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什麼叫再嫁?”
“上一次的婚禮不算數。”
“一年後嗎?”
我思考過,我的生活要繼續,既然現實已經如此,為何不耐心的繼續下去?他既然答應了給我們彼此時間,我就欣然接受,一年而已,一年後是各奔東西還是順利牽手,看事情發展吧。
“那就一年後再說。”
“好,一言為定,哈哈哈……”
馮科爽朗的大笑,胸腔裏麵的低沉好像沉重的鳴鍾,驚濤駭浪一般,卻無比叫人安心。
隔天。
卓風出現在了我宿舍樓下。
我看了他好幾秒才回想起來,眼前的這個人是卓風,不是我的夢。
他將手裏的香煙扔出去,轉身看我,掃一眼我身後的宿舍樓,問我,“出去嗎?我送你。”
我手裏麵提著的是文件袋子,我要素公司的。
但是在去公司之前我是要去陸少那裏,他說找到了劉薇的聯係方式,在秘書的桌子上放著,他在出差,叫我自己去拿。
我支支吾吾了一陣,說明了我要去的地方,可我還是拒絕了,“我自己去。”
“我送你。”
他固執的提起我手裏的東西往外麵走,我愣神的站在原地,隨後出來的謝晶晶推我,給我使顏色。
我遲疑著,還是追了上去。
“我自己來拿吧,我要先去陸少那裏,之後才去公司的,你給我吧,東西不重,就是一些文件。”
“沒關係。”
他走的很快,腳步匆匆,我一路小跑著勉強跟上。
“上車。”
我無奈的看著他的車子,猶豫中。
他輕輕扯我,“聽話。”
“現在我們……”
“你說我們是什麼是關係?”
好吧,我在扭捏,那就是我的不對了。
我鑽進車內,坐下來,看著車內的擺設,知道這該是他妻子的品味,座位上三四個粉紅色的小娃娃,我屁股還有一隻,我拿出來,放在旁邊,無奈的蹙眉,覺得有些怪。
我記得當時我我看到的那隻手,能夠聯想到的那個女人該是一個禦姐一樣的女人,可瞧車裏的娃娃,不禁有些驚訝。
正狐疑的猜想,卓風說,“我給孩子立了墓碑,改天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我渾身僵硬,茫然抬頭,淚水就在眼圈裏打轉。
孩子,他立了墓碑嗎?
因為才五個月,我當時也處在昏迷期間,孩子的去向至今是個謎團。
開刀手術的那段期間無人跟我提起過,我也沒有想到過,這會兒他突然這麼說,我又難過起來。
我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我給起了名字,叫小櫻桃。”卓風說。
我喜歡吃櫻桃的,我當初還跟卓風一起商量過孩子的名字,他說乳名就叫櫻桃吧,那段時間我整天端著盤子吃櫻桃,他還笑話我說孩子一定是個臉紅的跟櫻桃一樣的小可愛。
往事曆曆在目,在我眼前跳閃。
他回頭,遞給我紙巾,跟著說,“別難過,孩子是意外,誰都不想的。”
我難過,隻是一直將這份難過藏起來,再不想提及。
“葬在了哪裏,從前你沒跟我說啊。”
“恩,才處理好,之前一直沒時間,知道你心情不好,就沒提。到了,下車吧,陸少出差了,公司最近很忙,他這邊的事情暫時交給了我,劉薇的號碼我找到後就給了秘書,可他也出差了,臨走之間忙的將這件事給忘記了,上去吧。”
他將車子停穩,我擦了擦臉上的淚,也跟著出去。
拿到了電話號碼,我迫不及待的將電話打過去,劉薇那邊沒人接聽,看號碼是座機,該是山區的某些商店的公共電話亭。
我連續打了三個,對方接起來是個老爺爺,估計是耳朵不好,我說了很多變化都無法正常交流。
卓風告訴我過段時間再打,估計是晚上會有人在,這個時候鄉下都在忙著更重,白天怕是沒時間。
劉薇的山區我之前去支教過,那裏的兩天不多,村子裏麵的人更少,就算這時候耕種,大早上的也該有人在做家務啊。
我還是著急,想著在真正開學之前過去看看。
“那,我走了。”我那倒好了號碼,自然是要離開的,跟卓風在一起,實在是叫我有些不舒服。
他點頭,“我送你過去吧,那邊很遠。”
我想了想,看看時間還來得及,打車的話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我打車就好了,你別送了,忙吧。”
我轉身要走。
他快走幾步,擋住了我。
我一愣,看著他。
卓風的眼睛還是紅紅的,不是喝酒,是沒有睡好的那種。
昨天的碰麵已經尷尬,現在再次麵對,我更是有種無法麵對他的陌生,我躲閃他的眼神,看向地麵。
“卓爾,聽我說完。”
我點頭,“好。”
“我回來是不打算走的。”
我震驚的抬頭,對上他疲憊的雙眼,“你的公司不是在歐洲的嗎?”
他點頭,“恩,主要還是在做國內的生意,不過暫時沒什麼業務,有時間幫忙陸少也不錯,隻是想多看看你。”
我心口驟然痛了起來,下意識的捂著胸口,覺得不太對,我又遲疑著將手臂放下。
“我,我沒事,我很好,我現在有……馮科照顧。”
“我知道。但我們畢竟是家人。”
家人?
這兩個字帶了多少諷刺的意義,將我們很遠的距離瞬間拉近,又曖昧不明。
“哦,我知道。那你,那你忙吧。”
我不想走,他不讓,僵持中,他關了身後的房門。
我的心髒隨著關門的聲響碰的一聲,也有了變化。
他要做什麼,想做什麼,如果還像昨天那樣,我要不要大聲呼喊,或者現在就打電話報警?
我拘謹的後退,躲開他的接近,他卻步步緊逼,搶走我手裏的包裹,拉著我進了身後的房間。
陸少忙起來就睡在這裏,所以每一個辦公室後麵都有他休息的房間,裝修豪華,一應俱全。
卓風拽著我,手上力度非常的大。
我是真的被嚇壞了,縮著脖子躲閃,卻到底還是被他扔進床榻,未來及起身,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瘋狂的親吻,重重的印在我的身上。
我大叫,掙紮,在他的身下卻就像是一隻無助的小動物。
最後,我任命的放開了住著他衣服的手,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等待著最後的侵略。
他卻停下來,低頭看著我,眼神複雜。
“卓爾。”