,希望哥哥至少見我一麵。
等到了下午,哥哥才肯從裏麵出來,第一句話便是,“我不走,我不能走。”
我不明白,這裏環境這麼差,他都戒毒成功了,為什麼還不走。
“哥,你都好了,這裏的醫生都說你可以走了,你為什麼不走啊?”
“我不想走,出去了我沒事做,肯定還會染上的,再染上了更嚴重,我不知道會不會拿了刀子殺了你們,我不出去。”
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可我堅信我哥哥不是那麼做。
“哥,你之前打了我嫂子不是幻覺嗎,並且你在我身邊我看著你不會再染上拿東西了,你跟我回去吧,好不好?我,我自己寧願不去上學了也要照顧你還不行嗎?”
他眼珠子一瞪,比之前胖了不少的他瞧著很是怪異,眼神也很怪,大腦袋晃了又晃,“我不去,我不能耽誤了你,你們回去吧,我是不會走的。卓風,你帶她回去,這裏不是什麼好地方,來這裏的都是跟我一樣的人,別過來了,我都申請好了,會在這裏做義工。我也不愁吃穿,就是有事做就行,出去了社會複雜,我肯定還會忍不住接觸這些的,在這裏就不一樣了,我能忙起來還能管得住自己,你們放心好了,都走吧,誰都別再來了。”
他寬厚的手掌一揮,因為長久不做粗活不鍛煉,手指頭都白了不少,胖胖的手掌揮舞帶起一陣風,轉身就走了。
大鐵門咣當一聲,像是隔斷了我與他的一起,我心痛的隻會不斷歎氣。
卓風勸說我也早點回去,我哥哥不想走誰人都不能做什麼,可我不甘心。
又在這裏耗了一會兒,我們才從裏麵出來,外麵遇到了突然過來的嫂子。
不知道她在這裏等了多久,看車下麵流出來的空調水我想她來的不比我的時間短。
車門開著,裏麵鋪滿是呼呼的冷氣聲,兩個半大的女孩子撲向我,大叫著我姑姑。
我左右各抱一個,親切的叫她們乳名。
肖晴是老大,仰頭奶聲奶氣的問我,“姑姑,我爸爸呢?”
肖雨是老二,也仰頭奶聲奶氣的問我,“姑姑,我爸爸不出來見我們嗎?”
我無法回答,這樣的事實對小小的她們是多麼的殘酷啊,我寧願當初在她們還沒能分辨出誰是真正父親的時候就將現在男人當做了自己親爹。
嫂子抹淚,欲言又止。
她是想見我哥哥的,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知道事實已經如此,她不得不接受。
身邊安慰她的男人瞧著就老實,也不會說什麼,隻輕輕拍她。
卓風說,“嫂子,回去吧,這裏空氣不大好,小孩子體質弱,會生病的,這裏有消息的話我再通知你們。”
嫂子無力的吸了口氣,終於是妥協的點頭,“再說吧,我們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他說要送孩子出國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